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同人/帶迪】Smile with me — 09-逃

「会死……下一个…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颤抖着身躯以蜷缩的姿势坐在冰凉的走廊上,上方位於梁外的天空则是被稀疏白点沾染的乌黑,外头的庭院里也因夜色昏暗而更显得寂静无声。

微微寒风迎面吹来,拂过棕发少女身上披着的深色大衣及长至腰部的顺滑长发,她畏寒的蹭了蹭衣料,但恐惧的寒冷却是少女怎麽摸擦身子都无法去除的梦魇。

「明明…你们也是『贺里』…为什麽…为什麽……」

将头埋在抱住双膝的臂弯里,试图以此汲取布料中残留的温暖,想藉由找到母亲还在身边的证明来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但是那几近於无的熟悉感却根本没用,深知自己的孤独及对未来的无助让身着素色睡衣的长发少女完全止不住颊边早已溃堤的泪水,让不停滑落的泪珠如雨滴般染湿衣袖与心头脆弱的一隅一角。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於前些日子听闻的恶耗打破了少女原本自欺欺人的想法,使她顿时体认到自身的危急与险峻。

那一天,在她一如往常与下人至街上散步的途中,她从前来通知的人那里得到同为宗家的樱子阿姨终於也因最近兴起的不知名疾病而逝去的消息,也是直到那时,她才深刻地体会到: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她「真正」的家人了。

真正的贺里,除了她以外,都已经不知不觉地被身旁的人们口中所说的疾病给一个个带走,而剩下来的叔叔、婶婶们又早已被不具有真正血统的人给全数填满,真正的贺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什麽?

他们到底为什麽要「害死」她的双亲及她能依靠的所有族人?

仅仅为了逼迫她将这个以血统传递的禁术所有权转给他们吗?所以他们接下来也会来杀自己吗?

「……救救我……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喀。」

「?」

缓缓抬起头,露出因泪流满面而哭肿的双眼,认清自己如何弱小而无力的少女以她此刻湿润的双瞳向着声音发出的围墙看去,只见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瓦砾上方,此刻正或蹲或站着两名身着护甲与劲装的男性忍者。

其中站着的白发青年透过脸上的面具眼洞看向少女,接着,一道略显慵懒与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地从面具下方响起,「你就是『贺里柙』?」

「……」一边轻松的在枝头上不停跳跃,一边思考着少女方才的哭颜及求救,再次陷入沉思的黑发青年默不作声地目视前方。

为了夺取禁术而篡夺整个家族?

为了转移所有权而灭绝整个血统?

无为、无动於衷、只是旁观而不愿受到牵连的全村村民……

「……」心头缠绕着少女哭诉之时的穷途末路,那时的极度惊骇与奢望拯救都让原本应该不受影响的青年内心为之震荡,身为暗部、身为忍者,他过去也曾遭遇过很多次有关欺骗、陷害与阴谋的任务现场,但从未像这次般无法控制心头滋长的火苗,只能放任他的火势越演越烈。

而心中的暴躁情绪更是宛如脱缰野马,让为此咬牙的青年难忍地握紧身侧的手,万分不解此刻沸腾的怒火从何而来,同时,内心某处的疼痛隐隐浮现。

脑海里原先紧紧压在深处的影子再度往心头的水面靠去,在那记忆底部茂密生长的悠闲树林里,独自生活其中的娇小背影,少年一直斜盖在左颊的金色浏海底下,有着因为被村里封印而留下的黑色术式及因相同理由而无法视物的灰色眼瞳。

他说他曾经为了追求艺术的执着让他甚至决定偷学村里的禁术,但他现在却连「喜欢」是什麽都无法理解……他说他曾经为了向同村村民证明自己艺术的美丽而被村民们因後续产生的麻烦而嫌弃、远离,但他现在却连自己的艺术是什麽都无法说清楚、讲明白。

他说他现在什麽都感觉不到,但是在那几天里,他却偏偏能在某些时刻看到:在本应冰冷且空虚的面容底下,明明隐约透出些微的自我与点滴人性。

迪达拉……你会後悔吗?

如果你知道当时选择触碰禁术的代价是失去追求艺术的「意义」的话,你还会毅然决然地向相同的道路前进吗?

「……」往上抬头望去,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回想那座偏僻树林里与之天差地别的璀璨星空,因为心里的烦闷与沉重而突突抽痛的脑门似乎也因那想像中的幽静氛围而改善许多。

啊……好想回去啊…不知道迪达拉现在…是不是已经在睡觉了啊?

发散的思维带着他自身都没发现的笑意沉浸在脑海深处,与少年於木屋里相处的片片段段,那时情绪里的轻松美好对於此刻的他来说就像山中的冷冽清泉,正好浇熄他先前沸腾异常的情绪,并稳定他稍嫌躁动的心神。

而此时内心不觉发出的叹息则是建立在青年明白自己近期不会再与对方见面的认知下所产生,同时,囤积在心中,对少年的种种思绪及念头,亦是如此。

即使心里还有什麽话还没说出口,即使自己其实还有什麽疑问想询问那名少年,但这些对於现在的他们来说,都只能等待下次见面的时候才能实现,只是青年万万没想到,那个时刻会比他预想的还要早很多到来,而等到他们再次见面时,少年却又早已不是当初他们相处时的模样。

「?那是……?」一旁的白发暗部突然低声呢喃,让刚调整好状态的青年倏地回过神与同伴一同停下他们在树枝间不停跳跃的脚步,往发生异变的方向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道宛如飞禽的黑影在绿叶的阴影下矗立於他们往前进时必经的枝头上,而那彷佛鹦鹉大小的娇小身子,却带给他们一抹诡异的氛围与危险的感觉。

「嗯…?那个……是鸟吗?」因忍者莫名停下而好奇探头的少女从白发忍者的肩头看去,疑惑的眨了眨眼後,下意识地以缩小的音量问道。

但身旁的两名忍者却都只是沉默不语地注视眼前的黑影,让完全得不到回应的少女歪头纳闷时,依稀从两人身上的紧绷与压抑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而胆怯地乖乖缩回忍者的身後。

另一方面,黑发青年的不发一语,是因为前头的黑影给了他某种熟悉感而不禁皱眉,心跳不觉加快的他搅尽脑汁想了想,突然一道猜想晃过,「难道……」

同时身旁的多个角落传出些微的悉窣声由附近的树梢与树干的阴暗处缓缓靠近,并试图将他们团团包围。

「……」瞬间绷紧神经的卡卡西,快速以眼瞟过几个方向,然後一边警惕眼前的黑影做出什麽诡异举动,一边不恋战地暗中思考:倘若遭遇袭击时的闪避路线。

身旁的黑发暗部对此也同样在蹲低重心以随时闪躲攻击的同时抽出苦无,准备即时支援卡卡西与目标的逃脱。

但,猝不及防地,在前方黑影率先阵翅之後,众多拍翅声突兀地自四周一同响起,让三人皆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被这阵声音以绕圈的方式包围在其中,从而失去方向感与因声音的轰炸而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因此陷入被动的两人还是强撑着眼看向周围,并即时发现身周之前一圈圈围绕的存在已化为白色蜘蛛与蚱蜢扑天盖地的以跳跃阻挡住他们的全部退路并同时往他们的身上扑来。

「!」

「卡卡西!」

先一步反应过来的黑发暗部奋力一推,让背着目标的同僚能惊险地擦过快速合起的天罗地网,与之相对的,稳稳着地的白发忍者看着枝头上转瞬间被白色黏土层层包裹的忍者已经全身都陷进泥状物当中,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画面让卡卡西顿时担忧的下意识喊道,「带土!」

但,袭击尚未结束,对敌意有所感应的拷贝忍者立即收拾好情绪、快速几个跳跃躲过由地面穿出的数道土锥,接着,用力一蹬,向後跳至一旁的树枝上头躲过从後方水平扫过并同时斩断三道土锥的水鞭。

「嘿,漏掉了一个呐,地。」从卡卡西对面的那棵树干後方慢慢走出一个戴着山猪面具的红棕色身影。

听他的说法,应该还有一个同伴才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被称为地的同伙蕴含淡定与稳重的回应却是从白发忍者脚下的枝头正下方传出,「元,不要大意。」

「!」因敌人的位置实在太过接近,於是背负少女的白发忍者立马选择跳离原地,而马不停蹄地翻过身,从枝头下来到上方的地则是快速看准目标、以手结印,然後将左手食指与中指伸直靠拢、放置嘴边,隔着面具吐出由水柱转成的数只飞鸟,使其袭向往远处迅速撤离的白发忍者与其身後的少女。

但那些水化为的飞鸟却全数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阻挡,没有一只幸免於难。

「!」震惊之余,地闪过从上方接踵而来的数枚手里剑,接着顺势跳至树下与一直在旁看戏的同伴会合。

「吼--原来你还没死啊?」

看着前一刻应该被黏土制服,甚至窒息而死的黑发忍者正全身完好无损地站在树枝上俯视两人,个性较直接而冲动的元调笑般开口、似乎想激怒对方,而一旁的地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概是对搭档多年来长舌的坏习惯习以为常,但又无法理解。

对此,站在树梢上、本应为此做出反应的青年却只是充耳不闻地以面具下的独眼看着树下的两人,同时不停巡视四周、试图找到心中那人的踪迹。

他清楚知道:他及卡卡西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战斗,而是让後者安全的带走目标,所以自己需要做的,不是打赢眼前的敌人,而是设法拖住对手,让卡卡西能尽量将目标带到安全的地点进行躲藏,之後他就能找时机自行撤退。

只是其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必须在挡住树下的两人同时,还要提防潜伏在附近的「他」追上因目标背在身後而无法自由反击的卡卡西。

「啧,真是讨厌的家伙。」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元无趣地啧舌抱怨,而身旁的地在叹了一口气後,拍了拍搭档的肩膀以示警告、要他适可而止,接着望向挡住去路的黑发忍者,「别说了,我们还得去追我们的目标。」

「……嗯?要追…可得先赢过我才行。」闻言,青年不慌不忙地以睥睨众生的语气搭配此时的站位让树下的两人同时青筋鼓起,被青年的自大态度惹得一股火气涌上心头,看起来在三人中最年轻的黑发暗部顺利挑起战火,让地与元兴起一同攻向他的念头。

只见瞬间一支苦无破风穿过青年脑袋的残影,而俐落跳离原地的带土亦同时发现自己的目的地早已出现等候多时的地。

「……」镇定地抿了抿嘴,绷紧面容的青年稳稳挡下地快而重的几记出拳与扫腿後,为找回主动权而往後方退去、妄想藉此拉开距离。

这时,手持苦无的元马上接上地被拉开的空隙、贴近黑发忍者的後方,阻止他的意图并张开双手想锁住他的脖颈、封锁他的行动,但却被对方一个弯腰惊险闪过。

「!」感觉到自己左小腿侧面突然一股力道扫过、使其重心不稳,同时青年踢向他的踢击已迫在眉睫,「唔……」

由於没有任何缓冲而被青年攻击的冲击直接推至一旁树干的元眼前瞬间被一阵白光淹没视野,隐隐约约在其中看到一抹红点的他因身体的疼痛与短时间的气结甚至几乎站不起身,一股不甘的气焰在脑里炸开使得他很快地就将这件事放到耳後。

另一方面,戴着棕熊面具的地已即时赶来支援同伴,知晓面前的家伙确实并非等闲之辈的地开始在体术之余加入忍术进行辅助,同一时间,缓过神来的元亦再次加入战局,但是在两人多次的默契合作与合体技中,青年却又总是能在紧要关头顺利逃脱,或避开致命伤,让地因为失误的频繁出现感到一丝违和地看向自己的伙伴。

只见对方正因迟迟打不中青年而愤愤不平,同时情绪越发躁动,而面前的目标则是身上有些微被攻击擦过的皮肉伤,却又偏偏没有任何直接击中的致命伤!

因此心中窜起一抹诧异的地努力压下心里的忐忑再次与元发起进攻,但这次,元竟然在他以水流束缚住对方身躯,只要他将苦无推进一指幅即可胜利时堪堪停下。

「元!」

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一脸惊骇地震惊自己无法移动一丝一毫中,他的眼睛突然往上吊起、失去意识,地咬牙瞪视前方被自己缚住的青年,愤怒地一字一句问道,「什·麽·时·候?」

勾起惬意地笑,黑发青年没有因为自己此时的无法动弹而露出任何的慌张,只是不以为然地瞥过头看向地,「一开始。」

「在那家伙被我踢至一旁时,他便陷入我的幻觉中。」语毕,青年的右边眼洞散发出妖艳的红光,顿时脸色大变的地连忙错开与黑发忍者的视线交集,「那是…写轮眼?」

「没错。」一声「哒」後,於地身後的树梢上,一身擦伤的带土正气定神闲地站在上头,看着此刻倏然发现自己抓的只不过是分身而气愤不已的地握紧双掌、怒视着自己的脖颈。

「好了,你说……要去追谁呢?」

战斗章part1顺利结束,下一章part2就是迪达拉异常状态解除的章节了,让喜欢爆炸的艺术家冰山那麽多章,我有罪,所以下一章我会让你尽量爆的,嗯。(误)

战斗无能,最後一段其实也修蛮多次的,虽然以幻术放倒元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但是最初靠黏土生物挡住去路,发动突袭的部分还是花了一些时间去想该怎麽写才好(。ớ₃ờ)ھ

在情感部分,目前的堍是开始面对自己放不下迪达拉的想法,但真的对上还是会动手的状态,顶多不下杀手尔尔,要让堍的想法转变,还需下剂猛药才能塑造出强烈的「不要死」的想法,(嗯?我应该没剧透吧?我这只是比喻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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