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電磁砲同人]黑子萌萌短篇集 — When we were young.(上)

设定:

1.CP:御坂美琴&白井黑子。

2.与Skyfall相同世界观,此篇为美琴视角。

轻快钢琴声从不远处传来,结合富有节奏感的鼓声,音量由小逐渐增加,在演奏到第八小节,音乐流畅充满整个空间时,她伸手按下停止键。

美琴张开眼睛,看着前方床头柜,手机正放在青蛙造型玩偶的无线充电座上,电量饱满。

阳光从窗帘细缝中照入,铺在中央的浅绿色地垫让房间多了些朝气,和充电座造型相似但系着粉红色缎带的玩偶,挂在正对着床的衣橱把手上,一如往常的熟悉景色逐渐在眼中聚焦,眨眨眼,意识也瞬间回归。

过了五秒,她从床上弹起般坐着身子,双手紧紧捂着脸,裸露在外的耳朵整个染上红潮,像是想把整个人缩小般在床上缩着身体。

不敢置信,然而梦境又是如此真实。

美琴似乎还能想起梦中那柔软的唇瓣、纤细的双臂、惯用的衣物香气,越是回想,心跳跟害羞的心情也成等比加快增高。

怎麽会作这个梦?难道是因为昨天喝酒时,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都已经回来了,为什麽不说?』

『仗着知晓她的心意就认为不必担心吗?』

──她的心意?

捂住脸的手缓缓放下,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熄因过热运转不顺的大脑,深呼吸再次看向住满一年的居所。

如果是尚未离开学园都市那时,不,甚至是在英国时,那孩子毫无保留的心意,总会化作讯息或礼物来到身边,尽管在不得不擅自切断联系的状况,她也会想尽办法,透过安全管道或食蜂传递只字片语,仅仅只是和友人们的合照、简单问候的卡片,这些在旁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事物,对当时独自在非己方阵营企图获得更强大能力、毫无依靠的自己,是堪比精神支柱的存在。

但现在……不清楚是因为年纪增长、又或是其他因素,以往认定过於激烈的『肌肤接触』宛如过眼云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曾经向往和平凡人相差无几的前後辈关系。

当美琴跟食蜂提及,还被对方嘲笑,到底希望两人是哪种相处模式?

那时美琴才知道,自己早已不满足於此,她对感情一向迟钝,初恋和这次都是,这次更是严重,从未想过会喜欢相同性别的那个孩子。

情感意识来得太迟,也是一种现世报,当初对她的心意视若无睹,现在厚脸皮表明心意,应该会被当作不知好歹……而且,如果她有其他喜欢的人……

後脑突然一阵刺痛,是思考太多或是宿醉,她放弃研究。宿醉最好的方式就是喝水多休息,还没痛到无法忍受需要用能力纾解,打算走出房门喝点水。

她拿着手机起身走到客厅,沿路边确认未读讯息,手指在名称标注『白井黑子』那栏停下,停留在上头的字句依然是昨晚传过去的讯息,还没看到吗?

这时间通常她已经起床,就算赖床未醒,昨晚传去的时间也不算太晚,美琴有点纳闷,点开讯息发现标示『已阅』。

指尖停留於两人对话讯息中,在名称标示上轻轻滑动。

临时有事情来不及回覆吗?

点开对话框後又再次退出,美琴将介面切换到新闻页面,稍微扫过昨晚和今早新闻都没有看到与风纪委员相关消息。

大概只是忘记回覆吧……美琴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对话大都是黑子作结尾,但如果忙起来,一时半刻没回应也很正常。

拉开通往客厅与厨房的拉门,美琴第一眼就注意到隔开客厅与厨房间的中岛台上有一瓶不是自己拥有的水瓶。

那是黑子喜欢的颜色和花样,精致的镂空雕花、注入不同水温就有不同颜色变化,现在呈现约15度左右的浅蓝色,浮华不实的设计让美琴不自觉扬起笑容,她走近水瓶,注意下方压着一张字条。

『姊姊大人,

瓶内装有稀释过的运动饮料,宿醉的话可以先喝一些,如果还是不舒服,请随时连络我,黑子会带解酒液过去,请多休息。

黑子。』

美琴唇边的笑容不减,看着相较先前更为成熟的字迹──等一下,所以……黑子昨晚在这里照顾我吗?

美琴这时才想起她完全没有昨晚喝酒後的记忆,是谁送她回来?还帮她换衣服?而那个梦……有可能是真的?

「啊啊……」她发出哀号,抱着头蹲下,裸露在外的肌肤瞬间烧红。

什麽宿醉、头痛、恶心、反胃都不重要了。

***

暑假,是学生肆意挥洒、歌颂青春的日子,在学园都市里,为了控管且保护学生安全,除了几乎垄罩全市的监视系统、人工智慧警卫……等等硬体设备,还有资深风纪委员组成巡逻队,在较危险区域巡视。

然而这些对於多数学生颇有功用的措施,对於学园都市唯七位Level5的第三位来说,完全没作用。

利用能力将身影从监视系统上抹去,遇到人工智慧警卫也能瞬间化为无形,能在学园都市成为隐形人的她,利用这点,在夜晚四处游走。

十六岁那年,升上高中、从中学的外部宿舍搬到控管较先前不严谨的单人宿舍後,她在外头的时间比往常更多。

若是询问御坂美琴的真意,或许会说是在『巡逻』吧。

然而并非风纪委员的她,纵然遇到冲突现场也没有权力介入,而且风纪委员中也有非常了解她能力的友人,只要她使用能力阻止冲突,被抓到一定会说教好一阵子。

冒着很可能被後辈碎念还有惩罚,也要每晚都在外头『巡逻』的美琴,起因都是在十四岁那年结识的少年,上条当麻的缘故。

上条当麻的世界远比只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御坂美琴来得宽广,理解到世界不仅只有科学界的美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获胜与失败都带来不少收获。

原以为在经历大战後,各方终须恢复平静休生养息,但战後才是竞争开始,彷佛再次进入冷战时期,诸多势力派出人马,利用不同管道、方式,企图掌握他方的情报,甚至介入并操控。

美琴知道自己不过一名十六岁的孩子,即便拥有大多数人无法获得的力量,也无法只手改变一切,但她还是想尽可能让这些潜入地下的势力不影响到她重视的人。

从这栋高楼跳到另一栋高楼,中间的落差早就远远超过一般人跳远极限,但她丝毫不畏惧,在靠近时利用磁力拉动自己,落下瞬间感受到口袋的手机讯号,拿起手机确认来电人──公用电话?

该不会……边想着边接起电话,不意外听到熟悉的声音。

「喂。」

『我是上条。御坂,上次中奖的电影票带在身上吗?』对方的声音听来异常急迫,美琴赶紧从口袋拿出钱包,确认两张票券都好端端放在里面。

「果然是你……我带在身上,怎麽了吗?」

『你看一下背面,有没有被画上红色的图案?』

「红色……等我一下。」美琴用耳朵夹着手机,抽出那两张票券确认,後方一片空白。

「这两张都是空白的……怎麽回事?又是魔术吗?」

『是空白的就好……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身上的零钱也快没了,总之等等在我家附近的公园会合,我再跟你解释。』

「啊……嗯。」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的讯号声,美琴呆愣地看着手机,一会後才收起,正当她想将票券再次收回皮包内时,一阵狂风将她手中的票吹走。

细长纸片在空中飞舞,美琴赶紧追上,但被风越吹越远,饶是反射神经、爆发力都比优於平常人的她也无法抓住,眼看着票券就要被吹走,她不顾一切的往前方跳去,然而捉摸不定的楼间风将票吹高,远远超过美琴的手臂长度,她还来不及想好下一步,位於两栋高楼之间的她,身体意识到失重感。

正在脑中计算,企图利用磁力减缓落下速度,但又担心电磁光芒过於明显,会引来在附近巡逻的警备员。

突然右手手腕被抓住,转头看去,因夜色和大楼光照而稍微暗沉的瑰灰色长发飘在前方,一如以往带着困惑和担心的眼神望来。

白井黑子,御坂美琴中学时的前室友跟後辈,Level4的空间移动能力者。

从小学五年级就成为风纪委员的她,能力和表现都是无庸置疑的优秀,与搭档初春饰利更是风纪委员中的知名人物,三天前她们接受警备队邀请,加入一起搜查近期多位学生宣称被攻击,却没有任何外伤的异常状况。

率先查出监视系统疑似被动过手脚的初春选择先跟搭档讨论,而不是回报,因为从花费不少精力复原的片段画面中,那身影是她们熟悉的友人。

她们两个都知道御坂美琴不是犯人,但或许她会知道相关情报,而更重要的是,黑子担心美琴。

自从升上高中、搬离宿舍後,美琴拒绝她们的邀约次数越来越多,用或许是课业忙碌这种连黑子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友人佐天提出更有可能性的解释──拓展交友圈,例如交男朋……

佐天泪子还没说完就被好友初春用力塞入蛋糕,制止她接下来有可能引爆炸弹的话语。

但炸弹不如想像中引爆,初春看到的是默不吭声,目光看向窗外行人的黑子,异常安静的模样让喧闹两人都不禁停下动作。

这些事情都在美琴看不到的地方上演。

先移往大楼屋顶,等美琴站稳身子後,黑子放开手。

「啊……黑子……」还在思考该如何解释,这时间离开宿舍的理由,黑子只是看了一眼美琴,随後抬头望向早已飞到远处的票券。

「请稍等一下。」黑子的身影瞬间消失,美琴抬头看向票券飞去的方向,隐约看见人影一闪而过,随後黑子拿着票券再次出现在美琴前方。

「姊姊大人,请不要总是做这麽危险的事情。」黑子将两张电影票重叠折起,递给美琴。

「不好意思,黑子。」美琴接下,揣揣不安地等着黑子板起脸来教训自己,但只看到黑子将被风吹乱的长发塞到耳後。

「姊姊大人……有些事情要跟你询问细节,但我还有其他的地方要巡逻,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再约时间见面吗?」

「嗯……嗯。」

「回去时请小心,我先走了。」说完这句,黑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美琴握着黑子递来的电影票,回想对方在昏暗中不太清晰的表情──她还以为黑子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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