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宇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觉得这两天自己好像老是被关进房间,并且还都是同一个人,他也不在意,收拾好自己行李箱里的东西之後旋即又投入工作之中。
虽然只有两天,但不得不说,这次的旅行带给他新的启发,对於香味也有了新的看法,也不由得开始期待作品完成後的模样。
傅可恬在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父母的归来,现在只希望房间内的人可以安分一点,毕竟他最近可是一个劲的再拆她的台,她可没办法保证等一下他不会重蹈覆辙。
半晌,门板再一次被开启,傅可恬正襟危坐,父亲倒是还好,她就是怕被自家眼尖的母亲看出一点异样。
「爸、妈,你们回来啦。」扯了扯嘴角,傅可恬朝父母漾出一抹甜笑,站起身走向他们,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晚餐吃了吗?想吃什麽?」
「你先别忙了,这里坐,我有话要问你。」傅妈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傅爸爸心知肚明自家老婆要和宝贝女儿说的事情,便也没有多加打扰,将所有的行李全都搬进房间。
客厅终於只剩下母女两个,傅妈妈牵过她的手,指头摩娑着她的掌心,明明本该是双玉手,可此时却因为工作及家事而粗糙不堪,掌心结了一层厚茧,是长期工作下来所造成的,傅妈妈内心是一阵不舍。
她嫁了个好丈夫,丈夫疼她,自从她嫁给傅可恬她爸之後就没做过家事,所以她理当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嫁个好人家,眼前正好就有这麽一个机会,所以当时莫太太和她抱怨自家儿子忙於工作都不快成家的事情後,她便顺水推舟将女儿也即将奔三却仍旧孓然一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太太这话一出,两人的想法一拍即合,很快的就给自家小孩打电话。
「你和允昊相处的怎麽样?」
傅可恬对於母亲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她知道爸妈这次回来估计就是为了她和莫允昊的事情。
「莫先生人挺好相处的,前两天我们两个还一起出去玩了。」傅可恬实话实说,傅妈妈一听就乐了,看来这桩婚姻有希望。
「那很好、那很好。」傅妈妈一连说了两次,喜悦之情全跃於那张充满岁月痕迹的脸上。
「妈,您和爸这次回来,还打算出去吗?」傅可恬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所以赶紧扯开,她可没忘了房间里的人。
「应该会暂时住下,我和你爸打算休息一阵子,顺便帮你看看店,你呢,就好好地专心和允昊那孩子相处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婚事能尽快定下来。」
傅可恬听到母亲的话,脸一沉,怎麽说着说着,还是绕回来这个话题上了?
「妈,结婚的事情我觉得还早吧……」
「哪儿还早?也不想想你们两个都几岁了,我那些朋友啊,早就已经都含饴弄孙了,就剩我还在操心你的婚事,你说,这样还早吗?」傅妈妈语带责怪,每次她听她那些朋友和她提起孙子的模样,那脸上的表情全是满足,她看了十足羡慕,而自己的女儿呢,别说孙子了,男朋友都没有。
「可是……」傅可恬正要在说些什麽,却被走出房门的傅爸爸打断。
「女儿啊,我刚在房里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声音,你有养宠物吗?」
傅爸爸的话让傅可恬的心里一个喀噔,她不是都千交代万交代温睿宇绝对不能发出声音了吗?
「爸,您听错了吧,我工作那麽忙,哪来的时间养宠物啊?」
「就是,你看看你,才几岁啊,耳朵就不行了!」傅妈妈调侃道。
「不可能啊,我听了好几次……不会是遭贼了吧?」傅爸爸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
傅爸爸拿了放在电视跪下的棒球棍,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扇房门之前,傅可恬暗忖不妙,赶紧拿起手机给温睿宇传了讯息,要他赶紧躲起来,可是讯息却没有马上显示已读,她心中慌的不行,情急之下,她能开口,「爸,别看了,有小偷我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呢!我饿了,你们吃了吗?要不今晚我们一家出去吃?」
傅可恬的话打消了傅爸爸心中的最後一点疑虑,也是,女儿都待在家里,怎麽可能会遭小偷呢?
「也好,反正也还没吃,今晚就上馆子吧!」傅妈妈跟着附和,傅可恬内心暗自窃喜,第一次觉得自家母亲有如神助。
「是啊是啊,走吧,我拿个包包後就赶紧出门,不然时间餐厅都要关了。」傅可恬点头如捣蒜,赶紧奔向自己房间,扯了包包後又回到客厅。
三人边走边说,傅可恬垫後,见危机正式解除了之後,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铿锵砰──
正当她以为危机解除时,房里又传来一阵声响,这次则是大到外面都听得到,傅可恬到抽了一口凉气,她都听到了,她爸妈不可能没听到!
傅爸爸很快就回过头,又拿起放在墙边的棒球棍扛在肩上,笃定的道:「我就说这房里有人,让我看看究竟是谁!」
「老公,你可小心一点,万一他有什麽武器……」傅妈妈担心的嘱咐道。
傅爸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靠近房门,手刚要碰到门把就被傅可恬一把抓住。
「爸,您真的太过疑神疑鬼了,这房里不可能有人。」
「恬儿,不管有没有人,看一下总是安心的,再说了,就看一眼,你为什麽一直要阻止我?」傅爸爸皱了皱眉,像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真的没有,只是,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这麽大惊小怪的。」
「爸爸就看一眼,看完我们就出去吃饭。」傅爸爸拉开被她抓住的手,轻轻地转动门把,「这门为什麽是锁上的?」
除了有住人的房间平时会上锁之外,其余的房间应该都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才对,傅爸爸看向自家女儿,见她心虚的别过眼,心里已经猜到了百分之八十,他声音低沉,眼神犀利,语气严肃的问道:「房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