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翻云覆雨,总算还知道要顾着蓝曦臣身子没好全,江澄压着人只做了一回,但这一回里,可说是磨缠逼人,又是柔情又是粗野,让蓝曦臣差点溺死在这狂乱的欢情肉慾里。
被疼爱到只能无力的瘫软在榻上,稍微解了点馋的江澄先把人用自己的衣服褱着抱到椅榻上,将凌乱不堪沾满着不明湿痕的床褥收拾了,重新舖上新的,再端来了水盆拧着布巾将蓝曦臣全身擦了个乾净,接着把人抱回床榻上躺着,掀了被子盖的密实後,又出了门到阁中的小厨房,开了灶上的锅盖,里头已备好了温热的食物,江澄很是满意,他拿了食盒将食物都装在盒里後,提着食盒又回到了房间,才一踏进门,就见到出门前还半昏不醒的蓝曦臣赤裸着满布情慾痕迹的身子跪坐在榻上,脸上是一片无助迷惘。
「怎麽就这麽光着身子坐着?你嫌一次风寒不够吗?」一脚将门踢上,江澄没好气的走进内室,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後,才走至榻前,就被蓝曦臣拦腰扑抱住。
「哇啊……蓝曦臣,你做什麽啊?」差点没往後倒栽葱下去,江澄忙地稳住身子,伸手环着蓝曦臣光裸的肩膀的同时,惊觉人竟微微轻颤着。
「怎麽了?冷吗?该死的,莫不是还真又染上风寒了?」虽然被光着身子的道侣抱着很有想这个那个的冲动,不过,江澄还是放下了绮思,抱着人在床边坐下,另一手抄起了被子将人盖住。
「头会晕吗?你这人,不是才说过要顾好自己的吗?光溜溜的……」
「我以为你又走了……没看到你……我以为……」脸埋在男人怀里,手将人紧紧的抱住,还在……还在,他还在,没有不见,没有离开,江澄……还在。
江澄现在只想着,若蓝湛那家伙在就好了,他若在,他一定叫他把自己揍个鼻青脸肿的为蓝曦臣出气。
他误会了人,害他身子不适,现在更累的他心神不宁,他怎麽就忘了?他怎麽就忘了呢?蓝曦臣最最怕的,就是被丢下的孤独感,他居然以为两人只要肌肤相亲就能化去蓝曦臣的不安,他怎麽会这麽蠢?
「曦臣这是还在怪我吗?」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住,江澄叹了口气说道。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只是怕……怕这美好的一切,不过是场妄念罢了。」
「妄念吗……」怀里是不着寸褛的道侣,那在被子遮盖下仍若隐若现的肩头挑逗着江澄的神经,他放开了手,任那被子滑下蓝曦臣的身子,突然的凉意让蓝曦臣缩了缩身体,江澄眼神一暗,他抚着蓝曦臣光滑的後背,低声轻喃道。
「我给曦臣一个东西,让你不再不安如何?」
「东西?是什麽?」
江澄没有回话,他搂着蓝曦臣,一手依旧来回在那後背抚着,另一手,则是沿着蓝曦臣的肩头,先是滑过那手臂,然後再回到锁骨处抚摸着,最後顺着肌理慢慢的下滑到那乳尖处轻轻的揉按着。
「……嗯……江、江澄……」才被尽情疼爱完的身子仍有些敏感,蓝曦臣低哼一声,正迷迷糊糊想着该不会还要来一次吧,一阵疼痛感自胸口传来,疼的蓝曦臣哀鸣一声,却是江澄往那乳首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呀……不……啊啊……」敏感又脆弱的地方被咬出了一个牙印,蓝曦臣不知道为什麽江澄要咬他,但也没有因疼痛而推开了人,反倒是更紧的抱住江澄,几乎是完全的自我奉献,任由男人做主的态度。
蓝曦臣的反应让江澄更加的放肆,乳首被咬出了印子渗出了血丝,他便不再啃咬,反倒是伸出了舌头,在那伤口上舔来舔去,亲来亲去,蓝曦臣只觉得既疼痛又麻痒,呻吟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动情的媚声,听的江澄差一点又把人压下去。
「呼……呼……疼吗?」好不容易让自己退开了蓝曦臣的身体,看着他瘫在自己怀里只能喘息,江澄哑着声音问道。
「哈啊……哈啊……疼……痛……」垂首看着乳首上鲜红的印子,蓝曦臣伸手轻轻的抚上那伤口,咬的很用力啊……好疼的……
「会疼,就不是做梦,不是妄念了,这个东西……曦臣觉得如何?满意吗?」看着蓝曦臣自己抚摸着自己乳首的样子,江澄的眼神越加幽暗,他现在已经是处在极限边缘,只要再一个不经意的点火,蓝曦臣怕是今天一整天都离不了床了。
「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抬头看着江澄,蓝曦臣笑着开心的给了江澄最後一击,虽然他本人完完全全不知道。
「晚吟咬的很仔细呢,我很满意的。」
噔!啪!噔噔啪啪!
江澄确定自己听到了理智全部断线的声音,这个蓝曦臣,现在绝对还是在脑子不清楚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多麽引人犯罪的话,这个蓝启仁怎麽教的?怎麽能教出这麽天真可怕的人?(启:明明就是你们带坏人的#)
「……曦臣……对不起……」
「嗯?什麽……啊!」
一阵旋转,蓝曦臣再次被江澄压上床,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什麽事时,江澄的手已经摸了上来。
「我会努力自制的,你今天别下床了。」
「欸?啊……你……你又……啊……」
怎麽了怎麽了?他又说错什麽了吗?自制?别下床?那你到底会不会自制啊?
懵懵然然的,蓝曦臣再次被吃了个乾乾净净,江澄的确有自制,只再做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比上一回更磨人,蓝曦臣最後是低泣着,难以承受高潮的晕了过去了。
聂家清谈会第三天,当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出现在会宴上时,聂怀桑决定什麽都不管了,只管开完他的会就好,而本来还抱着想打探八卦的一些宗派人士,一见江家的位置上坐了个抱着一把灵剑又亲又是说话的魏婴,均是一脸黑线,再回看蓝家位置上,光是那冰块脸就知道是更难亲近的蓝家二公子含光君蓝忘机。
这是怎麽一回事?昨天明明是三毒圣手跟泽芜君吧?为什麽今天会全换了个人啊?
疑惑不解,但也没人敢上前探问,大家纳闷之余,没人知道,清谈会最後一天,让众人彻底了解到,什麽叫闪瞎狗眼。
蓝曦臣再一次醒来时,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身体酸软无力,但心境却是意外的舒爽,被子下是未着片褛的赤身裸体,身旁是另一个平稳的呼吸声,蓝曦臣缓缓偏过头,旁边,江澄闭着眼睡的正熟。
怔怔的看着江澄的侧脸,记忆随着愈加清醒的脑子鲜明了起来。
他出席了聂家的清谈会,在不净世山门口和江澄碰了正着,扬曦阁里在窗边睡了一夜,清谈会宴上,头疼欲裂想退席而去,却是无力支撑的倒卧在江澄怀里,之後……
之後便是一连串的不可言谕无法描述。
蓝曦臣当下很想回到过去,把那个儍不隆咚的坐在椅榻上吹风睡觉的自己拖到床榻上去。
他烧晕了,现实梦境分不清楚也就罢了,那满口的胡言乱语是什麽?
越想越心惊,越想脸越热。
压着我把抹额弄皱了?我只跟你做,只跟你上床?他还提到陈情!
天哪……他怎麽会把陈情拿出来说?他还说了什麽?
不要睡,睡了你就不见了?藉着闭关名义不要吃也不要睡?怎麽像个小孩子在闹脾气?还有什麽?还有什麽?
想你会不会偷偷进来看我,想着能不能看到你走过去的身影,想你会不会生气我在窗边睡着了,会舍不得的抱我上床睡。
蓝曦臣好想把脸埋进枕里闷死算了。
微微动了动身体,某个地方传来了一阵麻痒的痛感,蓝曦臣愣了愣,胸口的地方怎麽有刺痛的感觉……??
晚吟咬的很仔细呢,我很满意的。
「……」
很好,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起来了,他蓝曦臣可以把自己闷死了。
「……干嘛呢?直把脸往枕头里埋?」慵懒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的低哑,好笑的问道。
「……没什麽……」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若真被枕头闷死了那才真叫丢人,蓝曦臣抬起了半边脸,很郁闷的回了句。
「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侧过身,江澄伸手抚着蓝曦臣的额头和脸颊问道。
「好很多了……让你担心了。」熟悉的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蓝曦臣眷恋的蹭了蹭江澄的手心。
「嗯……很正常的回应,看样子是真好了。」点了点头,江澄看着蓝曦臣先是一愣,接着头又埋回了枕头里,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怎麽?没忘记自己说过什麽?都还记得?」
「……你能当做什麽都没听到什麽事都没发生吗?」声音闷闷的自枕头里发出,江澄再也忍不住的扳过蓝曦臣的身子压了上去。
「那些可都是曦臣对我的肺腑之言,我怎麽能忘?如何能当做没发生?」亲腻的那颈间亲了亲,蓝曦臣双手也攀上江澄的肩背,一样的在男人耳朵亲了一下。
「……我那时脑子不清楚,有些……可能说的严重了些,你别太在意……」
「嗯……说到严重些,我只觉得陈情的部份是严重伤到我的人格,其它的,曦臣说的很清楚,很有道理,我会好好放在心里的。」
「……那就放在心里,别再说了吧。」啊啊啊……究竟是为什麽他怎麽会去扯到陈情啊?这让无羡跟忘机知道了,他还怎麽做人家的大哥兄长啊?
「都听你的,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昨天拿回来的都冷了,我再去给你用些热的。」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吃。」
「可你多日未进米水了。」皱着眉,江澄不悦的说道。
「晚点再吃吧,现在……我只想你陪陪我,和我说说话。」手指轻轻抚过江澄的下唇,现在,他什麽都不想,唯一想的,只有和江澄待在一起。
「嗯。」眉目温柔,江澄回身躺下,一手将蓝曦臣揽在怀里,两人并躺在榻上,有时聊天,有时静默,有时又各自闭上眼睛睡了一下,醒来了再继续说说话,蹭一蹭,竟也在床上耗去了大半日,直到晚膳时刻到,江澄才下了床去替两人张罗饭食。
六角泥火炉的火再次被点起,炉上的水重新换过了一壶,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烟,蓝曦臣只穿了件淡紫色的内衫坐在椅子上,正在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茶先别喝,先吃东西。」端着食盘走了进来,见他只穿着件内衫坐着,江澄拧着眉,将食盘放下後,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人披上。
「病才刚好,别穿那麽少,先喝粥。」
「可是我现在想喝茶。」身上的衣衫还有着男人的体温和味道,蓝曦臣拉了拉肩头的衣服,无法止住笑意的说道。
「……先吃几口粥再喝。」在蓝曦臣对面坐下,江澄有些无奈的把一碗热米粥放在蓝曦臣面前。
蓝曦臣笑着嗯了一声,拿起了调羹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江澄也举起了筷子,边吃边给蓝曦臣夹菜,一顿饭,两人虽默默无语,氛围却是恬淡。
蓝曦臣本以为自己应该吃不了多少,却没想到吃着吃着,不但把自己那碗粥喝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江澄碗里的饭,见他拿着调羮看着自己的碗,江澄倒是有些讶异,但很快的便反应过来,他笑着把自己碗里还剩一半的饭分了一半给蓝曦臣,再递了一双筷子给他,蓝曦臣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肚子真的是饿,当下也只能尴尬的笑笑,举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两人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精光,江澄收拾了一桌的碗筷放在食盘上拿了出去,回来时,手上还端了一盆水,那模样,十足十的像给宗主送饭端洗脸水的小厮。
室内的灯火被全数灭了去,只留下了六角泥火炉上的火还在滋滋烧着,椅榻边的大窗再次被打开,蓝曦臣披着江澄的外衣,盘腿坐在榻上,正欣赏着外头的夜色,面前的小几上已摆好了一个陶茶壶和二个茶盏。
江澄把水盆端到椅榻下放着,将布巾浸湿拧乾後,他单膝跪上椅榻,先是替蓝曦臣把脸擦了一遍,再浸湿拧乾,接着再将蓝曦臣的一双手擦了个乾净,连指缝都没放过,满意了,才把水盆移到漱洗架上,一样替自己擦了擦手脸之後,才放下布巾,走回了椅榻,在蓝曦臣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觉得,我早晚会被你宠坏。」替彼此倒了热茶,蓝曦臣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乐意,你值得。」看着面前的道侣一身慵懒,没系抹额没束发,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内衫披着自己的外衣,江澄怎麽看怎麽顺眼。
「……喝茶。」
两人对坐,一边看着窗外景色一边喝着蓝曦臣泡的茶,一会儿之後,蓝曦臣手握着茶盏轻叹一口气道。
「我是来参加聂家的清谈会的,结果一场会谈都没参与到。」
「还有明天最後一天。」
「可是最重要的会谈是第三天跟第四天。」而他这二天都跟江澄过了,有种……荒淫度日的感觉。
「有魏婴跟你家含光君出席,无事。」
「说到他们二个,怎麽他们是何时来清河的?」
「你晕倒那天就到了,魏婴结丹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忘机一定也很高兴,他一直很操心无羡能不能修炼,这样看起来进展超乎预期呢。」
「就算结丹,也是人模狗样一个。别提他们了,明天会谈结束,我陪你回姑苏。」
「陪我回去?」一愣,好像……有忘了什麽?
「我不放心。」而且他跟蓝曦臣闹了大半年的别扭,不去让叔父蓝启仁瞪个几眼怎麽行?
「……你等等。」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蓝曦臣下了椅榻走到挂着衣衫的屏风处,没一会儿,他走了回来,没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反倒站在江澄位置旁边,神色有异的看着江澄。
「怎麽了?干嘛这样看我?」放下茶盏,江澄抬头看着蓝曦臣说道。
「……」静默了一会儿,蓝曦臣深吸口气,伸出了手,手心上,一个粉色的东西出现在江澄面前,看的江澄差点没翻了榻上小几。
妈的,又是粉色!
心里对粉色的东西实在是已经没好感了,偏偏蓝曦臣还把那东西递到自己面前,一副欲言又止,满脸企盼的看着他。
「……怎麽了这是……」僵着笑看着那东西,怎麽办?真不想碰……可是蓝曦臣好像很希望我拿……
蓝曦臣抿着唇,他看江澄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把东西收下的意思,一颗心直往下沉,但他还是执拗的把手里的东西捧在江澄面前,江澄眉头都打结了,刚刚没细看,现在仔细一瞧,那粉色的东西不正是那条「阿瑶抹额」吗?蓝曦臣把它给自己干什麽?而且,那带子是包着什麽东西吗?怎麽捆成这样?像麻花似的。
「曦臣,这抹额……你还是自己收好吧,放我这儿我怕弄丢,而且,你也没必要把它放在我这里啊。」他江澄可不乱收其他男人东西的。
「这是你的……你丢在寒室的,你不要了吗?」蓝曦臣声音有些低闷的轻轻说道。
「我的?我丢在寒室的?我哪有……?」愣了愣,他什麽时候丢了个粉色抹额在寒室?他江澄这辈子都不可能收到金光瑶亲手缝给自己的抹额!他有的都是蓝曦臣给的……蓝曦臣给的?丢在寒室?
「通行玉牌?」总算想起自己那时还把通行玉牌给留在了云深不知处,江澄一脸愕然的看在蓝曦臣手里的东西。
怎麽了?这是怎麽了?玉牌魔化了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它怎麽……怎麽变成这样?」伸手拿起了那团粉色东西,那大小和感觉……好像是通行玉牌没错,可是……可是它怎麽被捆成这样?上头还好几个死结呢。
「……我那时看着抹额就生气,看着你留下的玉牌也生气,後来乾脆把它们两个绑在一起,一起看一起气,结果可能因为太生气了,出手没个轻重……绑着绑着就绑死了……那结就打不开了……」见江澄收下了玉牌,蓝曦臣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抠了抠脸颊,一脸尴尬的笑说道。
「……我试着解开看看吧。」因为生气就绑成这样?那若是他的话,会不会也被生大气的蓝曦臣给扭成个麻花卷?
「那就麻烦你了,还有,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想到自己待会要说的事,蓝曦臣又开始紧张起来了,他无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眼睛都不敢看江澄,深吸了一口气後,闭着双眼把话一鼓作气的说完。
「我想去看大哥跟阿瑶,你可愿意陪我一起去?」
「……」
「……」
泥火炉的火还在滋滋作响,蓝曦臣垂首闭目,他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但他最想听到的,却是迟迟没有回应。
是不是说的时机不对?毕竟他跟江澄才刚和好,结果他马上就提出了要去看大哥和阿瑶,江澄会不会觉得自己心里还是重要着他们?他会不会……又因此和自己闹脾气?
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想越把自己逼入绝境,就在蓝曦臣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喘气时,突然抚上脸颊的温热让他张开了双眼,甫抬头,映入眼里的,是江澄开心的笑颜。
「做什麽一脸担心受怕的样子?我有那麽可怕吗?」
「……我怕你又误会……」
「这有什麽好误会的?蓝曦臣,对於双尊的事,你能主动开口,让我很高兴,这表示你不会再把他们的事压在心底,你愿意向我倾诉你的想法和做法,你愿意和我一同商量,这样很好,真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胆小很没用,完全不像一个宗主一个男人?」蓝曦臣知道江澄对他影响很大,江澄一个动作一个沉默,都能牵动他的心绪,却没想到这个影响居然还能更大,大到他都有些害怕。
「面对自己重要的人,身份只是摆着好看,胆小没用很正常,我不也是这样?至於不像一个男人……根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你蓝曦臣是个十足十的男人,这点我可以保证的。」
「你说什麽啊你。」被江澄一脸严肃的表情逗笑了,蓝曦臣坐上了椅榻,和江澄背贴着背的坐着。
「哪,等明天清谈会宴结束,我们先去看大哥和阿瑶,然後你再陪我回姑苏待个几天……呃……云梦有事忙吗?若有的话……」
「好,就照你说的。云梦有客卿在,真忙不过来还有个魏婴顶着,无碍。」看着手上的「玉牌抹额包」,江澄一边想着要怎麽解开那不知有几个的死结,一边心里纳闷着,怎麽蓝曦臣明明手不巧,做什麽手艺品都是只能自己欣赏不能拿出去给人看的,但这死结怎麽就打的那麽好?好到他都不知道要从何下手解起了。
「你会不会回的太快了?你确定真的没事要忙吗?」伸了伸懒腰,蓝曦臣放松的靠着江澄,心情好又吃的饱,舒服的让他又想靠着人睡觉了。
「不差陪你的这几天,喂,想睡觉就上床去,别又躺这儿吹风。」
「你又知道我想睡了?」眼睛半眯,真是的,本来没那麽想睡的,怎麽被江澄一说困意就真上来了?
「就是知道,要再喝杯茶吗?喝了就不那麽想睡了。」
「不了,我就靠着你发个懒。」
「记着想睡就上床去,真是……你这结怎麽打的?打的那麽紧,怎麽不乾脆剪开算了?」
「你说要帮我解看看的,我很期待的。」
「啧!就会没事给我找事做。」
听着男人的抱怨,享着男人的体温,蓝曦臣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被人抱起晃动,他迷迷糊糊的嗯了声,便听到一个声音无奈的说着上床睡觉,接着身子便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他舒服的蹭了蹭枕头,彷佛能听到一个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尽是宠溺,嗯……好像还说了句「笨蛋」。
蒙胧间,他侧躺着身子,眼前,江澄坐在椅榻上,正和手中的东西努力奋战,他看着看着又笑了,直到他沉沉睡去,那笑意都是挂在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