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叶橙‧就擒(一)
◇私设有
◆微苦有甜
◇脑补产物求放过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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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联系,等你退役。』
几个封装好的大箱堆在角落,房间里空荡荡的,月光从翻飞的窗帘间隙透了进来,打在室内唯一的人影身上。
从梦醒後就没再阖眼,苏沐橙坐在灯前,捧着微温的牛奶小口小口啜饮着,思绪飘得很远。
等她退役,然後呢?他们的以後是什麽?
这句话就像甜蜜的魔障,让人沉沦,也教人痛苦。
喜欢叶修似乎只是短短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以至於苏沐橙从未想过这份感情居然可以如此坚定,不知不觉,已逾十年,曾经越是犹疑动摇,就越发难以自拔。
指尖在杯缘上绕着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念浮光掠影在女孩眼底流淌,一室静谧,时针不知不觉划过三十度的钟面,苏沐橙才终於动了一动。她起身收拾了水杯,无意间瞥见角落一只尚未封箱的盒子。
里头层层叠叠五颜六色,都是这些年粉丝写来的信。
她偶尔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有次叶修偶然撞见她将学校里收到的信整理成摞,正犹豫着要怎麽处理,他就脸上布满调侃地开口。
『唷,我们家沐橙也到收情书的年纪啦。』
『嘻,叶修你这家伙不会是吃醋吧?』她都没来得及说什麽,哥哥就抢着发话。
『怎麽也是这些臭小子对哥羡慕忌妒恨吧,他们能跟心目中的女神在同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吗?能吗?哈哈。』
他随口喷了下那些被哥哥视为眼中钉的男同学,然後就咧嘴一笑捧着面碗回到萤幕前,可能转眼就忘了自己说过什麽。
而苏沐橙知道,至少在那个当下,叶修满心满眼只有荣耀。
她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却晓得还远远不到将这份心意开诚布公的时候。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彼此间有太多故事,怎麽去解读似乎都可以说得通。说他不喜欢她,有一大堆故事佐证;可要觉得他喜欢她,又好像处处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小故事。
再後来她问他:
『叶修,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麽?』
『荣耀。』
『再玩十年也不腻吗?』
『不会。』
他转过头来,叼着菸脚笑着:『绝对不会。』
那喜欢的人呢?也会是这样的麽?苏沐橙忍不住想。
可以很轻易问出口的话随着时间过去变得越来越沉重,因为还小所以可以被宽容的余地,也被她的迟疑不定拖沓得一点都不剩了。
偶尔她也会想,叶修那麽老奸巨猾的人怎麽会看不懂这麽简单的苏沐橙,一次又一次回想,又一次次怯弱而侥幸的推翻那些自作多情。
後来她终於想通了,叶修始终是知道她的,因为知道,所以不动声息。
於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承诺什麽。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一切。
可在她差一点就要放手的时候,『保持联系,等你退役』,这样简单的八个字,又再次将她绑紧。
为了得到这句话後面的答案,苏沐橙毅然撑起没有了叶修的兴欣。
这一扛,又是三年。
三年来,除了荣耀世锦赛期间,说好的联系像被风吹散的云,一抬头总是看得见,却永远都无法触及。
她不说,他不念,两人之间像一条绷紧的弦,酝酿着断裂。
整整三年,终於到了要宣布退役的这一天。
她累了,真的累了。
等天光大起,打完她职业生涯最後一场赛事,和叶修之间也该……
「沐沐,你起了吗?」
「嗯,马上就来。」
画下句点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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