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亮介也没有挣脱春市的手,依旧让他抱着,只是在他沉默的期间,亮介拉起他,以坐着的姿势让他靠在怀里。
春市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目光扫过亮介已经关掉的电脑银幕,一下子又生出了勇气,明知故问的扯开话题:「哥,你看完比赛影片了?」
「嗯,看完了。」
「所以可以陪我了?」
「……嗯?」
「怎麽,你这麽快就反省完了?」
亮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手停在他肩上,摩娑着锁骨,语气听不出太多差异。
春市脸红红的点点头,即使不是那样,他也没有反驳。
春市私底下在亮介面前都很随性也很随意,只带了自己的内裤、几乎没有准备任何衣物的他直接穿的就是亮介的衣服,亮介比他高些,衣服的领口也比较宽,而颈边锁骨上的手带着微冷的温度,让他极力压抑着有点急促的呼吸。
他平视着亮介的双眼,却不知这个角度有多诱人。
「难得哥哥有陪我,我不想浪费时间。」
亮介淡淡的笑了,手指轻轻抬起春市的下巴,春市不太习惯的轻抿着唇,任由他动作。
亮介一顿。
平常练习时晒得很均匀的肤色,不特别黑,抬起时领口稍微滑落,看着光滑细腻,虽然已经富有阳刚之气,却又揉合了少年的稚气和可爱,而亮介眼中看见的,还有春市只对面他时会有的温顺,双眼睁的圆圆的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许慌乱,但又似乎并不觉得不安,那样的神色透着只有亮介能理解的复杂和忐忑,可同时似乎又是有些高兴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春市傲人漂亮的脖颈和锁骨,他曾经对弟弟说过他觉得锁骨很性感,这句话虽然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事实上亮介也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忍不住唇角扬起,眉眼都透着细碎的笑意,看着明亮隽永。
「你在这种时候都特别诚实呢,春市。」
目光往下看去,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
「连这里都很诚实,都不需要问你想要我陪你做什麽。」
春市停了一秒,这次没有害羞的反应,只是仍旧有些脸红、有些抱怨的说:「没办法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说起来,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明明就小小一只,却很顽固呢。」
亮介说着将他推到床铺上,春市想也没想就反驳他:「哥哥你明明也是!」
「我?我可没有你任性。」亮介摸上他的衣襟,一颗一颗解开春市的扣子:「而且你又很爱哭,话说回来,在床上的时候,反而你都能忍的住,真稀奇呢。」
他看得很清楚,弟弟表面上持续跟他斗嘴,身体却很诚实地让他推倒,这代表什麽意思,是男人总不可能不知道。
「什麽啊,哥哥……我以前有那麽爱哭吗?」
亮介不带情慾的伸手摸了摸春市身体,闻言说:「变结实了──大概就比现在好一点而已。」
然而说完这句话之後,春市良久都没有回话,平常弟弟不管做什麽,只要能跟他独处,总是会有很多话说,他的目光从弟弟的身体上离开,就看见春市不发一语的看着他,脸很红,要说为什麽……是因为他的手指一边停在乳头上摸着,另一手正在解开春市的裤头吧?
这小子。
亮介感觉刚刚不存在的情慾突然都袭向了自己下半身。
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真的很致命。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跟装没事的功力应该比以前好了才对。
明明这麽纯情,却用着这种一脸渴望希冀的表情看着他,到底是想要他怎样?
纯情的小鬼可不该有这种表情啊。
他应该作为哥哥保护弟弟的,这种时候又想尽情地欺负对方,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哭喊──这大概是他作为男人的大男人主义症侯群发作吧,而他也知道,春市是真的会在这方面对他言听计从。
对不起,春市,就让我对你卑鄙一回吧。
亮介想着,身体伏低,同时低下头。
春市面对亮介时虽然也会有类似害羞的感觉,但并不强烈,不如说跟兄长的肢体碰触反而让他很安心,也不讨厌被亮介对待,想着要说些什麽打破沉默时,兄长忽然低下头,他看见亮介用嘴巴代替手,将他的裤头拉了下来,又用着那样的姿势用牙齿咬下内裤。
这该不会是新的捉弄方式吧?
「小、小亮!这样、这样很害羞的……」
春市手忙脚乱地推着亮介,想阻止他那种煽情的举动:「我会脱的啦,小亮!」
亮介的声音云淡风轻,充满了带有某种威胁的笑意。
「你再乱动,万一咬到哪边,我不负责哦。」
春市只感觉生殖器愈来愈敏感,一定是亮介刺激的关系,他的呼吸止不住慢慢的沉重起来,嗓音也变得比平常低沉:「亮,这样的有点太刺激了……嗯……啊……」
兄长用嘴巴舔舐着他的器官,春市忍不住呻吟出声:「亮……唔……」
亮介弄了一会儿,把脱到一半的春市的裤子完全脱掉,重新压上人,春市这次想都没想就抱住他,主动伸出舌头吻他。
「嗯唔……」
口腔的感觉很温热,春市不由得下腹紧缩,脑袋有点混乱,呼吸不稳,他伸手往下摸,亮介胯下的布料摩擦着他以勃起的阴茎,使他感到一阵一阵的酥麻和快感。
春市含糊不清的喊:「亮、我想要这个……嗯……」
亮介的动作很轻微的一顿,随即又低下头亲吻春市的侧颈。
真是诚实。
尤其是面对他时,诚实的过头了。
春市的手也充满了茧,而那双结实的、总是握紧球棒的手,现在却颠颠的想解开他的裤头,脱下外层坚挺的布料,只是想让他那也硬挺的东西露出来。
亮介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从上而下的直盯着春市的脸,有一下子的迟疑。
过後他又觉得自己的迟疑显得很可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太矫情的不就显得过於刻意。
他思索着,掩饰的吻了吻春市的耳朵,声音很低沉又有些压抑的询问。
「春市,你想让我插进去吗?」
春市一下子被这麽直白的问句问住,然後脸上很红的点头,好像是在说「要把握机会」一样。
「呃、嗯……我不怕痛,真的。」
他的强调重点让亮介苦笑,这什麽跟什麽。
「紧张什麽,我又不是在问你这个……」
这次,亮介把春市身上脱一半的上衣扔到旁边,解开了裤子,阴茎和阴茎交互摩擦着,「春市……脚再张开一点……」
「嗯……」
春市觉得很难耐,感觉很舒服,舒服的甚至有点麻痹神经,但他对亮介的指示听得很清楚,於是很顺从的更加张开了脚。
手指入侵了肛门。
「啊!啊……」
亮介的声音好像很近又很远,春市用尽全力的抱住亮介。
只有这一刻,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兄长是只属於他一个人的。
是他一个人的亮介。
不是学校的,不是球队的,不是别人的,不是谁的……
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