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天放学,我没有轻松过,不仅要兼顾课业还要跑去社团,原本能够跟唐可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反而见到何黎的时间越来越多。
记得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再度冲冲忙忙的要跑到社团时,何黎叫住了我,她手中拎着我的耳麦盒,表情透漏出不耐烦,很明显的写着“你是要掉几次?”。
「抱歉抱歉...哈哈」我返回跑,迅速夺走後再度向着社团奔去
看来我又忘记拿了,自从上次唱完那首歌,张天麦就塞了一对耳麦送给我,说表演的时候杂音很多还有人群的尖叫都会影响节奏要我还是带着。
陈天维问我为什麽要这麽努力学习,其实可以边玩边读的,而我怎麽都要读到最後一刻再赶着来社团显得自己很匆忙。
我不悦的看他一眼,继续调整手中的麦克风:「我不是你们成绩优良还可以玩社团,要是我班导发现我成绩下滑肯定要我停止现在的行为。」
陈天维接走我手中的麦克风:「不会的。」
我皱眉,不解。
他继续回应:「因为我在。」他弯起食指敲击我的额头,「不要担心这些,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大概是看到他的微笑,我赶紧低下头遮掩发热的双颊,现在我肯定红的像个苹果似的,怕陈天维发现异状,我赶紧回应他,「知道了。」
「欸欸,明天就是你的处女秀,有没有很紧张?很害怕?很兴奋啊!」小雄挑眉,每说一句就刷着他那响亮的贝斯,小雄的声音已经够宏亮了,我可经不起双倍的音量。
我摀住双耳,确实我还没想过明天的自己站在台上会是怎样,也许我会害怕的像着麻雀一样跑走,又或许我会紧张的站在台上像个木头一动也不动,嗯嗯...又有可能直接害怕的不出现了。
尽管脑中思考着各种意外,但现在的我居然还是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我们大家一首接着一首的练,直到傍晚夕阳落下,陈天维才提议休息让大家一起去吃晚餐。
「我刚刚想着老大再不放人,我的手都要刷到破皮了。」张天麦甩着右手哭笑。
「我也是,为了语宣的处女秀,我刚刚以为我的双手双脚都要抽筋了呢!」陈逸故意抖着双手,软脚的走向陈天维要他仔细好好瞧瞧。
「所以等等想吃什麽尽量点。」
喝着水的我,听到这番话,我不禁把水喷了出去,不是吧...请客这是在高中该出现的字眼吗?那要花多少钱阿?更很况他们都是男的,食量一定超大。
「咳咳..咳咳咳..」我捶着自己的胸口,都怪我喝太快。
「语宣你还好吗?」陈天维笑着帮忙拍着我的背,我没事...才怪。
我挥挥手到旁边自己咳了几声想让自己缓过来,此时,一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自从我加入社团,我真的愿意发誓,何黎化成灰变做沙我肯定能认出来,就只有她那高亢的声音以及挺拔的姿态才会出现在校园。
「哈罗,everybody!」她双手举高於头顶的靠在门的两侧,是在给我摆什麽模特姿势吗?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陈天维的“请客”传到何黎耳中,所以她才冒出来的。
「所以你刚刚干嘛突然咳嗽?」陈逸好奇的在我耳边用着气音问着。
「我想说你们家老大请客会不会破费。」我也用着气音回答。
「不用担心啦,老大他家钱花不完的哈哈。」陈逸咯咯的笑。
「他很有钱?」我睁大眼,看向陈天维一眼,眼前的他完全没有一点有钱人家少爷的样子。
「超级,所以...」他停顿了一下,直到我把双眼再次转移看向他他才继续开口,「为什麽我们要用气音讲话?」
......
「我...」才刚开口我发现我居然还是气音,於是我忿忿的大喊:「你有病吧!」
果然就像是一种规律,曾经看着一本书说过,如果一个人不自觉的降低音量,你必定也会根本莫名的降低音量,不仅如此,假设今天有人咬着舌头说不会痛,你必定会学着他一直用力的咬,这种现象大概是反射模仿行为吧。
吃完晚餐,就在大家各自要散场时陈天维叫住了我。
「怎麽了吗?」
「明天加油。」他摸着我的头,依旧露出那洁白的牙齿且温暖的微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