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等就会跟学长联络了,应该是下礼拜六会去。」
吃完晚餐过後,凯欣打给我,和我说下午决定的事。
「我,还是不去了,我想休息一下。」
「不是吧,我还很期待呢,好吧,毕竟是你的决定,我也不能说什麽。」
「嗯,抱歉,先挂电话罗。」
放下电话後,我决定走回房间休息一下。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这次换程岳打了过来。
「喂。」
「你今天怎麽没来看我。」手机传来的是程岳不太高兴的声音。
「对不起,但我下午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睡觉了。」
「不是啦,我没有怪你,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怎麽了吗?」
「如果,你发现了别人的秘密,你会怎麽做啊?」
「怎麽做,应该是帮忙保守吧,如果是朋友的话,你说的,该不会是李末吧...」
「对...所以他身边的人不把他的秘密告诉我,是正常的吧?」
「呃,是...」
「那就好。恭喜耶,後天就能出院了。」我换了个话题。
「嗯对。」
「那就明天见罗。」
我躺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着觉。
「叩叩。」惠恩打开了我的房门。
「恩绮,吃水果吧,你刚刚跟谁讲电话啊?」
「程岳啊,我问我今天怎麽没去医院看他。我明天再去找他吧。」我咬了一块苹果说。
「嗯,那明天一起去,你早点睡吧。」
此时,我突然感叹,原来人生的意外总是来的措手不及,那我们要如何去珍惜呢,也或许心理上失去的痛跟身理上的病痛,都是一样的吧。
---
隔天,我便和惠恩去探望即将出院的程岳。
「哎哟,你石膏拆掉了啊。」
「你们朋友的状况其实恢复得蛮好的,其实今天就可以出院,但怕万一,所以让他晚点出院,对了,你们知道他的父母在哪里吗?」医生向我们问道。
「是怎麽了吗?」
「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而且如果是家属办理出院,会比较快速,还是,他有其他法定代理人,
我记得,之前有一个帮他办住院的那个人,可以明天请他来吗?」
「这个麽...」
「那个人,最近出国了。」此时,程岳开了口。
「如果我们帮他办,能吗?」我问医生。
「嗯...」他先是想了一下。
「是比较麻烦,但也是可以啦。」
「是我。」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
「程岳爸爸,你怎麽在这里?」我很是讶异。
「是惠恩叫我来的,好久不见了,恩绮。」他看向程岳。
但程岳却没说话,反而转过头去。
「既然家属来了,那明天就能来办出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医生向我们说道,便离开了。
「恩绮,我们让他们讲一下话,先出去吧。」
「程岳爸爸,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看到他向我们点头後,我们便离开那个楼层,走到楼下的便利商店。
「你是怎麽找到他爸爸的?」我十分好奇。
「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也可以这麽说,是托佑祥的福。」我愣住。
「佑祥在美国联络到他爸爸的,是他上礼拜跟我说,他爸最近来台湾了。
他受伤时,我想说让他来办住院,顺便让他们和好,但他却不愿意啊,
於是,我就说要跟他打赌看你不会来看他,结果他赌输了,只好答应让他爸爸来看自己。」
「这麽说,你可算是利用了我啊。」我笑。
「但,你也跟程岳和好了不是吗?不然你们之前那麽尴尬,我也很为难啊。」
「是是,真是谢罗。」
「走吧,我们回去。」
「等等,你那时说的秘密,就是这件事?」我忽然想到。
「对啊。」她笑。
走回病房後,程岳爸爸也正巧走了出来,但神情依旧十分凝重。
「还好吗?」我问。
「还是跟往常一样啊,不太理我,明天就会过来帮他办手续。」
「嗯。」
突然,惠恩冲了进去,并拉起他的棉被。
「怎麽了?」
「臭程岳,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为了你这一点小伤,在你住院那天,他临时取消饭店跟其他厂商的合作会议,从南部上来台北,结果你居然毫不领情,还摆臭脸给他看,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我又没有叫他来。」他小声地嘀咕着。
「是没错,但如果没有他,你应该会直接露宿在街头,而你,这辈子也别想交什麽女朋友了。」
不只程岳,连我都被惠恩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
「没..没那麽严重。」程岳他爸也出来缓颊。
「恩绮,我们走,别理他了。」她拉着我的手回到了医院大厅。
但她的心情仍然很糟,我只好赶紧去帮她买饮料消消气。
「诺,给你,别气了。」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你也知道啊...
「我只是看不惯,明明,唉,我们回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