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殺教室】我還沒想好名字 — 新月

雨宫凌并没有留在班上太久,下午第一节下课後便不见踪影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是a班班导对他的评价,见惯了资优生,突然遇上了顽劣的雨宫凌也实在让他十分头痛。

但谁让雨宫凌成绩好呢,好到可以让人对他所有的恶劣都忽视,只看的见那纯真可爱的完美笑容。

所以雨宫凌到底去哪里了呢?

其实雨宫凌并没有离a班太远,他直接去楼上的理事长办公室待着了。

原因无他,那里有沙发。

枕的雨宫凌舒舒服服,捧着一本琴谱昏昏欲睡。

枕的学峯有些窘迫,又有些好笑,看着那正在恋爱的睫毛相互亲吻,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到了下午便贪睡。

阳光洒在雨宫凌的身上,他像一只懒懒的猫,精致的五官温柔而带着稚气。

阳光将那谱面衬的金黄,《钢琴预赛用曲》斗大的标题被印的无比清晰。

在他推开理事长办公室的门时学峯却是愣了好几下,随即又想到了什麽,叫住了他。

「雨宫同学,听说你以前学过许多才艺呢,学校这边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闻言,凌笑了,不是因为自己身怀多技而自满的那种笑,而是......

「学峯舅舅你怎麽还叫我雨宫同学。」嘲笑起了浅野学峯的疏离,他恶劣的凑近着。

「来,要叫凌喔。」

「呃?凌...同学。」

「这才乖。什麽比赛要我参加?」虽然还是加了同学二字,但是雨宫凌也并不是不懂得知足,他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显然对参加比赛这种事情已经无比娴熟。

「喔...是钢琴比赛,这是预赛用的谱,到了决赛会是采用自选曲,你准备一下。」学峯这才回神,脑袋不禁热了起来,自己方才居然着了对方的道,实在是......

他总觉得每和雨宫凌在一起情势就会被他主导。

雨宫凌草草扫了下琴谱,也自知现在是寄人篱下,於是也没有拒绝了。

曲子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整首曲子偏急促,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对於雨宫凌来说不算难弹,「比赛日期?」

「四月14日是预赛。」

闻言,雨宫凌翻谱的手一顿,轻笑道,「好赶阿,这是要逼死新手吗?」

『你又不是新手吐槽什麽呢!这次又是什麽曲阿?需不需要我一起四手联弹?』

雨宫凌笑得更欢了,「这次不用,是钢琴独奏。」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什麽。

抬起头来发现浅野学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恩...」已经...不是在京都了阿。

雨宫凌只好嬉笑着转移话题,「到时候你跟学秀都会来看吗?」

学峯笑了笑,轻声答道,「当然会。」

虽然半眯着眼,但雨宫凌并没有真的睡着,锐利的眼把学峯的浅笑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也只是看到了而已,他现在的脑袋并没有那麽清醒,恍恍惚惚的想着一些过往,念想突然就晃到了前几天见过的茅野枫身上。

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应该在e班过得很开心?

e班有什麽让他那麽想去吗...应该是奔着章鱼去的吧。

茅野跟章鱼还有那个乌间应该在e班玩得很开心吧?

哎......这里真无聊。

有点...想念京都?

事实证明了雨宫凌的确只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

离开了家以後就会不自主的想要抓住些什麽东西来缓解自己对新环境的不安。

於是他来到了音乐教室。

为什麽是这样的自己?说好了不去想以前的。

但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抚上琴键,弹起那个人最喜欢的曲目——人生的旋转木马。

『贝多芬?莫札特?萧邦?久石让才是我的童年。那些古老的人都太不可爱了。』

也许琴声可以抚平升学主义带来的一切焦燥跟荒芜?要求小孩比大人还要冷酷的理由又是什麽呢?如果莫札特还在世可不可以跑到属於他的旋转木马找到遗失的童年。

『有人说那些童年的电影其实很复杂根本不适合小孩观看,明明说的人才是在摧毁童年。』

凌还记得自己当时笑了他的幼稚,但其实他们都不想懂剧情背後隐藏了什麽魔鬼。只想在游乐园再坐一千次旋转木马。

最後是那个人却留在旋转木马上再没有下来。

「那麽跌倒的是谁呢?」窗帘飞了起来,阳光照得凌的脸像纸一样白。

「是我。」最後一个指尖落下,他歪头苦笑,没有睁眼,「章鱼怎麽在这里呢?小心被杀来吃掉喔。」

「人家变装得很完美啦,不会曝光的喔。」还是一样黏黏呼呼的声音……凌睁眼一看。

「章鱼居然伪装成人了?那也不过是伪装成人的章鱼而已。」对方的样子很是滑稽,没有关节的样子……只是套上了皮肤色的外皮跟假发而已,「好像少了什麽?」

「唔?凌同学想要做什麽呢?」他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感到无措。不过对方是很仔细的观察他。

时间悄然流逝,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模样跟身分,他几乎以为这双含情的眼爱上了自己。只是那根本不可能。

最後凌抬手帮对方安了个鼻子,「这样好多了。」

似是喃喃自语,「如果人死掉了还不知道自己被杀死会不会很可怜……」雨宫凌的眼神有些忧伤,在看他也不是看他,「甚至死的悄无声息……」

「怎麽会呢?杀手的本质就是要让对方在不知不觉间死掉的不是吗?」雨宫凌闻言後不禁大笑。

「杀手?我才不是那麽艺术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

我一定会让这些人死的比烟花还要绚烂夺目。」如果死亡是那麽轻易的事;那麽重要的事;远超考试升学的事,那又怎麽可以不隆重对待呢?一定要死的轰动世纪才行不是吗?

如果说死神曾有一瞬间为自己的暗杀行动忏悔过,或者认为自己是疯子。

那雨宫凌会是让他改观的人。

并不是什麽杀手而是

单纯的杀人犯。

他想起了以前在心里书上读到反社会人格这个词。

「真是特殊的想法,凌同学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呢。」

「真是怪章鱼,防卫省的人打算暗杀你?在学校?你打算当老师呀。」凌耻笑着对方,轻易地猜到了这个计画。

「扭?!凌同学是怎麽猜到的?!」看着怪章鱼被戳穿之後慌张也很有趣呢!

「是神明大人告诉我的喔。」

「怎麽可能!凌同学不像有信仰的人呀?那麽——」唔,说错话了。

「嗯?啊……可能特别受神明眷顾吧!老师不要觉得这样奇怪嘛。」但是被凌含糊带过了。只是连奇怪章鱼也觉得他很奇怪……算了,这不重要。

「为师、为师没有觉得奇怪……」怪章鱼的声音渐弱,摸了摸鼻子,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的喔,我不在意。我先走啦,再见章鱼。」凌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他没看到的是怪章鱼伸出手想拉出他……或许他还出了声想挽留。但比他声音更大的是下课钟。

「月球蒸发并失去了七成面积,我们未来是否只能看到新月了呢?」耸动的标题、黄昏之空上升的峨嵋月。

雨宫凌在这些之下慢行,穿过人流,要去补习班的跟要去游戏场的混合在一起。

新月……也跟那个怪章鱼有关?真是奇怪的章鱼……

算了,回浅野家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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