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馥始终维持着自持与相当微妙的距离同宋棠交往,不论原由,总是在满足她的需要。
宋棠以为,这个男人终将爱惨自己。
不管交往多久,她只要靠近,他更退後。
钱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望着她的脸,也看见她脸上的失落。
但感觉就是不对。
宋棠开始生气。
钱馥也不解释,只是顺着。
在这之後,他们相识不到半年就论及婚嫁。
可是宋棠依然不了解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让她碰。
只要他们结婚,就没什麽领域是她不能企及的,保括他的心。
宋棠是这麽想的。
钱馥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让她一再靠近。
他只是想着那一天那一个时刻,却总感觉不太一样。
明明他都计划了,他要留住天使,在他躺在海边醒来时想的。
就在钱馥出神之际,宋棠却摀着身子,微颤。
「怎麽了?」他扶起她在一旁坐下。
「老毛病。」宋棠怕影响两人进展,所以不多说。
「我带你去医院。」
「我自己清楚,你别紧张。」
「我只知道你不舒服该上医院。」钱馥不认同她的表情。
「没事的,我有带止痛药。」
他松开手,看着宋棠吃药,脸上的表情似乎放松许多。
他取出胸前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拭去冷汗,她脸上的苍白,让钱馥忍不住皱起好看的眉毛。
「我带你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她安抚似的眼神,轻轻拍拍他的手。
「真的没事。」
没事才有鬼,钱馥是不信的。
宋棠的器官需要移植,但没有相当的匹配对象。
她的病情,不久後,钱馥也用了些方式知道了。
他为她安排资源。
「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见到人。」钱馥沉声对身边的人交代。
他要宋棠好好的,哪怕用了谁的器官。
他还有没做完的,要同宋棠一起。
钱馥又想能自己睁眼时看见的黑暗,因为女孩背着光看他。
她想他看得清楚,他却只见阴影。
「想什麽呢?」宋棠从背後抱住他。
钱馥任由她抱着,沉思。
另方面,花实在忙碌的生活中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器官与自己匹配,需要帮忙。
花实之所以留下器捐资料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大爱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如同这片土地对自己的慷慨。
她爱这个世界,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一切和亲朋好友。
她喜欢这样子生活,任凭习惯放纵。
能活着就有幸福,所以分享了这份愉快。
不管最终是谁得到,如果她可以的话。
钱馥拨打着电话,告诉花实,无论要什麽,都会给她。
这是钱馥能为她付出,花实还在思考要不要这麽做。
「花小姐,你的一个意念影响将是一条人命。」
花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麽口气,「如果我想,不必你说。如果我不想,更不必你说。」
钱馥一顿,想起了什麽,却不是那麽清楚的记得。
他记得的,是她的任性口吻,是她的霸道,如同那个人。
他想把这荒唐的想法甩掉,因为他老早就找到那个人了,就是宋棠。
记忆力是他引以为傲的,更不会放记她。
宋棠苍白的一张脸,看着钱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钱馥轻轻搂着,抚着她背,「别怕!我在。」
宋棠贴着他心口,听着心跳稳定的拍打自己的耳膜,她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钱馥就这样让她靠着,像是什麽值得珍惜的宝贝一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