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陈忆好奇的向李子柔问道，
「小柔，真的是周老师载你来的吗？」李子柔无所谓的看向她。
「是，而且他还侵门踏户了。」现在才想起来，周凯杰是第一个进入她家的男人，早上一时迷糊，倒是忘记这回事。陈忆心里一颤，这是师生恋的节奏啊，她的大嫂要被追走了，回家得和哥哥拉警报。她哥哥也真是没用，全家人都在助攻，还连个八字都没一撇。
珍姐幽幽地走来，引起燃点，
「呦，听说是在别的男人家被带出来的，是昨晚赚多了太累，忘记从客人家起来了呢。」全班肃然，陈忆气愤的看向她，
「小柔才不是这种人！」李子柔挥挥手，不在意的走了。
陈忆追向她，比她还要气愤，她不懂为什麽李子柔可以什麽都不在意，为什麽情绪总是不起不伏，恬淡静然。
「不要去猜我为什麽毫不在意，你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了。」陈忆眨眨眼，她没说啊，怎麽李子柔全猜到了。陈忆看向她，後者正看着阳台外的天，暮春的晴朗让空气中带了一丝闷热，天空也比冬天蓝的多，万里无云；从她的侧脸就能看出没有任何情绪，眼里不是空洞，是平淡，平淡的光是轻轻扫视就足以震慑他人。
李子柔趁她出神之际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弯着嘴角，笑意却没染上眼眸。
「你负责呆萌就好。」她想一辈子保护陈忆的单纯。
午休。叩叩。
「周老师。」李子柔这次没有坐上书桌，很正经的立正站好，面容疏离。
面对这样的她，周凯杰说不出哪里不对，反而想叫她坐下。
「咳，你可以开始报告你为什麽会在别的男人家里宿醉被我发现了。」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学着李子柔敲着书桌，马上止住了动作。李子柔望见他的手指，无声的笑了。
「昨天心情不好，没克制好酒量。」她温顺的回答。周凯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平常她应该要说想你想到睡不着之类的话，然後他会羞恼的回话，但现在一切都像丢到海绵上的球，毫无反应。
「今天心情还不好吗？」「不会。」
周凯杰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虽然也没什麽好理解的。李子柔是还没酒醒吗？怎麽今天如此的诡异，再望向她的脸，竟然带着一抹礼貌乖巧的微笑，他愣了一下，跌下办公椅。
平常李子柔一定会跑来扶他，顺便吃点豆腐的，今天......她只是杵在原地，微微侧着头看他。
「咳，老师跌倒了不来扶吗？」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只能也只会是师生，没有问题的话，我先告退了。」
他扶了扶眼镜，还跌坐在地上，目送她离去。
今天，记得穿背心了呢......
秃头老师从门外走进，两人四目相觑，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周老师，就算是快要夏天了，也不能坐地板喔。」
周凯杰看到秃头手上包着小碎花布的爱妻便当，突然有些激动，有老婆还真是了不起，一天到晚洋溢着恋爱的感觉，他以後也得找个会做菜的老婆。突然想到李子柔，她好像有提到喜欢煮菜过......
甩甩头，在想什麽啊，他们只能也只会是师生。
那要是她毕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