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七跟男友秦宇浩高中就认识,两人爱情长跑已经五年多了。
这天早上,小七做好了早餐,看着正在用餐的秦宇浩,轮廓鲜明、棱角分明,这几年来在公司的历练,让他看起来越来越成熟,看着自己的男友这麽迷人,小七内心不禁有点得意。
正用餐到一半的时候,秦宇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手机,是公司传来的简讯,紧接着两封、三封、四封,手机连续的声响,让秦宇浩跟凌小七都摸不着头绪!
秦宇浩赶紧察看简讯,发现原来是公司同事传来的:
“恭喜阿,人事命令下来了,你要调去总公司了。”
“宇浩你这小子好样的,终於当上主任了。”
秦宇浩看到讯息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麽快,他开心的大叫并冲到凌小七的面前抱住他说:“小七,我要调去总公司了。”
凌小七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一边开心宇浩升迁,一边担心的是,这也意味着两人即将分隔两地。
“小七”秦宇浩用手摇晃了一下他,并且对着他说:“怎麽发起呆来了呢?我要去总公司难道你不开心吗?”
凌小七见宇浩在叫自己,马上收拾着心情温柔的笑着说:“开心,我当然开心!”
秦宇浩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说:“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去呢。”
他紧紧牵住小七的手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这只是过度期,等我稳定一点之後便接你过来住,好吗?”
凌小七躺在宇浩的怀里,开心的笑了。
宇浩刚离开的那几天,小俩口天天还会讲电话,宇浩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回来一次,但随着宇浩越来越忙,讲电话的时间也相对越来越少,有时候小七打给宇浩才讲没多久,同事又提醒他该开会了。
小七感觉宇浩越来越成功,但似乎也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十月二十五号是两人的纪念日,小七特地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换上了一套平时很少穿的洋装,搭了足足半天的车,终於来到皓天公司提供给他的住处,虽然搭了许久的车,但小七一点也不感到累,因为只要想到等一下就能见到宇浩,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想起来,要是当时没有去找宇浩,宇浩也没有打开那扇门,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深巷的角落,一间居酒屋刚开店,红色的珠帘伴随风声在摇曳,每当人世间有人为了感情而苦恼的时候,它就会悄悄出现。
店门外站着一位大叔,正拿着一支扫把在扫地,小七走到了大叔身旁说道:“大叔,忙完就进来陪我喝一杯吧。”便熟练自顾的走到了店里面。
大叔看了一下小七,一脸刚哭完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麽,便跟着走了进去。
大叔戴上黑色口罩穿着黑色衬衫,站在柜台上,熟练的拿出了一个高脚杯,用着小铁夹夹了几块冰块放在杯里询问说:“小七,今天还是一样吗?”
“嗯!一样。”小七制式化的点点头,脸上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没一回功夫,很快的一杯淡黄色的特调马丁尼,就摆在了小七面前。
晃动高脚杯,小酌一口,小七原本一颗烦躁的心瞬间被香醇的马丁尼安抚了一半。但不知为何,今天的酒,真苦。
沈淀了一回之後,小七率先打破沈默的说:“大叔你知道吗,才几年我就跟男友过着无性生活,原以为是他工作累,但却被我发现偷吃,还跟其他女人住在一起。”
大叔用抹布擦拭着台面,耿直的说道:“无性生活?跟其他女人住一起?不就表示,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只是对你没兴趣?”
“大叔……你!”小七原本想说些什麽,但又突然语塞,只好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神透露着无尽的悲伤。
“我好不甘心。”小七坐在柜台上气愤的说着。
大叔又调了一杯马丁尼跟小七眼前的空杯交换,并且淡淡的说:“别不甘心了,因不甘心而不愿离开,就会因爲不愿离开,而继续不甘心。”
“几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算了?”小七双手握拳一脸不认输的样子。
大叔摇着头说:“我知道你爱他,但对方摆明不爱了一切都是白搭,就算你做再多感动人心的事,也没有人会感激,爱情是很现实的,你以为可以感动对方吗?错了,你只是感动了你自己。”
“可是,我真的不想跟宇浩分开嘛。”小七像个小孩子一样,崩溃的趴在吧台上痛哭!
大叔漆黑如点墨的双眸,彷佛能看透人心的说道:“失去一个很爱他的你,跟离开一个不爱你的他,谁比较吃亏,不是很明显吗?该哭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人生不是得到就是学到,不断的提起也不断的放下,都会成为我们成长的动力。何况会在感情世界里无所谓地伤害他人的人,都是很自私和自我的,这样的人,看不见别人的付出、牺牲与退让,甚至忘记了所谓的道德感,只为了追求所谓一时肉体的满足,跟飘渺虚幻的爱情,这种人,你爱他干嘛?”
小七两眼通红的看着大叔,脸上的妆早已哭花,头发也因为被雨淋湿而显得乱七八糟。
大叔拿出了一面镜子给小七,温柔的跟他说:“看看现在狼狈不堪的你,是谁造成的?不要因为对方施舍给自己那一点微薄的爱,你就感到幸福或开心,选男友跟老公的标准未免太低了点!”
大叔醇厚的声音,像是陈年佳酿般的说道:“小七,爱情并不一定要受尽风霜跟折磨,才会有苦尽甘来的幸福,那种太辛苦的爱情,往往守到最後,只会更苦….不会更幸福,好吗?”
喝了最後一杯大叔特调马丁尼,小七心中彷佛也有了答案,跟大叔道了声谢谢之後,便转身离开店里。
大叔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擦拭着酒杯的同时,突然耳边又传来一阵提醒声音,大叔苦笑,看来又该换地方了。
默默走到门前,关起了居酒屋的门,居酒屋便消失在了深巷里,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约莫过了10分钟左右,原本居酒屋的所在地,来了一位身材姣好,长发飘逸的女子,他看着空无一物的空地大骂着:「该死,又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