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五分钟後,终於来了一名中年男子,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这名中年男子,他穿着看上去很休闲,而又在脖间绕着一块布,但这块布似乎不是湿布,他们仔细一看发现是乾的布,因为那块布上看起来就毫无吸水的重力感。另外加上,鞋子虽然是休闲鞋,但却不是慢跑布鞋,所以答案很明显的是清洁工伯伯无误。
「威易伯伯,好。」曲忠翰开心的向清洁工伯伯问好。
两人似乎看起来挺熟的,他接着说:「是忠翰啊?你怎麽还在学校,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妈担心你唷!」
威易伯伯与曲忠翰其实是远方的亲戚关系,所以两人认识也不稀奇,但李维碟不知道。
李维碟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
她想问曲忠翰怎麽会知道这时间清洁工伯伯会在这时间离开的?而且他跟那个叫威易伯伯的很熟吗?他怎麽会知道的那麽清楚,为什麽他会知道谁会在什麽时候间出来?
但因为李维碟与曲忠翰两个人,本身关系也没有很熟以外,也更是死对头的关系,她怎敢去过问这些事?所以也无从知晓。
然而,另外李维碟也是为了想早点打发他走,她觉得尽量还是别多问,或做那些让自己会後悔的事情,所以她只能抱着那些疑问吞下肚。
「好,我这就回去。」曲忠翰对着清洁工伯伯说。
所以李维碟现在像是被中打一巴掌似的,她一动也不动的傻呆站在原地。
曲忠翰向清洁工伯伯告别後,他看向李维碟,便又露出讨人厌的脸孔,一脸得意洋洋样说:「好啦!那胜负已定,愿赌服输,你从今天起就得要听命於我,没有任何意吧?」
「我还能有什麽意见?」李维蝶不服气的撅着嘴说。
他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说:「那就来签约,为了慎重起见,怕双方会不认帐的情况下,来写个白纸黑字的契约,以防万一我们其中两个人之间,有一方会毁约。」
她边写边念道:「好!我,李维碟愿赌服输,从今日开始,我愿听命於臭流...不,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曲忠翰。」
「我愿听命於曲忠翰一个月,决不食言,若未做到,可以接受延长时间,但不得提过分要求,否则就此作罢。———李维碟亲笔。」
「很好!」
「那我可以回家了吧?真的太晚了,我妈会担心我的。」
「等等,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吧,不然这样我要怎麽跟你联络。」
「嗯,把你的手机给我。」
李维蝶用力地将曲忠翰手上的手机跩了过来,并对应两人LINE的条码後,便说:「喂,还你!」
「好了?」曲忠翰下意识地将两只手伸出来接住的样子。
李维碟输完後,把手机丢还给曲忠翰,冷道:「我已经加你的LINE了,希望你有事没事别打来,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可以,这我能答应你。」曲忠翰点着头说:「那…那我送你吧,你家住哪?」
李维蝶用着死鱼脸对着曲忠翰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转过头牵着她的脚踏车,边回答道。
曲忠翰一边走一边追问着李维碟说:「吼!你怎麽每次都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喂,你很奇怪耶!」她停下脚步,严肃的说:「臭流...不,是曲忠翰先生,虽说签订契约说必须得听命於你,但你也应该给我一些私人空间吧?」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你,你慢走!」曲忠翰双手投降似的答道。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不送!」
说完,李维碟便气呼呼的踏着单车走了。
李维碟心想,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还什麽…说要送我回家?说的那麽轻巧,可见他是别有用心吧。而且,他哪有那麽好心,我看他是想知道我家住哪,好让他对我死缠烂打吧。
李维碟气愤的边踩着踏板,在脑中用力的咒骂着曲忠翰,似乎是把踏板想像成曲忠翰的脸,有多恨就踩的有多用力。
曲忠翰边摇着头,边看着李维碟的背影说:「唉,真是一个少根筋的女孩耶!她难道真不懂我的用意吗?现在天色渐渐变暗了,我是怕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她又是我们排名第四的校花,晚上这样会很危险的。」
他自问自答的说:「没办法了,只好偷偷跟过去了。」
曲忠翰只见李维蝶的脚踏车就要走远了,他便赶紧活动一下筋骨,拉拉筋,快速暖个身後,就开始一股脑地,使出全力的紧跟了上去。
过了二十分钟後。
曲忠翰看到李维碟进了家门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终於到了目的地...了,还好...她骑的慢,加上...我一直都有在...健身,好在...还能免强的跟得上...她的速度。」曲忠翰摸着自己的胸腔,希望看能不能顺一下气,他又接着说:「....要不然...叫我这样子跑在单车後面,应该...早就累倒在地了。」
曲忠翰看到她平安的进入到家中後,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可以好好的放轻松了。
随後他东张西望的四处观望,看一看这附近的环境,他便说:「这里感觉还蛮安静的。」,他看一看手表说:「哇!已经这麽晚了啊?那我还是赶紧回家吧,否则到时被误认为我是个『怪人』,那我这一世英名,可不就毁在这了吗?」
曲忠翰感觉他的脚越走越沈重,可能是刚刚那一跑,体力透支了很多,走起路来脚似乎走得越来越缓慢,但他却没有停下脚步,依然还是一拐一拐的,努力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