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Yuri!!! on ICE】同人短篇故事集 — 2020 YOI 勇利生賀文:〈突發亂入!福爾摩沙的異邦人〉[註1]

属性:15+;维勇维/不分

设定:

1.时间:根据TV动画继续推衍剧情与时间轴,故事发生时间为第12集GPF大奖赛决赛後第四年

2.世界观:为YOI正片当中的世界,穿插置入三次元真实世界时事,部分时间会依照剧情微调,不一定与2020年完全吻合

3.人设:大多根据TV动画的设定

冬日的清晨,窗外天色渐亮,勇利睁开困倦的双眼,望向陌生的街景。

唔嗯……这里是----

下一刻他感觉身後被人倏然抱紧,结实鼓动的胸膛牢牢贴住自己的後背,温热的气息随着一声轻唤,吻上微红的耳际。

「早安,勇~利~昨晚睡得好吗?」

勇利装做没看见恋人维克托带笑的嘴角:「怎麽可能睡好?说什麽双人平板俯卧撑练核心,结果变成69式,根本就是Eros诈欺。」

「那真的有练到核心啊,昨晚勇利你射的时候,人鱼线明明挺得很漂亮,教练我觉得有达成训练目标呢。」

勇利脸红吐嘈:「就算有练到,在家练不就好了?还大费周章飞来这麽远的地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维克托噘起嘴,手臂抱得更紧:「勇利不喜欢台湾吗?前年四大洲锦标赛在台北比赛,我记得你说过想再回来的。」

勇利正要回话,维克托收起玩笑的表情,柔声说道:「这两年我们状况都不太好,今年又遇到疫情停赛。那天我看到台湾政府公告开放外国人申请特别入境许可的消息[注2],就一直在想,如果去到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国家,重新生活、从零开始,会不会比较好?」

勇利听维克托这麽说,不由得陷入沉思。

四年前他得到大奖赛银牌後,和维克托移居到俄罗斯圣彼得堡集训,可惜因为挑战高难度的跳跃组合,练习时不慎受伤,之後连续两年的表现都不好,2018甚至未能入选冬奥国家队。

勇利眼看日本的年轻後辈窜起,超越自己夺得奥运金牌,不禁陷入低潮,就连维克托安慰他说没拿金牌也没关系,乾脆直接结婚,依旧无法提振心情,技术和身体状况也时好时坏。

另一方面,维克托复出後同时扮演选手与教练的角色,蜡烛两头烧,表现也不如预期,大奖赛短曲还一度输给日本的年轻选手,即使後来迎头赶上、保住金牌,和往年游刃有余的气势比起来,也隐约显露疲态。加上年龄超过30,在各方舆论压力之下,也面临是否要宣布退役的困境。

更糟糕的是,尽管两人苦撑完2019-2020赛季,也拿到大奖赛的门票,正想扳回一城,不料却遇到COVID19的疫情,比完年初最後一场ISU赛事之後,官方就宣布暂停所有比赛。即使十月恢复部分赛事,在俄罗斯、日本和其他几个主办国疫情升温之下,总教练雅科夫严格禁止旗下所有选手出赛,维克托和勇利也只能坐等转机。

就在两周前的周末,勇利在圣彼得堡的冰场练习,摔了好几次,最後颓然坐在冰上发呆。

维克托一眼望见,放下自己练习的曲目,滑过去将勇利扶了起来:「你这样练过头了,先休息一下吧。月底生日打算怎麽庆祝?」

勇利苦笑:「不知道……我只想到要把步法练起来,还有4T-3T-3Lo的组合跳不要再摔,如果能做到,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维克托心疼之余,搂住勇利低语:「跳跃的部份我会想办法,至於生日礼物……。」

他说到这里,不经意望向场边电视墙的国际新闻,眼神突然一亮。

「怎麽了?」勇利愕然问道。

「没什麽,」维克托灿笑:「我想到要送什麽生日礼物了。」

「是什麽?」

「是秘密喔,敬请期待~」

***

「结果你说的生日礼物,就是无预警把我拖去卫生所检疫快筛,然後就这样飞了10几个小时到台湾?」

回到现实的勇利,忍不住开始碎念。

维克托无辜笑道:「因为想带你出国散心嘛。现在疫情那麽严重,我在新闻看到台湾的防疫成果非常优秀,可以说是目前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决定来这里了。」

「问题是要在这个房间关上14天,除了吃饭看电视上网,就是……。」

勇利实在说不下去,反倒是维克托接了话:「度蜜月的感觉?」

勇利瘪着嘴继续念:「蜜月只有一个礼拜,也不会有人连白天都在做,要命的是做到一半还得去接防疫单位的关心电话。」

维克托露出受伤的表情:「真是抱歉,我以为没拒绝就是喜欢想要的意思。以後如果勇利不想要,请跟我直说,但至少请让我抱着你睡觉,我发誓其他什麽事都不会做的。」

勇利羞耻到无力吐嘈,只得转移话题:「算了,那个之後再讨论。我记得今天好像是检疫隔离的最後一天,还是早点准备吧。」

所幸经过一连串繁复的程序之後,两人都顺利得到阴性的检验结果,在防疫人员的祝福声中,正式展开台北的旅程。

「所以现在要去哪里?」勇利问道。

维克托微笑亮出手机:「我查到当地市政府的观光局网页,没想到他们竟然规划了『乘着彩虹去旅行』[注3]的旅游行程资讯,果然是亚洲第一个同婚合法的国家,真是厉害。」

勇利好奇之余,凑近一看,网页上列出许多LGBT相关的旅游景点和展览场馆,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很有特色。

「所以勇利想去哪些地方呢?」维克托笑问。

「我……」勇利听见肚子咕噜作响,赧笑道:「我想吃小笼包。」

「太好了,我也爱小笼包!听说台湾的『鼎泰丰』是米其林星级餐厅,那就去这家罗!」

结果原订的彩虹之旅完全变调成美食吃到饱,两人从永康街一路吃到台北车站的排队港点名店,直到勇利解决完最後一道杨枝甘露,赫然发现小腹鼓出,不禁大惊失色:「糟糕,不小心吃太多,这下子体脂要崩了!」

「别担心,这次不是只来台湾吃喝玩乐,也有安排移地训练喔。」维克托笑道。

「该不会是要回饭店练核心吧?」

维克托先是一愣,接着笑出爱心嘴:「所以勇利是想要还是不要呢?」

「就算想要也太早了啦!现在才下午四点耶!」

「我知道了,核心就留到晚上,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维克托说完,带着勇利去柜台结帐,又查好手机地图,去到车站搭乘捷运,转乘几站之後,来到绿线(松山新店线)的台北小巨蛋站。

「咦,这不是----」

「没错,这里就是两年前四大洲滑冰赛的主办场地喔。」

「可是----」

「没问题,我都准备好了。」

维克托说完,笑着打开肩背的旅行袋。

勇利看见冰鞋和蓝色、紫红色的滑冰服,忍不住眼眶酸热:「天哪,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大奖赛决赛表演滑的那套带过来。」

维克托微微一笑:「这是勇利限定的生日礼物之一。编舞还记得吧?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跟着我跳就行了。」

勇利泪笑欠身:「我会努力,还请教练多多指导。」

「勇利完全不用努力滑冰喔,要跳好这首曲子,只要努力爱我就够了。」

维克托柔声说完,牵起勇利的手走进体育馆。

假日的冰场人声熙嚷,维克托和勇利耳机里的音乐一下,彷佛又回到那年巴塞隆纳的聚光灯底下,充满爱与光的美好世界,於〈伴我身边不要离开〉悠扬的旋律中形影不离,缔造历史,以冰刀划出相守相依的双人舞,咏唱动人的情歌:

Stammivicino

紧紧靠着我

Nonteneandare

不要离开

Hopauradiperderti

我害怕失去你

Letuemani,letuegambe

你的双手双足

Lemiemani,lemiegambe

我的双手双足

Ibattitidelcuore

两人的心跳

Sifondonotraloro

融为一体

随着结尾完美的托举落地,维克托和勇利微微喘着气,凝视对方灿亮的眼眸。

此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两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场边早已围满旁观的群众,就连原本在场上练习的冰友,都停下来看完罕见的男男双人滑展演。

维克托尬笑:「哇喔,我们好像变成场上的焦点了。」

这时一位年轻的台湾女生滑到两人面前,鼓起勇气说起英语:「请问……你们是花滑选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勇利吗?」

维克托和勇利互望一眼之後,慎重点头。

「没想到真的是你们!我是你们的粉丝,之前大奖赛和四大洲的影片我已经看过很多遍,简直是神演出啊!」

女孩一口气说完,回头兴奋对着友伴说了一大串中文,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国旗口罩:「可以请你们帮我签名吗?」

「当然可以。」维克托笑着签完名:「勇利呢?」

「没问题!」

勇利签完之後,向女孩鞠躬致意:「非常感谢你的支持,请多指教。」

女孩身後的同伴也一拥上前,拿出备用的新口罩索取签名。两人看到各种不同花色的口罩,从单色粉彩到水玉点点,甚至还有大红大黑的时尚款,不觉大开眼界。

勇利从女孩们英日夹杂的对话中,才知道四年前大奖赛他和维克托双人滑的表演在花滑粉丝圈掀起一阵狂潮,粉丝们甚至和台湾当地支持LGBT的社群及动漫迷合流,将两人的「励志爱情故事」做成文宣,成为支持台湾同婚公投的巨大推手之一。

「欢迎来台湾!」

「夫夫一定要幸福喔~」

「如果你们的国家不能同婚,欢迎来台湾longstay!」

「我刚好领到豹纹款的口罩,请帮我转交给尤里奥,希望他下次也能来台湾!」

冰上的维克托和勇利在粉丝的簇拥下受宠若惊,原本以为2016年的高峰过後,早已被世界遗忘,没想到却在遥远的异国小岛上受到这麽多人的鼓励与支持,温暖又疗癒的感觉,让两人感动莫名。

网路社群的力量无远弗届,只见冰场上合影和索取签名的群众愈来愈多,两人也不知签了几轮,直到场馆宣布整理冰面,才终於得以脱身。

「你也太厉害了,竟然红到台湾。」勇利一边更衣,一边用俄语说着悄悄话。

维克托笑着用俄语回话:「你才是,还有人用日文向男神告白。先说粉丝完全是意料之外,绝对没有事先套招喔。」

「这还真是难忘的经验,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不客气,」维克托穿好衣服,回头在勇利脸颊上一吻:「今天还没过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这……才五点多,还是有点早----」

维克托哑然失笑:「哎呀,不是那个啦!你想到哪里去了?」

勇利红着脸回嘴:「谁叫你老是Eros诈欺,害我想歪了。不然是什麽?」

「今天跑了一天,都还没切蛋糕呢。我订了庆生的餐厅,地点是在台北市区最高的建筑,可以看到无敌夜景喔。」

勇利赧然说道:「让你这麽破费,这太不好意思了。」

「勇利带给我珍贵的Love&Life,你能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快乐,这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维克托的笑语伴着勇利一路前行,来到101大楼86楼的餐厅。

丰盛美味的道地台菜料理不在话下,最大的亮点是落地窗外的夜景,有如星河闪耀,与东京铁塔相较,别有一番磅礡的气势。

酒足饭饱之际,终於到了寿星许愿切蛋糕的时间。勇利在恋人含笑注视下,许下第一个愿望:「希望明年维恰能拿下金牌大满贯。」

维克托笑道:「我已经拿过很多面金牌了,这种事不用许愿啦。下个月我生日再许愿把明年的金牌给你。」

「喂,这样给来给去,神明会很困扰的。」

勇利见维克托耸肩不在乎,只得许下第二个愿望:「希望这一生都能和维克托一起滑冰、一起吃猪排丼。」

一阵沉默之後,维克托眼眶微红,低声说道:「这种事也不用许愿吧。勇利就是我全部的Love&Life,我这辈子也想一直跟你一起滑冰、一起吃猪排丼……每天都是。」

勇利握住维克托的手,指间触及金色的指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闭上双眼,默默许下第三个愿望:

神哪,请保佑我及我爱的人,愿我们都能幸福,缔造今生奇蹟的历史。也希望我们的人生故事,能够启发世人,勇敢追求属於自己的Love&Life。

他张开眼睛,感受对方温暖的凝视与掌心,直到维克托的话声再度响起。

「还有最後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生日快乐!」

就在此时,侍者送上一束鲜花和一张裱装的文件,红纸印了雷射的金色囍字背景,正中央的白色页面用英文写着:

外国同性伴侣纪念证书[注4]

LOVEINTAIPEI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胜生勇利

1989/12/25生於圣彼得堡1993/11/29生於九州

台北市民政局

「这是……?」勇利感觉自己的声音开始哽咽。

维克托解释:「上次我们来台湾参加四大洲比赛,看到英文报纸说,台湾在2018年成为亚洲第一个以法律保障同姓婚姻的国家。後来我在网路查到,台湾的台北市政府从今年11月中开始,为了无法在自己国家结婚的非异性恋外籍人士,提供线上申请同性伴侣纪念证书的服务,虽然没有正式的法律效力,但我想就先当作我们的『结婚』证书,等你拿到金牌,我们再移民到同婚合法的国家。我想说台湾离日本很近,你也方便探望家人,说不定会很适合?」

勇利竭力忍住几欲泛滥的泪水:「维克托……。」

维克托握紧勇利的手:「我之前20几年都是一个人过,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和你结婚,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无论你有没有得金牌,无论你要去哪里,请你伴随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勇利你愿意吗?」

勇利含泪点头:「谢谢你……我愿意……。」

此时宁静的室内频繁响起突兀的提示音,维克托小声道歉後,拿起手机撇了一眼,眉头顿时紧锁:「糟了。」

「怎麽了?」

「下午在冰场上,有粉丝把我们双人滑的视讯和合照po上网,结果好像传进花滑圈了。」

「欸?」

「你自己看。」

勇利接过手机,老战友们久违的讯息一一浮现:

「疫情都这样了还出国放闪,死老头最好别给我回来!」(尤里奥)

「哇,是到台湾二度蜜月吗?恭喜~~~」(批集)

「尤里奥说看到台湾有卖豹纹口罩,能否帮我买一包?」(奥塔)

「Yo~台湾看起来很安全又方便,只是远了点。我和老婆在加勒比海圣露西亚这边度假,也很不错唷」(JJ)

「这麽浮夸的庆生表演滑,果然只有日俄友好才办得到。先说是粉丝爆料的喔w」(克里斯)

「对了,今天是勇利生日,生日快乐~(大心)」(批集)

「勇利生日快乐!寿星要不要上网尬钢管舞?如果维恰肯放人的话」(克里斯)

「生日快乐!」(奥塔)

「猪排饭生日快乐,老头就算了」(尤里奥)

勇利滑着留言,不觉笑了起来。

那群人,和我们一样热爱滑冰的人,还是老样子呢。真是太好了。

能够遇到维克托,和他一起滑冰、一起生活、一起感受爱与幸福,真是太好了。

能够来台湾过生日,真是太好了。

祝福这里的居民,还有世界各地的人,在今年一整年,还有未来的许多年,有生之日,天天快乐。

(全文完)

[注1]因为赶稿脑残+标题苦手,只能想到向本季的BL动画电影《海边的异邦人》(大推XD)致敬

[注2]卫福部疾病管制署,〈外来人士逐步开放入境,旅客应於登机前出示COVID-19阴性检验报告,并配合入境後居家检疫14天〉

https://www.cdc.gov.tw/Bulletin/Detail/izG6u7nlQeGUtx46uSVhAw?typeid=9

外交部领事事务局,(11/25更新)因应「武汉肺炎(COVID-19)」疫情外籍人士入境管制措施专区

https://www.boca.gov.tw/cp-56-5078-41ac3-1.html

[注3]「乘着彩虹去旅行」游程,台北市政府观光传播局https://www.travel.taipei/zh-tw/must-visit/rainbow

[注4]北市府预计11月中开始受理外国同性伴侣纪念证书,此证书纯属纪念性质,不具法律效力。相关新闻(含证书样张):https://www.cna.com.tw/news/ahel/202010290229.aspx

此外根据报导,「民政局补充,根据现行法律规定,若两名外籍同志想来台登记结婚,或者台湾同志想与外籍人士登记结婚,皆涉及「涉外民事法律适用」,要成功登记,需要外籍人士母国认可同婚,而目前共有美国、英国等27国可来台合法登记。」(出处:https://news.cts.com.tw/cts/life/202010/202010292018722.html)

作者废言:

这次突发写生贺文,本来想说写个1000多字就收工,没想到又爆字数(变成台湾观光/防疫/形象置入性行销文?XDDD),结果今天好像不用睡觉惹(眼睛休息完继续写英文报告QQQQ)在此向YOI的寿星勇利献上迟来的生日祝福,也希望大家喜欢这次的故事,Seeyouatnextle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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