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身後有陽光 — 你差別待遇

凌玥踩着亮红色细跟高跟鞋,姿态摇摆的走到了一间空着的会议室,乐莎替她开了门,她们一起走进去。

凌玥随意拣了张椅子坐下,将两脚交叠,又长又细的美腿配着短裙很吸人目光。乐莎站着看她,也偷偷不着痕迹瞄了几眼她的腿。

「说吧,你要跟我谈什麽?」

凌玥笑笑,阴森森的那种,「你用那是什麽口气跟我说话?」

「不然我应该用什麽口气跟你说话?即使你是大企业的千金,可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就把你当成詹华的朋友。这麽说话,有什麽不对吗?」她反问回去。

凌玥缓缓抬起手来,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乐莎发现她的十根手指头上都有做光疗,延长的甲面让手指看起来更修长了。

她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素甲,有几片还被她咬坏了。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难缠,我还以为詹华出国後,你们的缘分也该走到尽头了。」她冷冷地说。

「你也挺顽固的啊,我和詹华都交往了你也没打算滚开。」

「告诉你一件事,詹华那时在国外,和我都有联络呢!我们会通电话,还会互相传讯息。我飞去国外找过他好几次,他带着我玩,还带着我参观他的学校,他的同学们都说我和他很配。」她的表情流露出得意。

什麽!詹华竟然跟凌玥联络?而且他们还在国外见面?

为什麽她写给他的信却全是有去无回?

乐莎难掩落寞,可是她马上又想到,搞不好这是凌玥自己掰的呢!回头问问詹华便知有无,干嘛因为她的挑拨离间就暗自垂泪!

乐莎抬起下巴,扬起嘴角,双手抱胸,「『过去』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讲,我就跟你说说『现在』吧!你知道詹华多喜欢我吗?他天天替我做早餐,陪我吃午餐,每天回家都和我腻在一起,我们每晚都抱在一起睡,他搂我搂得多紧啊~~~」乐莎朝她抛了个媚眼,然後掩嘴笑了。

凌玥的脸蒙上一层薄冰,将她冰山美人的形象再次完美诠释。她咬牙切齿:「你以为他爱你什麽?你哪里赢过我?不过就是你比较早认识他,而你又很不要脸的一直缠着他,让他没机会看看别的女生!否则他早该发现这世界上比你漂亮比你有脑的比你有趣的女人,满街都是!」

乐莎点点头,「我承认我的确是挺不要脸的,这十几年来没少烦过他,可是他就爱被我缠着烦着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吗?」

凌玥冷哼一声,将脸撇向一边,「没见过你这种死缠烂打还可以大言不惭的人,我都替你觉得恶心了。」

乐莎笑笑,「你气什麽呢?你以为这麽说让我生气了,我就会去跟詹华吵架吗?你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也要先衡量看看我们的爱情,他太爱我了,你这麽做只是白费工夫。请问凌大小姐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他大概已经在想我了。」

凌玥悠悠地把头转回来,嘴角勉强扯了一下,「你觉得詹华他爸妈会接受你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吗?我和你摆在一起,白痴都知道该选谁。你就好好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时光吧,男人交往的对象和他要娶的对象,是可以各自独立的。上流社会的圈子,你懂吗?」

乐莎还在消化这段话,凌玥已经站了起来,率先往门口走去。她的手碰到了门把,停下脚步,扔下一句:「我们就来看看,谁才是最後,跟詹华走进礼堂的那个人。好戏还在後头呢!」

然後她开了门,骄傲的踩着那吵死人的高跟鞋走了。

乐莎岂会认输,立刻踩得比她更大力,比她更大声,整个走廊上都是她们两人那双鞋制造出的噪音。

凌玥回了詹华办公室,看见詹华面容沉静的坐在桌前看着文件,走过去对他说:「我爸上次说找你爸一起去爬山的事,你还记得吧?」

詹华点点头,「这个星期日。」

乐莎从门口走进来,詹华没抬头,却知道是她回来了。他抬眸迎向她,「怎麽了?」

他听见她走路故意很用力,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乐莎抱持着有点挑衅的心态,当着凌玥的面,就坐到了詹华的大腿上去。

她平常只敢在他们独处时这麽做,她其实一直都满低调的。偏偏有人就是不死心,一直想拐跑她男友,她不做点什麽气气她,这口气怎麽吞得下去!

詹华搂着她,温柔看着她的脸,轻声问:「你们刚刚聊了什麽?」

乐莎没回他,只是用手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詹华略微惊讶,可也没拒绝她,反而转攻为主,霸道的汲取她的唇。他们旁若无人的,又搂又抱,又亲又咬。其实也不算真的没把凌玥当一回事,乐莎为了刺激凌玥,让她气死,还特别故意卖力的吻啊,无敌热情啊!

凌玥又恼又气又怒又涩,抓起包包後,跺了好大一脚,转身离去。

「凌玥!」詹华突然急急唤住了她。

凌玥嘴角勾起一抹笑,正想磨着他两秒再回头,却听见他说了句:「出去的时候顺便替我反锁一下门。」

凌玥终於忍不住踢了沙发一脚,忿忿地消失了。

当然门还敞开着。

詹华放开乐莎,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吞了吞口水,「我去锁个门。」

等他锁完门回来,想要继续刚刚的甜蜜互动,却被乐莎推开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他不想停下来啊!他现在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啊!

乐莎瞄了一眼他的裤子,又把脸转开,站得更远了。

「乐莎,过来。」他努力在话语中压抑着情慾。

她抬高下巴,噘起嘴巴,方才的热情全没了,只剩下冷淡。

他忍着下腹的难受,又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了什麽?」

「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有跟她连络?」

「是。」

「你差别待遇!」

「我和她没聊什麽,她说她也想出国,所以问问我意见。」

「她去国外找你?」

「是。」

「几次?她住哪里?」

「两次,我那时住在寄宿家庭,她住另一个房间。」

「你们这个周末要全家去爬山?」

「是我们的爸妈要去,我没打算去。」詹华站起身来,走出办公桌,想抱抱她。

乐莎很受伤的看着他,「你还敢气我去相亲?你看看你自己呢!」然後她拿起包包跑了出去,将门甩的乒乓作响。詹华想追出去,可是他现在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开场合。他懊恼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低咒了一声,进了洗手间。

唉!哪有人这样把他弄得上火之後,又不负责任跑掉的啊!

他难受死了!

纯情的詹华人生中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双手……安顿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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