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上你的每個瞬間 — 27、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呢,結果人家已經開槍了,還射得我們渾身是血

江思所言没错,虽然白湘菓压根就没留意这事,但影片观看次数的明显差距和讨论度,是每个人皆有目共睹的。

学生会会把各项活动的影片放到论坛上,无论是社团表演或是运动赛事皆是如此。要是有仔细观察各个数据,便能发现以往一向是漾舞社的影片观看数遥遥领先,其次则是吉他社和嘻研社,热舞社则通常都寥寥无几。

可白湘菓的直拍,既不是由学生会摄影组拍摄,也不是社团整体的舞台,单凭个人直拍的观看数就高过漾舞社,更高於其的经典舞台成为众片之首,甚至过了几个月数据仍在增加。

种种数据皆显示了白湘菓突地窜升的人气,以社长对漾舞社为人的了解,干部们很快地便将所有事连结起来。

不过,起初她们原以为只是漾舞干部们的主意罢了,毕竟喜欢阴险地使小伎俩似乎是漾舞社的传统,几乎每年都会闹出一些事,因此听到又是漾舞社在从中作梗时,并无感到特别讶异。

可直到漾舞社长主动来澄清时,她才知晓这次根本是她们猜想错了。

漾舞社的高二干部们早已将社内事情交由新干部处理了,仅在旁给与提点而已,基本上新干部要做任何事,只要是合乎常理便不会插手。

但这又让人不解了,要是知道学妹们要和校方控告要废社,那为何没有阻止?

原因是,那时提议要把热舞社废掉的是一名在社内较有声势的学员,同时也是新干部之一。

让高二干部们避而远之,作风极为大牌的人便是与江思同寝室的室友。

江思听到这事时,惊愕地下巴都合不拢。

「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接受欸,她回到宿舍常打扰我也就算了,到底为什麽不好好在漾舞社待着就好,一定要搞这种事?」江思瞪着前方的电脑,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她头疼,烦躁地拆掉随意紥起的包头。

楚于嫺单手支着额,生无可恋地看着书桌上的文件发愣,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漾舞的还很机车吗?怎麽就没一点心理建设呢……」

「我怎麽会知道她可以机车成这样啊?对她零好感,我当然也就对她一无所知了。」江思转头,自嘲地说:「你相信吗?我连她叫什麽都不知道呢,结果人家已经开枪了,还射得我们浑身是血。」

「唉,真讽刺。」楚于嫺重重地叹息,无奈摇首。

听见另一声叹息同时自右方传来,江思又将头转向白湘菓,见方才还专注地浏览电脑页面的她已不支倒地,轻轻笑了,「我说湘菓啊,不是只让你看个照片而已,你这该不会是看到累了吧?」

白湘菓侧趴在桌上的头点了点,「好累,我很少看这种东西,好复杂。」

「是你太少用才这麽觉得好吗?」江思没好气地吐槽,「之前在体育馆前不是才见过吗?怎麽这会就看不出来了?」

白湘菓滚动着滑鼠滚轮,将页面停在其中一张照片,「那次是远远地看而已,看不清楚嘛。」

不久前,知道白湘菓对室友的脸都毫无印象,江思边无语还是边帮她开好社群上室友的个人档案了,好让她把上头的照片好好看个仔细些。

在白湘菓认真地研究着社群页面时,楚于嫺和江思则忙碌於撰写和学校商量废社事宜的文件。

白湘菓盯着照片半晌,才将眼前化着稍浓眼妆,带有攻击性的娇娆面容记下。

江思又补充了句:「她可是连我们校庆表演都敢动手脚的人啊,得好好记着。」

早就觉得校庆时的报名一事可能是有心人所为的社长,在探听到废社是漾舞社提起後,便合理怀疑到她们头上了。

「确定是她做的了?」白湘菓关掉萤幕,往後靠到椅背揉着发酸的眼睛。

楚于嫺耸耸肩,「不太确定,只是思会那样讲是因为她朋友不就是负责缴交报名表那个吗?然後她又把报名表转给别人帮忙代交,那个人刚好就是漾舞社的。」

「而且那时候还回答不出个什麽,我想大概是心里有鬼才这样,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江思长叹一口气,「唉,真苦命啊,刚上干就遇到这种狗事。」

闻言,白湘菓回过头望着两人苦恼於文件的背影,雪亮的双眼不禁黯淡了几分。

知晓热舞社会被废除的主因是自己後,白湘菓既无法接受,更感到十分自责因她害了整个社团。

要是她没有负责领舞,或许就不会受到众人注目,就不会引起江思室友不满,更不会沦落到需要向校方请求留社的处境了。

简单而言,到时若真被废社有很大部分是她导致的。

每当她想到此事,便觉得倍感压力,胸口彷佛被沉石压得难以喘息,一向平静的内心也缠上层层愁绪。

就如那日在门外听到江思所说的:白湘菓完全无法想像自己的生活少了跳舞会是何等无趣,是否又将回到枯燥平板的日子?

她敢说,她比社里的任何人都还要看重跳舞,曾经陪她度过最孤独的岁月,也填补了心灵的空缺,使她对生活的重心不再是只有家人和殷楀杋了。

她一直很珍惜着所拥有的,那些都有一定的份量被她好好存放在心中。

许久,白湘菓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瞥了眼上头的时间,打开LINE,习惯性地点至被她钉选在最上头和殷楀杋的聊天室。

不喜欢打字的他们聊天通常都是用电话,因此画面放眼望去尽是通话记录,只有少少的文字讯息穿插其中。

距离上一次的通话已是半个月前,白湘菓告诉殷楀杋确定要选干一事後,便没後续了,最近也鲜少在学校碰面。

虽然她已经渐渐习惯没有殷楀杋在旁,随时想见面只需要走到对面的日子了,但当她情绪低落时,还是不免会念起过往。

她好想在对话框打上几个字,哪怕只是问问他此刻在做些什麽也好。

但最後她还是敛下眸,果断地把手机萤幕给关了。

殷楀杋还有社团活动忙着呢,她可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碍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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