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後,秦昇和邱洛领着几个社员一起到了自治会的门外。
秦昇礼貌地敲敲门,怡然自得地走进去;除了白卲恩、林和跟严航,其余的人都意外地看着走进来的这一群人。
由秦昇这号焦点人物领衔,一旁跟着换去一头金发却不失锋芒的邱洛,後面跟着一票人各有特色的人,不难猜出来势汹汹的这群人出自热音社。
「你们好。有什麽事情吗?」林和首当其冲,友善地说。
邱洛一眼望去,不见赖可乔的身影,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小乔呢?」
「乔乔生病了。如果你们是要找她的话,应该不用到这里吧?」叶姝瑜不客气地说。
「多罗蒂亚是自由为上的学校吧?我们去哪还轮不到你告诉我们。」秦昇像只虚伪的狼,带着假意的笑容。
自治会里的人,全都带着厌恶的眼光看着以他为首的这群人。
「那你们有甚麽事情吗?」林和问道。
「辰南翌人呢?」秦昇对於那些目光漫不在乎。
白卲恩板着脸孔,出面说道:「你们来这里的重点是甚麽?直说无妨。」
在学校里,白卲恩和秦昇一直都是王不见王,如同邱洛和谭悦枚那般;白卲恩本来就对秦昇之前在医院的行为很介怀,这回也不知道秦昇又想做甚麽。
教室里的其他人鲜少见过板着脸孔的白卲恩,谁都知道辰南翌是他心里碰不得的地雷。
秦昇双手插在口袋里:「谈小茜的事。反正赖可乔不在,叫辰南翌来和我讲清楚吧!」
除了白卲恩、严航、秦昇和邱洛之外,其余的人都以为秦昇的意思是要辰南翌跟他正面谈"三角恋"的事;就算是林和,都误以为秦昇和邱洛确认赖可乔在场与否,是为了方便谈及他们仨人的问题。
林和眉头紧锁,看着白卲恩的反应。
「南翌不在。你有什麽事问我也行。」白卲恩直视着秦昇的双眼。
这个反应让林和有些意外;一旁的严航虽然知晓秦昇、辰南翌和莫茜之间的关系,但也猜不透秦昇这时候找辰南翌的意图。
「如果你还要给小乔一点面子,你就让人都撤了吧!」秦昇拉了张椅子,神态自若地坐下;为了邱洛,他才想给赖可乔一个台阶下,不想给她事後怪罪邱洛的机会。
叶姝瑜不满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在哪里啊?」
「我是谁,我在哪,我高兴、我随意。我怕事情抖了出来,你们自治会脸上也挂不住面子。通通留下也行,就问你敢不敢说清楚,还有跟我们联手。」邱洛双臂环胸、一屁股坐在秦昇身旁的桌上,用着低沉的声音对白卲恩说道。
他是压根儿不在乎赖可乔怎麽看自己了;赖可乔一次次践踏他们之间的情谊,他着实不想要了。她有甚麽需要,他义无反顾,然而她瞒着自己做了甚麽,却只字不提。
那天在医院若不是因为看她备受打击,他甚至不想送她回去。
罗邦看着邱洛的样子,有别於平时里耍老大的假像;此时的邱洛,那种王者风范一点也不输秦昇的霸气。
「说清楚自然是没问题。但你要跟我们联手是甚麽意思?」白卲恩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邱洛。
「热音社需要自治会把街舞社的资源抽掉。」秦昇翘着二郎腿,一派轻松。
严航回覆:「…凭什麽?这关街舞社甚麽事?」
「你不是自治会的人了吧?滚边去。」秦昇斜眼睨了严航一眼。
虽然已经离开自治会,但严航始终还是把自治会视为归宿;面对秦昇这样一讲,他无话可说。
「你凭甚麽要求"我们"把街舞社的资源抽掉?」白卲恩举起手,挡住严航和秦昇之间的对视,质问着他。
林和追述:「没有合理理由,自治会不会任意更动任何社团的权利。」
「有道理。但热音社就是要处理街舞社。」秦昇摊着双手,不讲道理。
「你到底想怎样,秦昇?」白卲恩皱着眉;原本只是提到赖可乔的事,为什麽又多了个街舞社?
「难道自治会不觉得,从谭悦枚接手街舞社之後,整个风气就开始走偏了吗?」邱洛盯着白卲恩。
叶姝瑜不满地回覆:「难不成你走的就是正道吗?」
「正道是甚麽意思?和你们一样吗?开甚麽玩笑!」邱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我告诉你乔乔的事情,你说说看街舞社的问题,我们可以好好商讨。」白卲恩看邱洛的反应和前几天不同,今天显得格外暴躁。
秦昇支开邱洛、罗邦和托尼以外的人;同样地,白卲恩也让严航、林和及叶姝瑜以外的人离开,顺道发讯息给正在图书馆的辰南翌。
白卲恩简略地说辰南翌的转述,把赖可乔和莫茜最初在辩论社起争执的事告诉在场的人。
听完,秦昇哭笑不得:「我看这个赖可乔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茜也敢惹。」
「…所以呢?谭悦枚又是怎麽回事?」白卲恩没料到秦昇是这个反应。
秦昇看向邱洛,希望他多说些甚麽,一整天下来,聒噪的邱洛总是恍惚;但邱洛却闭口不谈、望向窗外。
他想忘记袁沂璐的狼狈和说过的话,但她红着鼻子的酸楚却烙印在他心上。
「谭悦枚今早针对了袁沂璐,下一个遭殃的可能是莫茜;袁沂璐和莫茜会由热音社保护好。谭悦枚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们猜测她和赖可乔、莫茜起争执一事有关。」托尼解释。
「…谭悦枚不就是个疯婆子吗?她做事从来就不为甚麽。另外,处理她就好,干嘛还要动用到社团名义?」严航不解地问。
「因为她制造了是热音社霸凌同学的假象,然而今早对袁沂璐动手的人全是街舞社的人。」罗邦说道。
林和追问:「那你们为甚麽需要自治会出面?」;他不解的是,热音社以往都会私下处理、排除异己,街舞社的权势还没有热音社高,没有找自治会帮忙的必要。
「悦枚虽然莫名其妙,但她只会针对跟自己有关的人。这个情况而言,她和莫茜并不认识,也没有仇;所以必定是为了某个她认识,同时是对莫茜有敌意的人。」罗邦缓缓说道。
「短时间内会和莫茜有冲突的人,我们只想得到赖可乔。」托尼追述。
叶姝瑜插话:「但是我记得乔乔跟谭悦枚不认识,除非…」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叶姝瑜身上,林和问道:「姝瑜,除非甚麽?」
「除非是炎巧音。」辰南翌从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