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大早,李子柔精神就很差,她平时坐姿虽不算端庄,却也不至於整个人瘫在桌上,像一团烂泥。
周凯杰有些疑惑,走下讲堂,敲敲她的额头。
「你不舒服啊?」她奄奄一息的点头,模样十分可怜。珍姐撇撇嘴,这小贱、货还真会装模作样。
李子柔是真的痛,子宫像是不断被人挤压,坐在一滩黏液上,下身还不断流出血块,当女人好苦。她从小就身子弱,遇上生理期更是苦不堪言。
周凯杰探探她的额头,十分冰冷,还带着冷汗,额前的浏海已被汗水糊成条状。他有点紧张,小女孩是怎麽了?不是发烧,也不像感冒,她又没有身体疾病......难道是吃坏肚子?
「你昨天吃太多啦?」他语一出,全班都笑了。要是李子柔有体力的话,应该会跳到桌上打他。她只是气若游丝的摇摇头,闭上眼睛。
他唤了个高大的男孩子搀着她去医护室,与其说是搀着,不如说是李子柔挂在男生身上。想了想,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任人鱼肉了,他有些不放心,加上一句。
「下课我去看你。」她点点头,被搀着下楼。
大家都看得出周老师这堂课有点心不在焉,一个公式就算错了好几次,手指也一直敲着桌子。
珍姐尤其火大,那个贱、人有什麽好,连这个看来几乎不动情的老师也惦记着。
「老师,你不会喜欢李子柔了吧?」一位坐在最後排的男孩子首先发话,在黑板上舞着足迹的粉笔突然断掉,留下一个大大的断点。
「我这是关心学生,要是今天你被*阿鲁巴到送进医护室,我也会关心你的。」他挽挽袖子,全班哄堂大笑,男孩的脸胀红。
下课钟声一打,周凯杰马上结束了课程。珍姐走向他,故意学着李子柔的姿态倚着讲堂,手指轻敲桌面。
「和李子柔那种女人在一起,你会後悔的。她的过去很不堪。」她踏着周凯杰疑惑的眼光走出门外,他心里只有四个字,东施效颦。
那个不知名的学生倚着讲台的姿势太僵硬,手指敲的也太大力,根本没有半分李子柔的不羁。
周凯杰快步走向医护室,看着脸微红的年轻护理师。
「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子柔的学生在休息。」护理师脸有点垮下,指了指後面帘幕拉起的病床。
「生理痛,最好赶快回家,可是她不肯。」生理痛?这个词汇从他三年前被甩後就没听过了。难怪她脸色苍白。
他大步走向病床,看见李子柔虚弱的被被子裹着,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她看向他,嘴角微微牵起。
「为什麽不回家。」他有些生气,都搞到这个样子了怎麽还不愿意回家?
「家里没人。」他沉默了,都忘了李子柔是住宿生,就算回家也没人照顾,还不如在这有护理师。
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虚弱,连掩饰都不想。这时周凯杰有些恨自己帮不上忙,甚至连一直待在她旁边都无法。
他摸着她细软的发丝,此时浪漫的大波浪看来有点无力的垂卷在他的手心,轻轻叹了口气,明明说好只是师生的,却依旧一步步的步入她的陷阱里,无可避免的接触更多。
「你先在这里休息,等放学了我再载你回家,午休我会过来。」李子柔有点难过,她不想他走,莫名的这时就是很希望他在身边,但也只能乖巧的点头。
「等身子好一点後,记得去看医生。」他戳戳她的脸。
周凯杰走出帘幕外,看着脸又微红的护理师。
「你们这里有黑糖水之类的吗?拿点给她吧。」护理师又垮下脸,开口闭口都是那个女孩,又不是情人,哪来那麽多关心。
「我们又不是中央厨房。」
他摸摸鼻子走出医护室,回到办公室。看到对面的女老师正在喝水,眼带期望的道,
「杨老师,你生理期来了吗?」杨依有些惊恐,周凯杰是怎麽一回事,跑来关心她的生理期?
她戒备的望着他,双手抱胸。
「周老师,我有老公了。」
周凯杰尴尬的搔搔头,好像被误会了啊......
「我是想说,你有没有什麽黑糖之类的东西,我有个学生生理痛有点严重。」
获得即溶姜茶一包。
-
*阿鲁巴:一种男生间的游戏,把人的胯下拉开去撞柱子。
天啊,想到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