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院里的那颗樱花树簌簌地掉落着花瓣,不复以往的绚丽,像是陪着那玻璃棺椁内的青年般渐渐失去生机,青年阖着眼,微弱的呼吸起伏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信息,棺椁旁的一名男子席地而坐,一手放在玻璃棺盖上的阵法让其透过消耗自身力量来修复青年体内的暗伤,一手则悠闲地翻着书本,
「旭梣」
男子抬头看向缓步走来的玺煌,微微点头示意,开口道「大人,再一天王体内的暗伤差不多即可修复」
「辛苦你了,等一切结束後可来与我提你所求」玺煌看着棺内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麽,站了许久才道
「明日无殿三主会前来,到时候你也来吧」
「好的」颔首答应,看着玺煌离去才又低头继续看书。
在古色古香的院内,两女一男皱着眉不知为何事所困,「我们明天⋯唉⋯,好烦啊⋯⋯」扇揉揉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要帮忙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这也是有风险的⋯万一漾漾他⋯」
「正因为有风险,所以没有万一」伞喝了口茶淡定道,
镜皱着眉思考许久,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位弑夜了⋯,要是他在途中醒来,颍昼和漾漾的风险恐怕会提高不少⋯」
禁忌之血,古老的阵法如其名,与血有关,原是简单的将灵魂互换,演变到最後却是要将两人放血,直至剩一口气为止,并在这个时候将灵魂抽出互换,同时亦要防备着从时间之主那被灵魂诱惑而跑出的恶灵,如今,他们不但要防备这些,还要将弑夜的灵魂绞杀,一旦阵法失败,两人的灵魂将化为虚无,更何况这是他们三人第一次执行,这就是为什麽扇闻之色变的原因。
「早点休息吧,这可不比过往的阵法简单」镜微笑安慰道,
「唉⋯,知道了」扇趿着木屐拖鞋啪啪啪地进房去了,
「伞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镜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剩伞坐在那独自饮茶,面上淡淡的似是在想些什麽又好似望着茶放空,直到手里的茶水冷掉,伞才放下茶杯回房休息。
「褚冥漾」
朦胧中一道模糊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边响起,唔⋯谁在叫我吗⋯⋯,
「褚冥漾」
是⋯是鬼在叫我吗?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顿时清醒「唔⋯谁?!」
「我是颍昼」
「颍昼⋯?」
「因为弑夜的关系,我尽量长话短说,明天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将弑夜抹除,否则之後死的将会是我们」颍昼冷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让人不由自主的将每句话记在心中,
「我⋯我该怎麽做呢?」
「我需要你保持清醒,到了明天举行仪式时⋯,我会告诉你怎麽做」
「好的⋯,我记住了⋯」
「等明天过後,我会跟你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说完叹了口气,「希望明天我们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