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完结
找了个假日陪许之睿坐车到台中,两人搭计程车来到台中市中区的一个小巷弄,中区早期没落,充斥着各类舞厅酒店、龙蛇混杂。这城区夜晚热闹,白天看起来倒是清净。
到了这区稍嫌老旧的平房巷弄,许之睿牵着她的手介绍说,「这条路走出去就是夜市,晚上很热闹的,以前我常来这里玩。」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许之睿的视线落在前方的一辆黑色宾士上,瞧他神色不太自然,宛舒赶紧问:「怎麽了?」
这时候从房子内走出的人,竟然是许董,还有他那群酒红色人马大队。一个年纪约若五十多的妇女出来送客,两人当然也看见了许之睿。
「之睿!」这个应该就是芳霈阿姨了。「……你怎麽来了?」
之睿赶紧上前,拿了宛舒手上的礼盒和纸袋,但是表情却有些僵硬。「这是我们自己包的粽子,还有买的一些点心,想说已经许久没见到您了,来给您送点东西吃。」
「快……快进来坐吧。」芳霈阿姨接过礼物,急切的拉住他的手,却被许之睿给挣开。
「不了,没关系……我走了……」他摇摇头,背影看起来有些仓皇。
「之睿,好久不见了。」这时候许董却说话了。「过得好吗?」
「嗯……」许之睿几乎答不上话,於是宛舒上前了,握住了许之睿的手。
「许董好。我是法务处的萧宛舒。」宛舒说。
「我知道你,上回还多亏了你的帮忙。」许董点点头,看着两人握着的手,笑容似乎意味深长。「看来你过得不错,这样就很足够了。」
许董在那群酒红色人马的护送下,上了车离开。宛舒这才拍拍他,「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许之睿握紧了宛舒,勉强的笑了笑,神色已经由原本的尴尬僵硬渐渐平复。
「你们进来坐吧。」芳霈阿姨拍拍他的肩膀。
进了这个简单的公寓,上三楼後,两人随着芳霈阿姨进了屋内。
「给你们泡点茶喝?还是要喝果汁?」芳霈阿姨说着,把他们送来的蛋糕切了,又倒了饮料。「这个果汁是君鼎他们超市卖的苹果汁,很新鲜的。」
「爸爸常来看您吗?」许之睿问。
「嗯,他们搬去台北之後,大概一年一两次,主要都是问你是不是还好,有时候也会带之盷来。」芳霈阿姨笑着说,「听说你和之盷连络上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听到这件事,许之睿和宛舒面面相觑,看来没什麽事情能够瞒得过许董。
「当然。都是一家人,他对你还是有很多关心的。」芳霈阿姨说。「虽然说是已经断绝了来往,但是对於你毕业之後认真工作也是颇为赞赏。」
「我没有要回家的。」许之睿摇摇头,瞬间客厅内的气氛尖锐得像是要划伤彼此。「就算他说要我回家,我也不会回去的。」
「我知道,没关系的。」然後芳霈阿姨却是谅解的拍拍他,「我们毕竟不是你们父子,强迫你们和好或原谅彼此都是太过武断的。」
她这样明理,使得宛舒也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够了。」芳霈阿姨摸摸之睿的脸蛋,「萧小姐,我们之睿也就多亏您照顾了。」
「别这样说,我们都是彼此扶持的。」宛舒看着许之睿,点点头像是安慰他。许之睿的笑容便更加的笃定而温柔。
「我会过得很好的,芳霈阿姨,即使没有在爸爸那里过着富裕的生活,我也会过得很好的,所以你放心。」许之睿说。
「那就好。」芳霈阿姨看着许之睿已经冷静下来的表情,终於松了口气。「快吃吧,蛋糕。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们,君鼎前几天还吵着说想吃你做的猪排饭呢。」
许之睿笑了起来,那弯弯的眉眼,嘴角勾起的弧线,确实是她最爱的容颜。
没想到看着他笑,宛舒的心里头竟然会这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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