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在七月下旬的某一个晚上,当真律全神贯注投入在电脑中呈现的画面时,明突然间不由分说地闯进了真律的房间。
「哇!!!」对於自己房间内出现不速之客,真律连忙关掉了电脑的画面。
「哦吼~小真你刚刚是在看什麽吗~姐姐是不是不小心打断你了~」明看了一眼电脑,然後看着因惊慌过度而整个人跌在地上的真律。
「咳,我刚刚只是在看漫画而已,明姐你不要误会。」面对明的质疑,真律站起来装作严肃地澄清道。
「那你在看什麽漫画?」
「呃…这个…答应了别人不能说…」
「哼~只是看漫画的话,别人走进来你不用这麽慌张把它关掉~」明一副不相信真律的模样。
「呃…」
「让姐姐看看你到底在看什麽!」明趁真律不注意冲到电脑前把电脑萤幕重新打开。
「喂…」真律想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
「还真是普通的漫画呢~」明的右手控制着滑鼠上下滑动。
「是吧,我都说了是普通的漫画了,可以关掉了吧?」
「唔…等等这个漫画的剧情怎麽好像在哪里看过…」
「是你的错觉吧…」真律想上前把电脑关掉,怎料这时明突然大喊了一声。
「这不就是你那本《青梅竹马的恋人》内的剧情!这是你跟织子以前经历过的事!?」
「唔…」真律把脸别了过去,逃避着明的视线。
「你那本小说应该是没有漫画化的,而且这部漫画的长度已经远远超越你那本小说。」
「唔…」真律依然是逃避着明的视线。
「盯…」
「呃…」
「这是织子画的?」
「唉…你可别说出去…」真律像放弃抵抗似的叹了一口气。
「欸~还真是她画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织子原来有画这部漫画…」
「这部漫画的男女主角是以你和织子为原型的吧?」
「嗯…」
「那里面的剧情还真的有发生过?」
「一半一半吧,不是全部都有发生过的。」
「嗯~你和织子以前到底发生过什麽事?」明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漫画,然後转过头看着真律询问道。
「你问发生过什麽事…其实也不是发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样呀!」
「就是她刚转校过来的时候被人欺负,然後我刚好帮了她一把而已…」
「就是这麽简单?」
「是啊~不然你想有多复杂?」
「但是这些事情就能让织子那麽喜欢你?」
「这…这…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真律很明显地动摇了。
「那你在动摇什麽呢?」很不幸地,真律的动摇完完全全放在明的眼里。
「不是啦!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织子喜欢我…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哈?有什麽不好意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也不是早就知道啦…是织子搬了过来後没多久我才稍微感觉到…」
「唉…算了…不想管你们…」明放弃继续追问下去,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明姐你到底进来是想干什麽的!」
「啊!差点忘记了,织子说她做好了甜品,你有空的话就下来吧。」说完明就离开了真律房间。
「一开始这样说不行吗…」真律看着电脑屏幕中显示的漫画,他的思绪彷佛停了下来,被慢慢地拉回到过去。
~~~
「真律~」放学後织子就背着书包来到真律的座位前。
「好~回去吧~」真律把课本收进书包後便拿起书包和织子一同离开了课室。
「哼哼~」
在回家的道路上织子与真律并肩一起走着,真律看了看旁边这个哼着歌的女孩,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
自从那一天从训话室离开後,他们两个的友好程度就突飞猛进,而到了现在,织子已经可以像好朋友那般和真律交流。
「真律你看着我做什麽?」就在真律看着织子想着不久之前的事的时候,织子停止了哼唱,同样看着真律询问道。
「啊!没什麽…只是想着你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这个…也只能在你面前才可以这样…」
「你还是那麽怕生吗?」
织子轻轻地点点头然後说道:
「站在别人的面前我总是很紧张,也很害怕自己会说错话,所以就说不上话。」
「但是我们第一次说上话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那一天真律从训话室走出来後,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训话室外等着人,而那个人就是织子,後来也是织子主动走过来跟真律说上话的。
「那次…是特别情况…」
「有什麽特别吗…」
「因为…你是因为我才被训导主任训话的…」
「哦~你是觉得歉疚,所以才走过来找我说话。」
「就是这样…」
「我反而觉得你不用感到歉疚,我当时帮你是出自我自己的想法,所以不关你的事。」
「…嗯…」
「真律你果然很温柔…」织子低着头轻声地说着。
「嗯?你刚才说什麽?」理所当然地真律并没有听到织子刚才说的话。
「没什麽,对了!我要去一趟超级市场!」织子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模样。
「怎麽了?」
「今早出门的时候妈妈叫我放学後帮她到超级市场买鸡蛋。」
「那我们走这边吧。」来到平日的分岔路,真律走向与平时不同方向的那边。
「欸,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真律你可以先回去。」
「不用了,反正你要去买东西,我顺便帮你一下,你自己也不好拿吧?」
「那就麻烦你了~」
於是他们便一同前往超级市场,在途中,真律想起了织子刚刚的那句话,『真律你可以先回去。』,听到这句话後真律的心里想着「回去又可以做什麽呢…」,对於现在的真律来说,回家并不是一件他期待的事,现在他反而期待每天上学的日子,因为那段时间可以离开家里。
爸爸要负责照顾整个家,所以经常性都不在家里,而妈妈现在也已经不在了,真律回到家也只能够独自一个人留在宽大的屋子里,他回去根本就没有什麽用,再加上自己可不能像普通小孩那般向爸爸撒娇,纵使不能为家里减少负担,最起码也不能加大家里的负担。
而且现在有织子的存在,起码在上学和放学的时候他不会感到寂寞,织子曾经对真律说过非常感谢他当时帮助了自己,但对於真律来说他反而更加感谢织子那麽怕生而且那麽容易被人欺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同伴」,真律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是十分卑劣,但的确自从织子出现後真律就没有感到那麽寂寞,最起码在回家前不会这样觉得。
「我帮你拿吧。」在超级市场走出来时,织子一人拿着两个购物袋。
「谢谢。」织子把其中一个购物袋递给真律。
「真是的,明明只是要买鸡蛋,为什麽买了这麽多。」刚刚进到超级市场後,织子拿着鸡蛋准备付款,但突然想起家里的酱油好像快没了,於是便去拿了一瓶酱油,然後再准备付款时,她又想起家里的味噌也快没了,於是她又走了回去,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次,他们买的东西便愈来愈多。
「嘿嘿,顺便嘛~」
「我不在的话你一个人打算怎麽拿这些东西!」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太多,不过我也是知道真律你在才会买这些东西。」
「也就是说你一早就已经打算让我当跑腿了…」
「嗯~」
「你还真是不客气呢~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怕生的女孩到底到哪里去了?」
「这个…希望你能够忘记那个我…」
「不过话说起来,酱油味噌这些东西,就算你不买你的妈妈都会去买吧?」真律看着购物袋内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调味料。
「是这样没错,但既然都来到超级市场了,那麽就顺便帮妈妈买回去吧~」
「你还真是孝顺呢~」
「没有这麽夸张啦。」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购物袋缓缓地向织子的家里前进,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後便来到织子的家门口,真律把购物袋还给织子後便转身打算离开。
「你进来坐一会吧。」怎料织子突然开口邀请他进到屋里。
「诶?」真律停下来看着织子,好像有点理解不到现在的状况。
「你帮我拿了这些东西回来,起码都进来喝杯饮料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於是真律便第一次进到其他人而且还是女生的家里。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一名穿着围裙的女性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打扰了…」真律有点生硬地打了声招呼。
「这位是?」这位女性缓缓地走到玄关前。
「这位是我的朋友。」
「阿姨你好,我叫天英真律…」真律一边鞠躬一边作自我介绍,真律面前的这位女性看上去十分的成熟,她有着一把和织子一样发色的飘逸长发,而她带着的那副黑框眼镜更显得她稳重。
「哦~你就是织子经常提起的那位真律君~」
「诶?」
「妈妈!」
「你经常在你家人面前提起我的吗?」
「那个…只是偶尔说起你…」
织子的妈妈和蔼地看着他们二人,然後把放在地上的购物袋拿起。
「诶?我不是叫你买鸡蛋就可以了吗?怎麽还有这麽多调味料?」织子的妈妈看着购物袋内各式各样的东西。
「这些东西家里不是差不多没有了吗?」
「是差不多没有啦,但是拿这麽多东西回来不重吗?」
「不是只有我拿回来,真律也帮忙。」
「真是的,怎麽可以让别人帮你拿东西呢~谢谢,真律君,还好你在,不然这个傻女儿都不知道怎麽拿着这些东西回来了。」织子的妈妈摸了摸真律的头。
「不用客气…」
「那麽织子你带着真律君到你的房间吧,妈妈待会把零食拿上去。」
「嗯~」
织子带着真律来到自己的房间,而一进到房间,真律便闻到一阵阵的香气,那是女生房间的气味,房间采用了十分可爱的布置,在织子的书桌和床上都放了几只玩偶,而书架上也放满了各种的少女漫画。
「那个真律…你别盯着看吧…」
「啊!抱歉!」真律这才知道自己看着织子的房间看到出神了。
「那个…真律你平常会做什麽?」真律坐下後,织子便想着用普通朋友般的态度和真律相处。
「我?平常的话都是玩玩游戏或者看看漫画。」
「少女漫画呢?」
「唔…没看过。」
「是吗…」织子好像有点失落。
真律看了看书架那一堆的少女漫画,看来织子是想和自己找到相同的话题。
「你有什麽推荐的少女漫画吗?」
听到真律这句话,织子的双眼像发光似般有神。
「有啊!例如这个和这个!」织子马上到书架里拿了两本漫画。
「这两本漫画你很喜欢吗?」
「嗯!」
「那我去买来看看吧。」
「不用买啦,我借给你就好!」说着织子就把漫画递到真律面前。
「但是…你不是很喜欢的吗?真的可以借给我?」
「当然可以,正是因为我很喜欢,所以我才想你也能喜欢上~」
「放心吧,我回去後会马上看的~」
「嗯!」
之後他们两人一起边做作业边聊着天,偶尔还打闹一下,直到黄昏时分,真律才离开了织子的家。
「我回来了。」真律回到家後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行喊道,理所当然地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而真律也不在意这些,他快速地在玄关脱了鞋子便进到屋里。
「看来爸爸他今早回过家。」真律来到客厅,看到桌上放着一张便条,而上面的是爸爸留给自己的讯息,在便条的旁边放着两张一千圆。
「唔…今晚就随便吃点东西吧。」真律从柜上拿了一盒速食咖哩,煮了些白饭,然後拿着做好的「料理」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啊…对了…」吃饭吃到一半时他想起了书包的漫画。
「吃完後看看吧…」
真律把晚饭吃完後便从书包里拿出了织子推荐的少女漫画。
「……」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话说的声音,只有翻页的声音,真律看着漫画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偶尔笑了一下。
第二天放学後,织子一如既往地来到真律的座位前。
「回去吧。」真律收拾好物品便站了起来。
「呼~今天依然是很恩爱哦~」
「两个人肯定是在交往吧~」
从班上传来了各种揶揄的声音,毕竟之前真律替织子出头後他们就经常在一起,而且织子每天都带着真律的便当,放学後也一起回家,也难怪其他人会这样说。
真律并没有理会班上其他人的话语,直径地往门口走去,织子则是紧随在他後面。
「对不起…」在回家的路上,织子突然就向真律道歉。
「你怎麽突然就道歉了?」
「因为我的关系…让你被其他人说这些话…」
「织子。」真律认真地看着织子。
「嗯?」
「你真的很烦。」
「诶…」
「你说不是吗?我都说了很多遍,我帮你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还一直跟我道歉,你说你烦不烦呢~」
「嗯…说得是~」
「来,还给你。」真律从书包里拿出了昨天的漫画。
「你看完了?」织子接过漫画,表情有点惊讶,她没想到真律会这麽快就看完,毕竟真律也说过自己没看过少女漫画。
「看完了,感觉挺不错~」听到这句话,织子的嘴角以可见的幅度向上扬。
「那你今天来我家,我把余下的都借给你!」
「那就谢谢了~」
「嘿嘿~」
「等等。」他们来到便利店前,真律突然就停了下来。
「嗯?」织子随着真律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先到便利店买东西。」
「哦…」
织子跟着真律来到售卖便当的商品架前。
「真律你今晚家里也没人吗?」看见真律打算把便当放进购物篮,织子便开口询问道。
「啊…嗯…」真律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把便当放进购物篮就走到付款处。
真律离开了便利店後便先跟织子回到家里,拿到了织子借的漫画後便独自回家了。
「我回来了。」冰冷的屋子里没有传来回应,真律没有理会,一样是脱了鞋子後便把书包和刚借来的漫画放到房间里。
这一晚,真律吃完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後就在房间里看着少女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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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这一天放学後,真律和织子依然是一同走在回家的道路上,然而在中途织子突然间提出了让真律去她家的提议。
「是呀~」
「为什麽突然间让我去你的家里?之前你借给我的漫画我还没有看完。」
「其实…是妈妈想你过来啦。」
「你的妈妈?」
「嗯,这段时间妈妈她不是由帮你准备便当吗?我每一次把便当盒拿回去後,妈妈看到你的便当盒那麽乾净她都很高兴,而且我不小心和她说了你偶尔会吃外卖,所以她就想你来家里吃饭。」
「呃…」真律显得有点犹豫。
「你今天有事吗?」
「也不是有事…」
「嗯?」织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真律。
「好吧…」最终真律抵不过织子的眼神攻势,放弃了抵抗。
於是真律便跟着织子来到她的家里,真律现在想起来,最近自己好像来了不少次织子的家。
真律先来到织子的房间,他们两人聊着少女漫画的事,这时的织子和之前怕生的她完全是不同的人,看到她能畅所欲言,真律也觉得自己特意去看少女漫画的时间是值得的,顺带一提,真律为了和织子能有相同的话题,他把原本拿来玩游戏的时间都拿来看少女漫画。
「对了,真律你是不是经常吃外卖?」
织子这一问,真律稍微愣住了一下才回应她。
「为什麽突然这样问?」
「之前我和你还没说上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午饭的时候总是在吃面包,有时候在回家的路上你不都会去便利店买便当吗?」
「呃…」真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经常在织子面前买外卖。
「你家里没人做饭吗?」
「呃…算是吧…」
「你妈妈呢?」
「我妈妈她…不久前刚去世,爸爸要挣钱,所以也经常不在家里,而我自己…也比较懒…这才经常吃外卖。」
「诶…」织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些不该问的事。
「怎麽啦,你不用介意的~」看到织子一脸歉疚的样子,真律便直言自己并不介意,虽然织子可能只是一时好奇,但也是关心的一种。
「对不起…」
「你又道歉了…」
「诶!对不起…欸?」
「噗哈哈哈,你要说多少遍对不起呢~」
「那我该说什麽…」
「唔…应该是对不起吧。」
两个小孩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後都大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下来吃饭了。」楼下传来了织子妈妈的声音。
「我们下去吧~」真律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嗯~」
他们来到了饭厅,那里除了织子的妈妈外还有织子的爸爸。
「叔叔你好。」来到饭桌前,真律首先和织子的爸爸打了声招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织子的爸爸,对方的容貌和织子的妈妈一样十分和蔼,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真律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亲切感。
「你好,你就是真律君?」
「是的。」
「织子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
真律看了一下旁边的织子,只见她脸庞泛红。
「爸爸!」然後就像这样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好啦好啦,先吃饭吧。」这时候织子的妈妈出来打了个圆场。
「「我开动了!」」
「对了!真律君你有和家里说一声今晚在我们这里吃晚饭吗?」在众人吃着晚饭的时候,织子的妈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开口说道。
「!」然而听到这番话後,织子却是反应最大的那个。
「嗯,已经说了。」真律倒是和平常那样回答着。
看见真律像平常那样回答,织子才稍微放下心来。
「织子,你可不能把青椒挑出来哦~」织子的妈妈看到织子把包着汉堡的青椒挑出来便说了她一下。
「唔…」织子则是一副不情愿地看着面前的青椒。
「织子你看,真律君他也没有挑吃。」这时织子的爸爸也开口说道。
「唔…」织子这才不情愿地把青椒放进口里。
「不过说起来真律君你还真的厉害呢~你居然不害怕吃青椒。」织子的妈妈看到真律的碟子上并没有单独分出来的青椒。
「我并不挑吃,而且阿姨你做的料理那麽好吃,当然要吃了~」
「你还真是嘴甜呢~你喜欢吃的话回到家後可以叫你的妈妈做给你吃。」
「乒」突然在饭厅内传来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织子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呢?」织子的妈妈把筷子拾起来,然後到厨房里替织子换过另一双筷子。
「抱歉,一时不小心~」
「我听织子说你父母经常不在家,你父母是做什麽的吗?」织子的妈妈再次开口询问道。
「那个妈妈!」织子突然大喊起来。
「怎麽了?」
「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这麽多吧~」
「平常你不是话最多的那个人吗?今天居然会这样说?」
「呃…难得有客人来我们家嘛…」
「织子说得对,妈妈你不断问真律君那麽多问题,叫人怎麽吃饭呢。」
「说得也是,抱歉了真律君。」
真律摇摇头然後说道:「没关系。」
在接下来的时间,织子都极力避免自己的父母询问真律有关家里的事,这顿饭就在这样艰辛的情况下结束了。
「呼…」织子在玄关送真律出门时终於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刚刚不用这麽替我着想的,我已经接受了我妈妈不在这件事。」
「嘛,平常真律你都很为我着想,这次就让我为你着想一回吧~」
「我平时有很为你着想吗?」
「有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吗…总之就谢谢你了,再见。」
「嗯,再见。」
真律走在回家的道路上,想起了刚刚织子那慌张的表情,这让他不禁笑了出来,这一笑也让他感到惊讶,回想起自己刚刚在织子房间里的大笑,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像刚才那般开怀大笑了。
「我回来了。」真律回到家後到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後来到客厅摆放自己母亲遗照的神枱前,他一边打扫着神枱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妈妈你知道吗?我刚才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关於你的事。」
「……」
「想起来自从你离开了我们後,我就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关於你的事了。」
「……」
「对了!刚刚我还久违地大笑了一阵子!」
「……」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好像自从织子出现在我身边後,我的生活好像就没有那麽沉闷。」
「……」
「不知道爸爸现在在做什麽呢?」真律拿出了手机,然而当他打开联络人准备按下写着爸爸的电话时却停了下来。
「算了,还是不要妨碍爸爸吧~」
真律收回了手机,然後回过头看着这空无一人,宁静的客厅。
「唉…我到底在做什麽…」
真律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後一如既往地拿起了漫画。
虽然因为织子的出现令真律有些许改变,但现在还不足以令真律产生变化。
~~~
「唉…」明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後躺在床上。
她看着电脑上自己画到一半的原稿。
「织子你这样我哪可能赢得过你呢…」
「原本还以为菜濑也会放弃…怎料到她居然不退反进…而我还是在原地踏步呢…」
「我到底是想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