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下之後,乐莎住在家里,跟爸爸还有邻居阿姨一起照顾妈妈。白天她和爸爸都出门工作时,邻居阿姨会来她家陪伴妈妈。
乐莎家距离公司,单趟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可是加上转车跟等车的时间,往往都要花掉一个小时。
她认真考虑想买部车子来代步。
驾照她已经考到了,只是当时在A市不太需要车,那里交通很便利。
相比之下,K市实在是蛮荒啊!
於是她拉着颜柏良陪她去试车,打算挑一台喜欢又便宜的车款来开,反正她可以用贷款慢慢还啊!
但她忘了,颜柏良是多宠女人的人,她才去看完车,都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买,他已经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喜欢哪台,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下来了。
当她从颜柏良手中接过那支钥匙,她吓得嘴巴都关不起来。
「你干嘛买车给我?我还没决定要买哪台呢!」
颜柏良一副看透她的样子,「你最喜欢这台,你只是觉得太贵。」
乐莎:被猜中了……
他走过来搂住她的肩,「买都买了,你就开吧!」
「写借据,我要还你钱。分期付款!」
「好啊!写吧写吧!」他从善如流,拿出纸笔递给她。
反正他死都不会收她的钱,回头还要把借据撕了。
买了新车之後,新手驾驶乐莎三天两头就刮到车壳或喀碰到,才过了两个礼拜,这台新车已经伤痕累累。
不过有了车子,上下班真的省下好多时间,她还是挺开心的!
颜柏良喜欢在下班後,赖在她的副驾驶座上,让她载回她家,陪她窝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好几个小时,再叫她载他回公司取车。
乐莎的爸妈都把颜柏良当成男朋友了,甚至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看,他们都觉得他体贴又有前途,十分喜欢他。就是觉得自己女儿高攀了而已。
颜柏良待在乐莎的房间,翻着她书桌上的东西看,又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查看。
「你在干嘛?」乐莎进房後,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动作就想笑,他以为他是侦探吗?找什麽线索啊?
「不能看吗?有什麽秘密吗?」他警觉的抬起头来,眼睛闪过一抹怀疑。
「请便!反正我也没什麽不可告人的过去。」
哼!最好是!谁不知道你和詹华从国小就认识了!
乐莎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点开来看看詹华有没有传讯息给她。如果没有,她会传给他。
詹华:『我下礼拜会去K市出差。』
乐莎立刻坐起来。什麽!詹华要来!
她抖着手回传:『哪一天?来几天?』
詹华在线上,很快就回覆:『星期三去,星期五回来。』
乐莎:『那你要住哪里?』
詹华:『我已经找好饭店了。』
乐莎:『我下班後去找你!』
詹华:『你开车载我吗?』
乐莎噗哧一笑,詹华要坐她的车啊!多荣幸!
乐莎输入『当然!』,还没传出去,手机就被抢走了。
颜柏良拿在手上,把刚刚的讯息都浏览过一遍,脸色难看的说:「我就奇怪,你怎麽好端端的在笑?又是跟他聊天!你开着老子送你的车去载其他男人?」
乐莎:「我不是说了会还你钱的吗?」
颜柏良把她压在床上,难掩怒火,「谁要你还钱!我只要你对我好一点!不要这样没心没肺的!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他妈的超爱你!你也爱我不行吗!」
乐莎还来不及说话,嘴唇就被他堵住了。他吻得又狠又凶,大掌伸进她的衣服里,贪心的抚摸揉捏她。
他贪得无厌的品尝着她的唇,乐莎用手去推他,他大力一扯,把她的裙子拉下来。他喘着气,低低吼着:「我想要你,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要过什麽……」
乐莎惊呼:「你冷静一点!颜柏良!我不想和你撕破脸!」
他不管,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嫉妒的快要发狂,他恨詹华,凭什麽让乐莎这麽喜欢!他什麽都不用做,乐莎就爱他爱得要死,而自己不管怎麽做,都走不进乐莎心里。
他太爱乐莎,爱她爱得什麽都不想顾虑了!
他扯掉乐莎的内裤,将手伸了进去,乐莎又哭又踢的,他也不肯停下来。乐莎气得咬他的肩膀,都咬出血痕了,他也没有饶过她的意思。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将她的两腿掰开,他的双眼染上了腥红的慾望,连他都不知道为什麽爱能让人如此失控。
就差那麽一点点,他就能完整的占有乐莎时,乐莎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一直响着。
他唤回了一点知觉,他看见乐莎在他身下哭,哭得泣不成声,让他的心痛得都要碎了。
他拿过手机,看见来电人显示詹华。又是詹华!即使他远在A市,还是能分毫不差的破坏他的好事!
他冷笑,接了起来,「这麽晚了,你还打来做什麽?」
詹华看看时钟,晚上10点多。他问:「乐莎呢?」
「乐莎?我们做爱做到一半,你觉得她在哪?她现在就在我下面!你要跟她说话吗?」
詹华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液,「不用了。」
颜柏良挂断前又撂下一句:「以後打电话麻烦你看个时间!别打扰老子办事!」
乐莎蜷起身子,难受的紧,「你够了吧!已经够了吧!对他说了那样的话……我怎麽能再跟你当朋友?」
颜柏良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他深深伤害了乐莎,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而是他对詹华说的那些话。只要别扯上詹华……
他偏偏扯上了詹华!
他轻轻地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下床穿好裤子。默默地开门走了出去,黯然离开她家。
他走掉以後,乐莎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己,又哭了好一阵子。
她和颜柏良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她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打了几个字传给他:『我辞职。』
颜柏良用走的,一颠一颠,跌跌撞撞的走在他回K市住所的路上。
他想起凌玥来办公室找他谈合作,企图拆散他们的那天。
凌玥对他说:「你不觉得暗恋很蠢吗?」
颜柏良知道乐莎一直都没有真正跟詹华告白过,但他不明白凌玥想说什麽?
她恨恨地说:「比暗恋更蠢的,是互相暗恋!」
颜柏良顿时就痛得无法自己。他的心都凉了,一直以来的猜测成了事实。
他明白这是他们最後的机会了。
所以他对凌玥说:「照你的意思吧。」
我们联手分裂他们吧。
既然光明正大的真心得不到回应,那就坠入地狱里寻找一线生机吧。
收到乐莎辞职讯息的时候,他面无表情从口袋掏出手机,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然後他自嘲的笑了,继续迈开步伐,流着无声的泪,一步一步踏在离她越来越远的人生道路上。
☆
詹华到K市时,乐莎已经在高铁站外等他了。
他看到乐莎是有点诧异的,「你今天休假?」
乐莎摇摇头,笑得很灿烂,「我辞职了,正在找工作。」
「为什麽辞职?颜柏良怎麽会让你走?」
他看得出来颜柏良对乐莎是真心的。
她笑笑,「不说了,那是我和他的事。」
这麽不堪的事怎麽能说。
「嗯。」詹华不再追问。
乐莎开车载着他,去吃了中餐,然後到下榻的饭店放行李。
在车上,乐莎放着披头四的歌,不知道詹华现在还喜不喜欢听?
詹华的脸始终闷闷不乐的,话也变得很少。
她好奇地问:「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詹华说:「没事。」
沉闷的空气流荡在车内。
乐莎试着找点话跟詹华聊:「我听说,副驾驶座对某些人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詹华,你的副驾驶座,坐过多少女人?」
「……没有。」
「没有?」乐莎疑惑的分神看了詹华,又立刻转过头去看着前方,专注开车。
詹华慢吞吞的,有点受伤的说:「你不是说过,摩托车的後座和车子的副驾驶座,只可以载你吗?」
乐莎一愣,好像有点印象……是她大学的时候说的吧?她好像也对洪力书说过类似的话。
没想到詹华还记得啊,怎麽那麽可爱!
真的因为她任性的一句话,都不载其他人了吗?
乐莎眼眶湿湿的,一个26快27岁的男人,还像个孩子一样,好好地遵守约定。
她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这麽可爱的詹华,就算人生能够重来,就算可以重新做选择,无论几次她都只想喜欢他。
她抽了一张面纸按掉泪水,觉得此刻她和詹华的距离又更近了,谁能像她说的话对詹华那麽有份量?
是不是代表她在詹华的心里也一样有份量?
噢,差点忘了那个该死的情敌了!
「你和凌玥最近怎样?」她装作若无其事,随便聊聊。
詹华把脸转去窗外,「什麽怎样?」
「呃……我是指,多久见一次面,见面都在做什麽之类的。」
詹华声调没有任何起伏:「一个礼拜三到五次,聊公事,吃饭,看电影,出席饭局,都有。」
哼!一个礼拜见面那麽多次!也太频繁了吧!
乐莎语气有点酸:「你会载她回家吗?你刚刚不是说副驾驶座只给我坐吗?」
「她坐後座。」
喔,好吧,詹华果然很遵守规则。乐莎心想,看来以後这台车的副驾驶座也都要留给詹华了,不能让其他闲杂人等来破坏了神圣的座椅。
「前几天……颜柏良讲的话,你别当真,他乱说的。」乐莎觉得她还是得跟詹华解释一下,免得詹华以为她水性杨花。
他大概知道她指哪件事,可是还是跟她确定了一下,「你说哪句?」
乐莎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就是,那个,咳,你打来的时候,他不是说我和他在那个那个吗?就是那个啊!」都讲成这样了,他应该懂了吧!
詹华小声的「嗯」了一声。
「总之没那回事,都是他在乱说,我根本从来没跟他那个过!」
乐莎只差没对着詹华大吼,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了!
詹华只淡淡的「喔」了一声,脸还是看着窗外。
乐莎在心里抗拒了老半天,终於在他下车时,几乎用尽所有羞耻心,对他说:「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第二个男人也是你……没有第三个了。」
然後乐莎就涨红着脸,以最快速度把车开走……
詹华杵在原地痴傻了好一会儿,才提起行李,往饭店走去。
他的俊脸赤红,对着光洁的地板勾起淡淡一抹微笑,差点把柜台小姐通通电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