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在酒楼休息两天,赤夜回报,侯府整修主子的院子情形。”已经将主屋及偏厅整修好,院子里荷花池还在整治。”赤夜简要说明。千夜写了一封信,让赤夜送去,她准备五天後就回侯府。
深夜时分,侯府侧门边一道黑影闪进,随後不久又闪进一条黑影。
身穿黑衣面戴黑薄纱的千夜,今晚没有到处走看,直接来到荷花池畔,又在池畔边呆立。跟随千夜闪进侯府的黑衣人,看这身形与面纱的模样,分明就是他想了几天几夜的仙夜,竟又在此时此地遇见,心里不自觉高兴起来。
可是看见不远处的人影又伫立在荷花池畔,便蹙眉暗想,仙夜为何两次夜探侯府?上次因为不知情,才让墨杀伤了她,这回是否该直接上前弄清楚,仙夜究竟想做什麽。
在荷花池畔伫立了半响环顾院子,经过这些天,修复得差不多了。走到主屋推门进入,在屋内走看一圈在床榻上坐下,手轻轻抚着床沿,看那雕花还是小时後的那张床榻。吸口气平复着心情,闭上眼睛躺进床榻,回想着小时後与母亲一同入睡的情景。
黑暗中,离床榻不远处,轩辕祁看着安静躺在榻上的千夜,想起回春堂夜里陪着千夜睡觉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轩辕祁无声无息的上榻,躺在千夜身旁。
闭着眼睛的千夜沉浸在思念娘亲的思绪中。轩辕祁侧身躺在千夜身旁看着,长而卷翘的睫毛铺在细白滑嫩的肌肤上,即使房中仅有月光洒落,还是足以让他看清楚千夜半张姣好的面容,让他兴奋的忘了敛住气息。
千夜突然感觉身旁有气流波动,直接往气流涌动处猛的出手,全身黑衣蒙脸仅露出流光益彩的一双黑眸,眼里满是戏谑之色,轻易挡开千夜挥来的拳头,千夜翻起身连续挥拳重击,皆被轩辕祁一一化开。
千夜几招没有击中对方有点惊讶,急忙退开,闷着声问,”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万万没想到,娘亲的旧院子里出现其他人。
“跟着你进来的人。你又谁?”轩辕祁答非所问又明知故问。
“你跟着我进来?”千夜实在不解,这黑衣人竟答非所问,看他穿着夜行衣还着蒙面,竟然还问她是谁?
“我是谁关你屁事?看你这身打扮是非法入侵吧!”千夜觉的对方莫名其妙,却见对方眼神没有敌意,反而是充满了奇异的神色,千夜心里火冒三丈。
碍於他皇家身分不宜随意透露,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身分,正欲开口就听见他心系的仙夜姑娘,气呼呼的说道。
“既然不说,那就打到你说为止。”话音未落千夜已欺近轩辕祁身边,轩辕祁对千夜的身手敏捷感到诧异。屋内空间狭小,闪身出了屋外直跃上房顶,身後的千夜紧追不舍还不停出招,让轩辕祁不得不接招。
三两下两人便来到侯府的後方山丘,千夜一路紧追着轩辕祁。忽然轩辕祁感觉千夜不再紧追,於是放缓脚下速度,回眸却见她落後在几丈之外,僵立驻足并不停大口喘息。
这後山对千夜而言,有着不堪且沉痛的记忆。当年火烧身的场景历历在目。千夜神色急遽变化,愤怒怨恨、惊惧恐怖、咬牙切齿、握拳颤抖的身躯,轩辕祁全都收到了眼底,不明白她为何出现这种神情。
身体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略低下的头,紧咬着牙关身体不停颤抖,周围的幢幢树影都变成当年那些面目狰狞之人,一个个都是想要才五岁的千夜的小命。
轩辕祁直觉千夜与侯府定然关系匪浅,而且恐怕不是好的关系。“告诉我,你和金枪侯府是何关系?”轻步走进千夜。
此刻,萧瑟风声也逐渐变成了让她痛心的侮辱谩骂与悲鸣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