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就是那个吧……所谓的土地之主……此地的统治者,这长度……威压感……不会错的……现在好像睡着了但也不能大意……」
伊之助瞧见眼前的「庞然大物」,整个人都傻了!
伊之助没见过列车?
我记得资料上记载西元一九○一年(明治三十四年)日本就已经有庶民开始搭乘火车旅行了啊……
忽然想起伊之助曾经在山里长大的事实……
喔……那麽,他这反应实属正常。
「不啊这是火车啦!」对於伊之助的惊慌,善逸感到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吗?」
「嘘!冷静!」紧张兮兮的伊之助闻言立刻对善逸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却立马遭到善逸的吐嘈:「不,你才应该冷静啊!」
「我先攻进去!」
说着,伊之助双手搭在日轮刀上,做好进攻的准备。
此时一直安静看着他俩互动的炭治郎也发话了:「也可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吧?」不知为何,当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周身闪闪发光的:「而且突然发起攻击也不好。」
好吧……出身古代日本乡下的炭治郎会说这话也实属正常……
「不,所以不是说了是火车啊!列车懂吗?是交通工具啊!可以坐人的!」善逸盯着周身闪烁小星星的炭治郎,双目变成死鱼眼:「你这乡巴佬!」
正当炭治郎和善逸对话的时候,伊之助朝静止的列车厢一头撞了上去……
「猪突猛进!」嗯……这很嘴平伊之助。
此举看得善逸满头大汗:「快够!丢死人了!」
不远处传来吆喝声,这边的动静似乎引来了站员,不仅如此还倒霉被发现了佩刀。
见此,惊慌的善逸赶紧趁着当前人多,催促我们逃跑,直到成功远离了站员的视线。
我们在这时才从善逸口中得知,原来鬼杀队并非政府公认的组织,并不能若无其事佩刀的事实。
善逸再三嘱咐炭治郎和伊之助藏好日轮刀,并且要求他们安分点之後,便前去买票了。
炭治郎听鎹鸦说,我们要到「无限列车」上找寻一名名为「炼狱杏寿郎」的人。他是鬼杀队的炎柱,已经先一步上车了。
他的发型貌似挺显眼。炭治郎说已经记住了炼狱先生的气味,我想,在上车後应该很快就能遇上。
「进到肚子里面了喔喔喔!要战斗了————」
「闭嘴!」一进入车厢内,伊之助就开始兴奋地怪叫,此举气得善逸想上前修理他。
「真好吃!真好吃!真好吃!真好吃!」
我们被一道豪迈的大嗓门给惊到,一旁的善逸甚至捂起了耳朵……见状,我心里吐嘈着平时大嗓门的善逸居然也有被人家的大嗓门给弄到受不了的一天,一面和炭治郎一块朝声音来源找去……结果就发现一名捧着便当盒大快朵颐、发尾是红色、发型仿若猫头鹰一般的金发男子。
见他一面吃、一面不断地——真的是不断地——夸赞,其身边堆了一堆空便当盒,我突然有点想吐嘈眼前这人是不是有几百年没吃过便当了?
但听炭治郎说,这位就是那名炎柱·炼狱杏寿郎先生,所以我就勉强把到嘴边的吐嘈给石更生生地吞回去了……
说起来,印象中似乎见过这人,在数个月前鬼杀队对审判我们二人一鬼是否存留一事,他好像持反对意见来着……?
回顾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的同时,我们四人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炭治郎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要询问炼狱先生,便和他一起、善逸本来打算凑到我旁边但被伊之助扯过去,於是我就自己一个人坐了。
列车在众人的闲聊声中缓缓开动,而後逐渐加速。
我靠着椅背,侧头观赏窗外的风景,享受并怀念着久违搭乘交通工具的感觉。
「唔哦哦哦哦!好厉害啊啊!好快啊啊啊!」耳边传来伊之助的声音,我偏头一看,伊之助半个身子都快伸出窗外了,他兴奋地叫喊:「我要出去跑!看谁更快!」
「危险啊!你这笨蛋!」善逸简直要气死了,黄色的短发都给炸成蒲公英,他扯开嗓门对伊之助大吼:「我说你这猪头就不能像明依小姐那样乖乖地坐在位子上吗?」不过他的话完全被伊之助给无视了……
「很危险哦!不知道鬼会什麽时候出来!」正在和炭治郎对话的炼狱先生偏头对伊之助提醒道。
我从炼狱先生的话里听出不对劲,难不成这车上是有鬼的麽?
原来是因为这辆车上短短四十天已经起了多起失踪案,鬼杀队即便派了几批人来都是同样的结果,於是身为炎柱的炼狱杏寿郎先生就来了。
当炼狱先生说明情况的时候,乘务员来检票……我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不协调感……那人看上去面黄肌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非常奇怪,我多看了他几眼。
这人……不会是被鬼……?
…………
……
「××、××、××、××
××、それは危险なインビテーション
××、それは素敌なイントネーション
大人の事情、それで结局××
放送コード、だから结局××
言いたい、でも言えない
言ったところで××
知りたい、でも知らない
それが秘密のきっと内绪よ……」
寺门通的歌声忽然自耳边炸开,我吓得立刻从床铺上弹起来。
头往身旁一偏,看见萤幕发亮的手机……听着寺门通的歌声,心中忽然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首歌了……
我有些茫然地坐在床铺上发楞……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有点空落落的。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总感觉忘记了什麽事情……
睡糊涂了吧?我……
拿起触屏机盯着屏幕沈默了一会,我果断关掉了吵闹的闹铃。
起身将身上的睡衣换掉,向寝室自带的浴室走去洗漱。
待我整理完毕,推开寝室门出去,就瞥见我那小我四岁、喜欢《火影忍者疾风传》的宇智波斑喜欢到把自己的发型搞成杀马特、长相神奇的和少年时期的斑爷近似的弟弟李辰逸,此刻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着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
「哟!老姊!起床的时间真早,」察觉到我的视线,辰逸转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看窗外,而後以揶揄的口吻对我说道:「看来今天太阳似乎没有打从西边出来呀!」
奇怪的是,我没有如往常一般和他斗嘴……不知为何,在见到他熟悉的欠揍笑容,我鼻头一酸,在他错愕的神情下突然扑进他的怀中。
我大哭起来。
「怎、怎麽了?」见到我这样,辰逸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挥舞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老姊你怎麽哭了?我做错了什麽吗?」
我摇摇头,没有解释什麽,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在见到辰逸他的时候,忽然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奇怪……明明每天都见得到他啊……
怎麽会……?
「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帐去!」说着,辰逸撸起了袖子,从位子上站起来。
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有些感伤……」
「……神经啊?」见我没被欺负,他白了我一眼,坐回位子上继续吃饭,原本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再理我,直到一分钟後才听见辰逸有些小声的嘀咕:「老姊如果有什麽心事,不要憋在心里,不然我这做弟弟是干嘛的……」音量越来越小,到後面我已经听不太到了。
闻言,我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辰逸他呀……就是有些别扭,其实是温柔的孩子。
也许因为竈门竹雄给我的感觉跟他很像,所以我才会那麽喜欢逗他玩吧……?
……等等,竹雄是谁?
我为脑海中忽然闪过的一个身影感到疑惑,自己明明就不认识这个人吧?而且听名字感觉上就像日本人……虽然我从高中时代就开始积极学习日语,但自己并没有交到什麽日本朋友呀?
说到日本……总感觉有股熟悉感……
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去过日本啊……?
「竹雄」这名字我很在意,「竈门」这个姓氏也是……
虽说为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疑惑,但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甩甩头试图将多余的想法抛出去。
「老姊,你干嘛又发呆又摇头?」辰逸一手托腮,用着鄙视的目光看我。
看得我牙痒痒。
算了,这次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见我没像往常那样和他吵嘴,辰逸楞了一下,将手碰碰我的额头,又碰碰他的:「奇怪?没发烧啊?」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小子是多希望我和他吵嘴啊?
「对了,爸爸和妈妈呢?」怎麽没看到?
辰逸眼中的鄙视之情更加重了,看得我想扁他:「我说老姊你是金鱼脑袋吗?昨晚不是说过老爸今天出差、老妈去参加小学同学会了吗?」
啊啊啊……是是是,我是金鱼脑袋,连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
我自暴自弃的想。
「说起来,老姊你干嘛这麽早起?」辰逸一边吃饭、一边托腮看着我,死鱼眼令我想打人:「我说,现在是暑假吧?」
「你不也早起了吗?」我没好气地反问他。
「说你是金鱼脑袋真没错,我昨晚说了要和死党去打篮球啊!」
金鱼脑袋、金鱼脑袋!你才金鱼脑袋!
我:凸=皿=+凸
算了,我一位十九岁的女大学生跟一名才十五岁大的小屁孩计较什麽!
说起来,提到和友人有约,我好像也有……看一眼手机备忘录,对了,今天和闺蜜林语兰约好一起逛街啊!
我匆匆解决了早饭,而後在辰逸鄙视的目光注视下赶紧出门去。
我到的时候似乎离约定的时候有些早了,因此坐在长椅上等候。
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爸妈发一个短信……因为感觉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真是奇怪,这是为什麽呢?
手上的触屏机令我既熟悉但又感觉陌生。
解开锁屏,桌面上的全家合照令我鼻子一酸。
是很久没接触网路了吗?手机操作起来有时候会想不起来要按哪些。
为了不打扰因工作出差的爸爸,我只给了妈妈发简讯。
消息仅过几分钟就显示已读了,然後妈妈的回覆就出现在Line的介面上:「依儿?怎麽了吗?」
熟悉的称呼让泪珠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我用Line拨打妈妈的手机,在听见话筒那头传来的女性声音,我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依儿……?怎麽了依儿?」母亲有些慌乱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只是拼命的哭。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