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同人/帶迪】Smile with me — 17-笑靨(完)

熟悉的木架包围在四周,连上方的黏土也原封不动地置身於原来的地方,让少年明明身处火之国,却又感觉自己还待在那座无人侵扰的树林。

「……」懒散的趴伏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将脸枕在依然绑着白布的手臂,但往窗外看去的颜面上,已看不见之前横过鼻梁的弹绳,当然,在浏海下的左眼也已恢复原本的光泽与清明。

只是,望着窗外此刻的安逸与休闲,完全无法从中激起任何创作慾望的迪达拉就像一株萎掉的白菜般睁着毫无干劲的双眼看向外头路树的树梢随风轻摇,接着几只麻雀吱吱喳喳地飞过,又互相玩闹的飞离。

「啊……」好无聊啊……

自从住进这间日式住宅大概也两天了,过程中,他都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但生活里却处处安排的妥妥当当。

在他刚被白发忍者唬弄、带到这里的那天开始,他便为这栋房子的一切感到恐惧及惊讶。

最初踏入时,扑面而来的气息就意外地熟悉,混着些微黏土、木材及枝叶的气味,使得原本想马上着手制作黏土蜘蛛的少年倏地改变主意,涌起一股想探明未知的好奇。

明明这里不是树林里的木屋,但为什麽……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随手关上身後的拉门,并脱下露趾鞋,走过玄关,很快地,来到客厅的他,便发现了房屋主人留下的纸条及散发熟悉气息的原因之一。

定睛看去,脸色即刻不能自已的瞬间转黑,发现早上不见踪影的黏土人正坐在榻榻米上的桌面,底下还压着一张洁白的纸张。

当他走近其中时,更是发现自己之前摆在木屋里凉晒、还没磨碎的药草已经被人迳自放在窗户边接受阳光的沐浴,连他之前放在书房桌子上的半成型黏土也被一并移到客厅的角落,看起来就像原本那些东西从始置终就待在那里的自然与合适,让迪达拉的情绪顷刻如火山喷发,终於呐喊而出,「那不是我的艺术吗?怎·麽·会·在·这·里!嗯。」

那个浑蛋……一·定·是·他!竟然随随便便就乱动我的东西,之前同居时怎麽没见你这麽讨厌!嗯。

以巨大的力道咬紧牙关,愤愤抓起桌上的白纸,想看看那家伙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时,原本盖在上头的黏土人也被那股力道一起带着飞起,却在落下前被少年的手牢牢接住。

同时,少年已经一目十行地看过手中的纸张,也知道了对方几乎将他的「家当」全部搬来的事实後,他真的是满腔怒火无处释放,毕竟,他也不想炸掉自己的家具……

按照纸上的引导,不敢相信的踏着慌忙的脚步、「哒哒哒」地来到自己的房间,少年毫不犹豫地在拉开门的瞬间,迅速後撤、撞上後方的墙壁,让自己因眼前的画面,差点时空错乱的思维冷静一点,但是……

他的床、他的木架、他的桌子还有他的黏土,看着根本跟木屋里时差不多的装潢及配置,使得当下一眼看去,他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在那栋木屋里!

「搞什麽啊?嗯。」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想法的他瘫软的顺着背後的墙缓缓坐下,只是借居而已,那家伙到底为什麽要把他的东西都移过来?

觉得精神因为眼前的状况而感到有些疲累的少年以右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感受着底下突突的脉动及如毛线球开始打结、混乱的脑袋持续运转,却还是不断撞墙、得不到任何答案。

片刻过去,他放弃般叹了口气、将手放下,「……算了。」

以双手拍了拍他轻松站起後,屁股附近的裤子,接着踏着不无所谓的步伐走入房里。

一面四处检查自己「行李」是否有受损,一面想着等那浑蛋回来後,要怎麽跟他好好谈谈擅自「搬家」的事情,同时,少年心里还悄悄打定主意,到时候,一定要以艺术教育下对方「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这回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随着时间过去,他在带土家过得是越来越轻松惬意,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别人家的那种拘束与不自在,反而充满了各种熟悉及舒适,使得再怎麽想不在意的他也後知後觉地涌起一抹恐惧及怪异。

就像他知道这里只有他一人,但是当他在准备早餐时,还是会习惯性的准备两人份,当他在洗衣服时,会突然想到对方的衣服没拿出来,在制作黏土创作时会莫名地格外小心有人从後方靠近。

就是因为这里太像树林里的木屋,所以,习惯了「鸢」的他也彷佛开始感觉到房屋的空旷与沉寂。

「……」

少年无聊的趴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头,看似睡着,却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发想起在过去那段乏味又苦闷的冗长时段里,一抹某天突然闯入的缤纷色彩及欢腾的吵闹於与这相似的安静所在产生的诸多温度及鲜活。

即使他在当时如何冷言冷语,如何特立独行地无视他,但那家伙却仍然执着的踏入荆棘区,说着:「我」在那里的话语。

明明连他都不了解自己、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这个躯壳里,但是当那家伙说出口时,他应该结上层层冰霜的心竟少见地为之轻颤、脉动。

在他放弃般说出自己一无所有时,那家伙还是坚定的告诉他:你还有「我」。

许多的平凡色彩在那家伙的介入後,眼前的画面都好像不再习以为常,每一天都似时间开始运转般,他少见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在当时也少见的兴起「担忧」的情绪。

应该什麽都感觉不到的啊……

「!」挣扎着从厌烦的踌躇与消沉中逃跑,倏地睁开之前阖起的眼,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实在太奇怪的少年躁动地改变姿势、盘腿坐起,毫不留情地用手揉乱自己的一头金发。

不管当时被封印时的自己感觉如何,现在身为艺术家的自己只要随着情感挥洒脑里的灵感,然後创作出各种瞬间及短暂的美丽与凋零,让自己的艺术在众人的眼前如花绽放,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嗯,没错!」

想到这里,终於进入平常的状态、燃起激昂情绪的迪达拉马上站起身想出去走走。

这时在眼尾看见桌面上摆放的数只不含查克拉的黏土蜘蛛及小型黏土鸟时,他突兀地顿了顿,同时收起脸上的狂热笑容。

只见少年宛若在纠结什麽般倏地扭曲了俊容,又像是被心中的想法打败一样悄悄红起脸,在即将离开客厅前,无法放下地抿着嘴、将那个以「鸢」为形制作的黏土放进腰包,一同走出住宅。

迎面迈入屋外的日光下,自然地走进街上行走的人群中,彷佛本来就是其中的一分子,顺着宇智波住宅区的主道,来到离开社区的路口,步入真正的街区。

看着身旁有几名小孩子追逐、跑跳而过,互相打闹着跑进已有许多孩童聚集的公园,少年毫不停留,只以外露的右眼持续凝视。

接着,来到与公园比起来,格外宁静的树下,发现其下的秋千正随风轻摆,与其相对的忍者学校也和蔼的伫立在那,使得少年聆听附近因为无人而充斥的安宁时,亦感受到一种不失暖意的气息。

看着那高挂的「忍」字招牌,想起自己在岩隐时,仅花一年便从中毕业的学校,在那里他仍然持续钻研着自己的艺术,甚至在同侪的邀约时,果断拒绝,因此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那里有感受过任何的温暖及眷恋。

在那里,他只学习到有关忍术的一切及自己所珍惜、着墨的艺术是如何地脆弱而死板,仅仅被嗑碰、摔落便会破损的存在怎能被称为艺术?

艺术应该是一种火花,没错,当时的他在自己的艺术中发现了应该改进的方向,也就是赋予黏土生命的野望!

转过身,不顾身後持续在暗中监视的暗部,继续往前走去,不同於被青年及男孩领着时,这次只有自己的路上,他与人群并肩行走,但却不像在岩隐村时,被身旁的人们远离与敌视,反而被村民们温柔相待又暖心照顾。

「……」默默看着手中被送了一串丸子的关东煮,少年无语地愣住片刻,错愕地向正温柔看向自己的老板娘笑了笑,「谢…谢谢,嗯。」

然後一边面色诡异地走在街上,一边吃完手中的关东煮後,猝不及防地就看见前方一抹金色身影赫然撞进眼里,而正要与一个樱发女孩及黑发男孩走进一乐拉面的鸣人也默契十足的发现了他,让迪达拉尚未瞬身躲闪,有着金色刺发的男孩就已经开朗地向他大力挥手、要他一起进入店里坐坐。

於是,来不及逃跑的他只能抽着嘴角、僵着脸坐在鸣人隔壁的椅子上,展现出与另外两名小鬼隔开的高冷姿态。

「咦?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大哥吗?怎麽感觉跟我们差不多大?」一头樱色长发的女孩说完还比了比少年跟自己的头发後,发现连长度也差不多,确定对方是大哥,不是大姐吗?

另一方面,耍酷地以手拄在桌面与侧脸间,黑发男孩用观察般的视线瞟向正无所谓地喝着水的迪达拉,「哼,就是他叫你送我黏土人的吗?」

「……是啊!大哥很厉害哦!就是他帮助我逃院的。」完全没察觉两名队友话语里的怀疑及不信,金发男孩只是像在夸奖自己一样,得意的向队友们推销迪达拉的身手之矫健,让听闻的女孩发出「欸--」的声音,而男孩倏地瞪大双眼,看向少年的眼里突然涌现一抹斗志,像是想跟对方切磋、交手般。

「……」喂喂……就说了,我不是你大哥了啊,真是,嗯。

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闲逸地看向手里装有清水的玻璃杯时,迪达拉突然想到了什麽,让原本放松的身体倏然绷紧。

看着平放桌面的双手,视野里那一圈圈缠绕的白布封印了他双掌的嘴,也是自己与岩隐村时的差别。

那麽……岩隐时的大家跟这里的大家,为什麽对我的态度会这麽不同?嗯。

已想明原因的少年勾起嘴角,像是自嘲般无声地抽动,对於自己刚才找到的差异感到心里某处的伤痕再次被撕开,使得细微的痛在胸口酝酿。

也让无心继续待在这里的他漫着静悄悄的脚步,顶着凑巧转头发现,所以面露疑惑的女孩视线,自顾自地离开了拉面店,独自走进外头来来往往的行人中。

--因为我尚未展示艺术,所以才对我好吗?

心头对於那答案的含义所感受到的震惊与痛意一同笼罩少年原本平静的思维,让逐渐烦躁的他越看身旁的存在越不顺眼,於是便下意识地往人群稀少的方向走去,渐渐地,少年来到了村子外围的河岸边。

听闻潺潺流水在脚下不停经过,感到大脑一阵放松的他乾脆席地坐下,在底下的草地上随性地支起双腿,将头靠在上方。

思索着内心那因为这些天的舒适及温暖而遗忘的事实:他不属於这里。

即使那家伙将他的木屋搬来这里,即使这里的村民都尚未讨厌他,但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他,也还没看过他的艺术而已!

为什麽……明明他只是想将心中感受到的那些悸动及美丽分享出去,但所有看到的人,却都只能看见名为杀人的凶器。

那是艺术啊!所谓的艺术,指的只是在心中残留下的美丽意象!就像飘然落下的樱花若长久存在、化为永恒,那麽那抹艳丽终会有失去光芒、触动的一刻。

而且,正是因为他的心中怀有「艺术」,所以他也才能在那木然的三年里不被无尽的苦闷压垮,最後回归自我。

「艺术」对我而言,明明是如此的重要,但为什麽?

只是寻求他人的认同,只是希望能有人看见,只是不希望被他人遗忘……

这一些,对「我」而言,却是如此的困难。

「……」

逐渐西下的落日在河流那头散发余光,橙红的画面就像被血染红,感觉着不知何时变成仰躺的身上,被盖上了白毯,思绪依旧迷蒙中,少年睁开的右眼似乎发现自己身边正以黏土人的坐姿,坐着一段时间不见、令他格外想念的身影。

心里明明还有很多的话想向对方询问及阐述,但是最後他却只是以略带鼻音的嗓音如呢喃般发出声响,「宇智波……带土……」

「!」听着少年的叫唤,未曾想过会被如此呼唤的青年瞠目着没被面具遮住的右眼,接着,不觉放柔冷硬的面部线条,「……啊。」

「『鸢』……在吗?」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复杂的落下,握紧放在左膝上的拳头,黑发暗部试着平缓怦怦跳动的心,以带笑的脸向少年传递即使欺瞒也毫无意义的事实,「迪达拉,我就是『鸢』啊。」

看着少年再度皱起的眉眼,自己的心也跟着揪起,但即使如此,青年也无法改变自己与「鸢」不同,但终究是同一人的结果,就算对少年来说,他需要的只是鸢,而不是宇智波带土,这件事情也不会改变。

觉得青年好像误会了什麽,所以少年赶紧回道,「……我知道啊。」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跟鸢相处时的感觉,但那是因为失忆时的青年背後什麽都没有背负,所以才能笑得如此坦然、率性,也因此他也才会喜欢上那样简单的相处,喜欢上并习惯了他当时每天的欢腾与笑意。

如果不是有鸢,他怎麽可能在被封印期间还能露出笑容或是留下眼泪?

同时,自从他「醒」过来,虽然眼前的青年试图以相同的方式来与他相处,可大不相同的眼神及复杂的情绪那麽明显,他怎麽可能无法察觉?他早就知道,「鸢」已经不在了。

只是,他依旧能在相处时,从青年的一举一动中发现「鸢」的笑、率性及赌气,但除此之外,「他」也跟鸢不同,会对自己生气、会包容自己,甚至对自己斥责。

所以,他当然知道:有过去的他,已经不全是鸢,但才是真正的宇智波带土,也是最完整的他,而鸢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活在其中,但,就是因为如此……

「呐……为什麽…嗯…我总是要在舍弃『艺术』後,才能留下……」

「……宇智波带土…」感觉到眼前的画面彷佛溺水般被水波掩盖,少年看着不敢看向自己的家伙,心中的野兽将一丝苦笑隐含着下定决心的痛一起凶狠地吞吃入腹,「我把『艺术』给你,你会留下来吗?」

「……!」皱紧双眉,不愿看见对方落泪的带土看也不看得就将右手瞬间糊上少年的眼,感觉着手套下的湿意,更加确信迪达拉在哭的他更是倍感焦心与自责。

看着少年咬牙不愿哭出来的下颌,青年心疼地将头低下,隔着自己的手,抵住对方的额头,「迪达拉……我不需要你的艺术,如果你不再是你的话,我的承诺及约定就失算了啊。」

「……承…诺?」

勾起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笑意,黑发暗部想着当时的画面慢慢吐露,「只不过是个小鬼,就尽量任性、尽量笑闹吧!我啊,虽然喜欢你的各种表情,但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笑着的你。」

「……!」眼前的黑,让耳边的低沉嗓音更加深刻地传进脑海,心头顿时涌起的情绪如滚烫的热水与蒸气,让怀疑自己听错的少年在满脸通红的同时停止哭泣,同时讶异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这些皆被抬起头来的青年完全目睹,同时又将红晕传染了回去,使得青年慌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後,赶紧收回手,紧张地以眼尾瞥了瞥眼角带泪的少年慢慢坐起身,又目不转睛的紧盯自己。

看着不再哭泣的他,黑发暗部默默松了口气,然後将身後腰包里之前为之奔波许久的卷轴拿出,递向眼前的少年,「迪达拉,你愿意以特别上忍的身份接下由土影指派的长期任务吗?」

「……?」什麽?「老头子?任务?」

自信地扬起笑脸宛如想得到夸奖的孩子般,青年耐心地维持递出的手及坚定的语气,彷佛向少年宣告着未来也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由三代土影指派,以直属的特别上忍身份,长期留驻木叶、辅助两村共同研究禁术的合作及接洽,这麽一来,你不再是叛忍,也不需要为了留在木叶而被封印查克拉了,迪达拉…你愿…!」

「…啊…我接受。」不等青年说完,少年便眨了眨水润的双眼,发现眼前的青年一脸惊讶,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怪的迪达拉强忍着颤抖,以手接过青年手中的卷轴後,本该顺利忍住的泪又不争气地滑落颊边,但是不论眉眼或嘴角却又同时携带着笑意,「你这家伙…你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让那个顽固老头同意这麽做的?嗯。」

「啊……」呆滞半晌,像是想到什麽般,青年略显尴尬地赶紧替少年以手擦拭脸上的水珠,同时对少年这亦哭亦笑的表情感到既熟悉又感慨,觉得为这样的表情也能心醉的自己真是无可救药时,心中却期望着自己的未来能继续守在对方身边直至他不再微笑,「……这不重要啦!」

--拜托,请您答应……

--我一定会成为下一代火影,而下一代土影也一定会是迪达拉!

--拜托……请您不要放弃他……

--迪达拉…他……对我很重要!

Fin.

就这样,正文完结洒花(= ̄ω ̄=)

爆了一点字数,但因为是最终章,所以没关系

写到让活在自己世界的迪达拉发现自己如果不「艺术」就不会被远离时,心里也是有点难过的,因为就像文里,迪达拉自己的想法一样,「艺术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能为他奉献一切,大概真的就是一种信仰与贯彻他为什麽为他的重要因素

写到带土心伤说自己就是鸢时,内心也在抽痛(难怪人家都说这对cp总是很虐)

带土在我的文里在思想上已经是经历了歪过来,又歪过去的各种曲折,可谓受尽苦难,但最终还被迪达拉以「鸢在哪」又伤了一次,但其实,那时的迪达拉的意思,并不是带土原本以为的,迪达拉只是最後再度确定,他还记得鸢吗?你还是鸢吗?因为现在他的名字已经是带土了,但是,他……到底算不算鸢?这样有点绕圈子的想法

不过,迪达拉是知道鸢=堍的喔

最後,就是以开出第三条路的方式,让堍藉由机密任务,使得迪达拉不再是叛忍,甚至能以长期任务的身份久驻木叶,实现留下来的愿望又不用失去迪达拉想追求艺术的心愿

所以,

我就说是个happyending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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