屋外樊淇天坐在廊前的石椅,明明是一个得天独厚俊帅长相却皱着眉头,一脸愁云惨雾的样貌,让都兰雪桑都无法静心欣赏,她出言安慰:「只不过被心仪女子请出房外,又不是被拒绝,干嘛这麽绝望。」
樊淇天讶异,他喜欢她的事情,「有这麽明显吗?」
哪里不明显了,一个看起来明显狂傲臭屁的男子却对一个少女这般尽心又轻言细语的,就是师父都看出来了吧,「怎麽不明显,你都表现得这麽透彻了。」
「但她似乎很讨厌我,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樊淇天一改方才嚣张的气焰,如今完全就是一个为恋爱烦心的男子。
「我看不出来她哪里讨厌你的样子,有时候女孩是很矜持的,说不定她很喜欢你,只是难以开口而已。」见他这麽烦恼,都兰雪桑决定好心帮其一把,一个帅的逆天的男子,居然恋爱失败未免也太可怜了。
「你真的这麽认为?」樊淇天听她这麽一说,希望顿时大开,一张脸都亮了起来。
果然帅哥就是要展颜嘛,如今多好看,都兰雪桑好心情的看着帅哥,毫不吝色的分享她的想法:「当然,我跟你说,别急着擅自认定女生不喜欢你,男生呢就是要厚着脸皮去追女孩子呀,做久了女孩自然会感动。」
毕竟他长得这麽帅,会讨厌他的追求的女孩天底下也没几个了,除非是长的非常抱歉的男孩子那可能就真的会被女孩嫌弃是黏皮糖,可是呢,再说一次,就这张脸怎麽可能会有女孩忍的拒绝!
「那你觉得具体上我该做些什麽行动?」
「等等,在此之前,我得先搞清楚你究竟喜欢素素姑娘哪个地方?而且你是怎麽认识她的?」不是她要说,素素虽然长得不错,但可没有美若天仙,凭良心来说依他的长相想再找个更美的美女肯定也可以,怎麽就倾心於一个长相清秀温婉的女孩身上呢,虽然爱情总是没道理可言,但她还是想听听他的说法。
「半个月前,我在山下发现她的,那时正下着雨,明明她就浑身直打哆嗦,却把身上唯一的包子给了一个乞丐,自己忍受挨饿,你不觉得她很善良看起来就很美。」一说到心仪的女子,樊淇天就浑身散发的恋爱光辉,不知想到什麽,他眼神转为哀伤,「後来她昏倒在路边,我当下带着她去找大夫,每个大夫都尝试过了,却都唤不醒她,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带她回山庄照顾,幸好两日後她自己便醒了,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昏睡,希望这次她真的能好起来。」
「当然可以,师父可是很厉害的。」都兰雪桑拍胸脯保证,素素姑娘绝对会好起来的。
「希望真如你所说。」
「相信我,我是师父可是被很多人称神医的。」
「嗯。」若真是能让素素恢复健康,他再来称赞也不迟。
见他直盯着素素姑娘的房间,她赶紧转移话题,就怕他又冲进去,到时候惹火师父,她也会遭受池鱼之殃,「素素姑娘的病你就放心交给我师父,现在我来传授你追求素素姑娘的技巧,绝对让你能娶心仪的姑娘回家。」
就这样一场恋爱讲堂正是开讲。
事後师父走出素素姑娘的房间,说治疗要一个月余的时间,所以他们便在影山庄住了下来。
师父每日给素素姑娘针灸治疗,都兰雪桑则每日进行她的红娘计画,帮樊淇天上恋爱课。
这日,素素姑娘被师父诊治完後走出屋外,都兰雪桑正巧见着她,便热情的上前攀谈。
「素素姑娘,身体感觉怎麽样?」
「托您师父的福,感觉已经好很多了。」这阵子都兰姑娘偶尔也会跟在白大夫身旁当助手,为自己治疗因此她对她并不陌生。
「那你怎麽看起来有些忧愁?」方才就是看见她似乎有什麽烦恼的样子,才想过来关心一下。
「唉,我想着病好了就该出庄,但恩人总是不答应,今日提起还惹他生气了。」
樊淇天当然不想让你走了!让你走了他还怎麽追求你,都兰雪桑心里嘀咕着,「淙影山庄过得不好吗?为何不想留下来,我看庄里的人都对你很好,尤其是樊公子对你也很照顾。」
「他们当然都对我很好,可……」
见她犹豫不决,都兰雪桑试探的问,「你觉得樊公子如何呢?」
提到樊淇天,素素白皙的脸庞微微红了起来,「他待人很和善,也是我的恩人。」
「那你喜欢他吗?」她话中带点戏谑地问道。
「我、我没有、他是这麽好的人,我怎麽敢高攀……」听到她说出这麽直白的句子,素素连忙摇着头,脸红到堪比太阳。
看她这麽害羞都兰雪桑起了逗人的心思,「这麽好的人,你更该喜欢了,怎麽不喜欢,难道你觉得他长得很丑?」
「不,他怎麽会丑!」她义正严词的道,只差没挂胸脯保证了。
「那就表示很帅啦,嗯?」
素素此时才发现自己陷入不可反驳的地步,只能低着头,红着脸蛋点点头,「……嗯。」
人也逗到了,都兰雪桑转为正经地问,「既然他长得帅有是个很好的人,你更应该把握机会啊,难道你感觉不到樊公子对你很特别吗?你应该了解其实他很喜欢你吧?」这阵子她都有注意这两人的互动,发现他们是郎有情妹有意的状态,只是素素似乎顾虑着什麽,所有对樊淇天稍稍划开些了距离。
「……可是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我也不是齐云国的人呀,只是这和你不愿意待在这有什麽关系吗?」
素素讶异的看着她,一般很少人会离开自己国家的,「咦,你是哪一国的人?为何不待在国内?」
「我是夜黎族人,随着师父到处游走寻找草药,偶尔救救病人,你呢?」
「你是很单纯的原因,但我不同,我背叛了家族所有才中了先民的诅咒,得了这个怪病。」素素忧愁的道,眸中有着说不尽的苦涩。
虽然与自己不一样,但他们同样无家可归了,都兰雪桑一时感到是同病相怜人,「素素姑娘,虽然我不懂你的过去,但如你所说你已无家可回了,为何心胸不放开一些,接纳对你好的人事物,建立新的友谊、新的回忆?」
「……建立新的友谊、新的回忆……,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从这个病治癒开始,你没有了以前的罣碍,你有了一个新的人生。」
「嗯。」听见都兰雪桑这麽说,她感到豁然开朗,心情似乎也轻松了起来。
再和都兰雪桑聊过後,素素解放了心中的郁闷与心防和樊淇天的感情火速升温。
都兰雪桑看了也很高兴,今日恋爱课程开讲时,樊淇天一改往常地潇洒,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子才问,「你知道要怎麽让女子下嫁吗?」
「你想娶素素了?你们进展有这麽快吗?」
「素素总是想离开山庄,我想与他结为夫妻後也许她就不会想走了。」
她还以为和素素聊过後,素素会愿意住在山庄里呢,而且他们感情这麽稳定,时常都能看到他们谈情说爱的样子,「她真的常开口跟你要求要离开啊。」
樊淇天想了一阵子:「最近好像已经没有提到,但之前她常常提,总是说治好病後就想走。」
所以根本没有这回事嘛,素素都没提了这男人反倒担心之前的事,而且距离她们师徒离开也没几天,难怪他会担心,「我知道了,我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