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小时的车程,我来到前辈的家门前。
我知道梁靖轩曾在这吃过闭门羹,也知道自己这一趟来不一定遇得到前辈,但是我总觉得……前辈总会回来这的。
因为她知道,我只能在这找到她。
车停在前辈家对面,我熄了火,降下车窗,让微凉的夜风溜进车内。
我也不知道自已要在这待多久,才能等到前辈回来。
或许位於社区内,附近安静,我将椅背往後推,向後靠着椅背,微仰头望着车窗外的夜空发呆。
梁语帆的跟范梓楉……还好吗?自从她俩失踪之後,我总不时想起她们的身影,一心企盼她们平安,却不着急於归来……这样的心情很矛盾,也很不应该,但我总是这麽想。
如果,这是她们共同的决定,我无法反对,也不会支持……她们终究年纪尚轻,还有很多事情的後果是无法承担的……
忽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是对面车道的大灯闪了下我的眼睛,我回过神,视线随着轿车移动,见车停在门前时,双眼圆睁。
是前辈。
由於天色昏暗,所以我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前辈,而在那辆车停妥後,我见到了熟悉的高䠷身影开门下车。
我愣了会,赶紧下车,朝着前辈大步走去。
「前辈!」
在她进门的刹那,我叫住了她。她顿了下,并未马上回过头。她身穿军蓝色的大衣,在听到我的声音後,回过头来。
那一瞬,我有些怔住。
前辈家门前有盏灯,微弱的白光照亮她的面容,她脸上浓厚的倦意显而易见。
前辈望向我,直看进我的眼里,那目光没有平日的温和,眼眸很深、很沉。
我心口一跳,但还是走上前,走到了她的身旁。
前辈侧过身打开门,瞥我一眼,清冷的嗓音低道:「外面冷,先进来坐吧。」
我点点头,轻吁口气,顺着前辈的话走进了家门。前辈在我之後顺手将门门带上,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道:「你先坐,我去泡茶。」
於是我从善如流地坐到沙发上,携一身寒气,在这温暖的屋内体温缓慢地回升。
我本来有些手脚冰冷,但一进门後便不再感到寒冷,再喝上那一杯热茶,身体暖和。
前辈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也给自己酌了杯热茶放在桌上,可始终没有动过。
见状,我忍不住问:「你……不喝吗?」
前辈瞅我一眼,微微一笑,不置一词。我低下眼,望着杯中的茶水,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与前辈认识多年,曾有这般让人窒息的时候吗?但我知道,自己总要开口的。
暗暗深呼吸数次,我抬起头,看向她,「前辈,你……不问我为什麽来找你吗?」
前辈看着我,目光很深,语气很沉。
「榆枫,你是因为相信我才来找我,还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才来的呢?」
前辈的语气很轻,可落到我的心里,犹如巨石。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啊……我这麽告诉自己,但为什麽我的心底仍旧有一丝无以为名的愧疚?
「嗯?」或许是等不到我的回应,前辈轻声催促我。我轻吁口气,颤颤道:「我今天会来找前辈……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只有你可以帮我解答。」
我望向前辈,见到她那双幽深的黑眸如片夜空,毫无星点。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前辈说。
我轻抿下唇,道:「那──前辈有什麽事我可以相信的吗?」
前辈的脸色微僵,目光凝滞,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攥紧,指节泛白。
「……你不相信我,榆枫。」
当所有人都这一切的矛盾全指向前辈时,我真的会动摇、真的会不知道何为真与假……我到底能相信什麽呢?
我希望前辈了解我,以及能对我坦白、诚实,可我没有想过,这背後的代价有多沉重──
匡啷。
那是茶杯落地成一地碎玻璃的声音,也是绝望的声响。
「──前辈!」
我的衣领被用力一扯,被迫站起身,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以及会发生什麽事。当下的惊惧使我脑海一片空白,也让我错失这最後的、唯一的逃走的机会。
门是被撞开的。
我被前辈拖到她的房间哩,直往床上一扔。我发丝凌乱,害怕地、恐惧地望着门口的前辈。
「你不相信我。」
这是她第二次这麽说,这一次,随之落下的是一个吻──不,是单纯的撕咬。
前辈压低身子而来,将我按在床上,不顾我的挣扎与害怕,以及满脸的不可置信,粗暴地、直接地撕开我、撕碎我。
「前、前辈!」
我的叫喊夹杂尖叫与哭声,我不知道她为何这麽做,又为什麽事情会演变到这一个地步,我只知道,原来我从未认识过前辈。
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林慕瑾。
她的神情阴暗,眼里夹杂狠戾,彷佛挟着一身风雪而来,箝制我、压制我,直将我拖入冰冷的暗窖。
我试图推开她,却远远敌不过她的失控。她轻易地拉下、撕扯我的衣服、裤子,身上的内衣被粗鲁扯下,那不给我喘息空间的稳,也移到我的胸口,狠狠地吸吮我的乳头与胸口那片肌肤,近乎啃咬。
好疼。
我痛得眼泪逼出眼眶,我扯着她的头发一边哭喊:「前辈、前辈!我会痛、我会怕……你住手、住手──」
然而,前辈抬起头,给我一个笑容。
一个让我瞬间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不会停的。」一只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脸颊,忽地扯住我的头发,逼我看着她。
「我很早就想这麽做了,榆枫。」
如果世间有地狱,那麽就是我所置身的此时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