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眉头紧皱,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後询问道:「谈子,你还能骑马吗?」
谈子点点头,一直待在破庙也不是办法,何况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鬼医吩咐几句後,让符龢子带符谈子共骑,一行人准备按照原路回客栈。
就在龢子扶着谈子站起身,才没走两步路,站在两人身後的良夜突然惊呼。
只见良夜一脸惊慌失措,张大着嘴却没说要干嘛。
「怎麽了?」符龢子看到良夜的表情似乎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慕良夜面色铁青,她语气生硬地出声提醒道:「龢子哥哥,你把外袍脱下来给谈子姊……」
符龢子看了眼符谈子明显被人撕扯过的服装,心想好险良夜细心,不然妹妹这身给人看到就不好了,他赶紧脱下外袍。
符谈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後,然後神色不明的望着良夜,两人四目相交、沉默了好一阵子。
之後符谈子迅速的抬手伸出食指摆在嘴唇前,良夜见状便僵着身子点点头,接着上前靠在符谈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又快速退到後头。
而符龢子忙着脱衣,没留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他抖了抖脱下的外袍,来到谈子面前,轻轻为她披上。
整理好符谈子的服装仪容後,符龢子正要扶住妹妹,没想到谈子却突然瘫软,昏倒在符龢子的怀里。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最後符龢子抱着谈子,一群人速度缓慢地回到客栈。
几人各自梳洗用餐、整顿休息过後,慕良夜坐在符谈子的床边,眼睛望着房梁发呆,整个下午她一直呈现石化的状态。
她想着早上在破庙,当符谈子站起身时,她看到符谈子裙子後方血迹斑斑。
符龢子信了谈子的说法,或许是因为他也没闻到味道,以为那名男子顶多只是上下其手,符谈子的处子之身还保留着,只要今天的事情不传出去,妹妹依旧可以找个好人家。
但良夜知道,虽然那男子没留下体液,却已经破了谈子的身,夺了她的清白,或许是用下体、或许是用手、或许是用任何东西……
而符谈子才十三岁,初潮还没来。
当时符谈子见良夜发现裙子後方的血迹,她摆出了要良夜噤声的手势,良夜便了解符谈子不愿让人知晓这件事,因此也上前提醒谈子装晕,以免走路的姿势让符龢子或其他人发现端倪。
良夜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替符谈子保住这个秘密。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间隔三长两短,良夜知道这是抓到那人的暗号。
她转头看了眼面朝墙壁侧躺的符谈子背影,小心翼翼地问道:「谈子姊,你要去看看吗?」
床上的人过了良久都没反应,当良夜还想再说些什麽时,符谈子慢悠悠的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良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像是自言自语般,语句模糊不清地讲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但符谈子却意外听得很清楚。
慕良夜说──
我会替你报仇……让那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