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秀说得不错,其实,毕灿礼何尝想要跟他分开,只是现实生活太过逼仄,又在天时地利人和之际遇见了高肯芝,她又是如此刚好的适合自己,这样的选择下他也很煎熬却又只能这样选择。
那晚,江有秀还是成功说服了毕灿礼回到透天宅过夜,当他一进门,门里的他不管不顾抓着毕灿礼就是一阵缠绵,从玄关到客厅、进客厅回房间,直到跌落床铺,他看着那双他深爱着的眼睛,哭了,身上的江有秀轻轻地用手指抚去他眼角的泪珠,开始了整晚的旖旎。
是说,要破坏一件事情,最刁钻的办法就是故意用歪理为这件事辩护。
隔日一早的日头刚晒进房间里,昨晚忘记关的窗户将半掩的暗灰色窗帘吹得飘飘荡荡,窗外的天空一早便白云飘然,看来今天会是个很好的天气。
大床上,他们的身子依旧交缠,江有秀亲密的抱着毕灿礼,只是被抱着的他可能兴致不高,从头到尾眉头都是紧锁的。
没办法,谁叫昨晚毕灿礼还是被江有秀累得半晕睡过去的⋯⋯
今天,江有秀比他先醒了,睁开眼睛後却是蓦地一愣!
「你快醒醒啊⋯⋯」江有秀推推怀里的毕灿礼,他轻轻地挣了挣,含糊不轻地碎念道:「我好累,你再让我睡一下。」
江有秀松开环着毕灿礼的双手,兀自坐了起来,一边挠着後颈,看脸色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对着他的背影问:「可以麻烦你先起来一下吗?」
听出他的不对,被子里的毕灿礼稍稍翻了个身,高扬起尾音嗯了一声。
江有秀先是看了看全裸的他再看看全裸的自己,顿时一阵尴尬,随手抓过一旁的衣服套上,望着毕灿礼支支吾吾:「你⋯⋯我⋯⋯,我们?」
毕灿礼没读懂他的疑惑,以为他是想求欢,脸红红的剜了他一眼,「知道了。」
说完後,毕灿礼躲回被子里扑到江有秀身上,他有些受惊,推开毕灿礼後整个人跳下了床,最重要的部位被人侵犯,他有些不明所以,「你在干嘛?」
此刻,江有秀看着他的样子是饱含着些许害怕⋯⋯
毕灿礼一下子蹭出被子,皱着眉头,语气不悦:「不是你说想要的吗!」
昨晚的激情刚过,毕灿礼身上那些紫紫青青的痕迹依然清楚,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见他一点也不害臊,光着身子就要往他这边走近,这头,江有秀立即退了几大步,作防御状,「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毕灿礼皱着眉,终於感觉到他的不对,出声询问:「你怎麽了?」
「我好像⋯⋯」闻言,江有秀懊恼地挠了挠头,轻声答道:「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了。」
半小时後,毕灿礼与江有秀衣衫完整地坐在客厅,一人一边。
「虽然是我跟你提分手的,但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挽留我,我们之间是白纸黑字立过契约的,当初也是你说绝对不会为难我的,现在还装什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