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致餘生無盡 — Chapter 14 ◂ 是男是女?

幽静病房中,一人坐在床边,眸子透着阴冷,神色黯淡的直勾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男子。

他伸出手,指腹沿着他的眉眼、颧骨、双唇往下滑,最後停在下颚,摩挲了几下,两指轻捏住微抬高。

浓烈的目光凝视半晌後,缓缓俯下身,双唇蹭了蹭男子有些乾涩的唇瓣,感觉到底下之人身子一颤,他扬起嘴角,启唇恶质的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我去,疼!」严以爵睁眼狠狠怒视他,抬起的手却无力推开。

「小狼狗,乖乖别乱动。」卢恒把额头抵在他额上,柔声道。

「滚开,别压着我。」

「以爵……」卢恒轻声呢喃,抬起双眸睨视着他,深邃的黑瞳中藏着严以爵理不清的万千情绪。

他顿时哑口无言,并悄悄地把眼神移开。

卢恒靠在他的耳畔,「别担心,我会把伤害你的人找出来,然後让他生不如死,最後挫骨扬灰。」

「不用……」他剩下的话语,全没入卢恒突如其来的亲吻中。

鼻间充斥着卢恒身上好闻的气息,叫他心慌意乱。

他那性感的薄唇炽热霸道的贴在他的唇上,肆意妄为的入侵,交缠住的,不只是彼此的唇舌,连带着把他的心搅弄的一塌糊涂。

一时之间,他忘了反抗。

直到眼角瞥见站在门口的两道人影,严以爵这才使力推开他。

卢恒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瞧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喉间微动,深吸口气把被子上拉,盖住严以爵那张不知所措而红透的俊颜。

回身觑向常毓予和向暮知,冷声问,「有事吗?」

常毓予不悦走向前,「身为队长来探望需要你同意?」

「你还知道自己是队长?」卢恒面色冷若寒霜睨视他。

「我即时赶上了。」他沉声回道。

「那我再问你一遍,为何第一时间没有通知我?」

常毓予望着他那愠怒神情,自知理亏却也拉不下身段,只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卢总抱歉,我们当时思虑不周,没有即时通知您是我们的错。」向暮知站到常毓予前方,抬首满脸愧疚的道歉。

严以爵从听见两人的争执开始就已从被窝爬起,他着急想起身解释,「不是你们的问题,没有必要道歉。」

卢恒见状把他压回床上,命令道:「躺好。」

向暮知越过卢恒觑向严以爵,忧心问,「你还好吗?」

严以爵朝他招了招手要他向前,并恶狠的朝卢恒道:「你一根大柱子别在那儿挡路,让暮知和队长过来。」

卢恒挡下常毓予,「他不行。」

「卢恒!」两人异口同声启唇。

严以爵无奈抚额,「让我们说几句话好吗?事关重大,不能有所耽搁。」

卢恒静默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至一旁,一言不发的转身欲要离开。

常毓予望着他的背影,启唇说了句,「……卢恒,我需要你的帮忙。」

卢恒脚步微顿,偏头瞧他,「你这是寻求合作?」

「我能力不足,希望你能帮忙。」常毓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句话。

他勾唇笑出声来,「行,但别想命令我。」

「彼此。」

他满意颔首,把对严以爵道:「我晚些再来,想吃什麽传讯息给我。」

严以爵摆摆手,「知道了。」

卢恒前脚刚离开没多久,樊尚紧接着进来。

他走到病床旁一脸疲惫的问,「现在感觉怎麽样?」

「精神已恢复,伤口也全都癒合,你的异能真厉害。」严以爵左右查看伤势,竟然连疤也没留下,面露惊喜的道。

樊尚一听没太大欢喜,倒是皱着眉头,「我说你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不能别逞强?」

向暮知知道他连带着他一起骂,摸摸鼻子讪道:「樊医生抱歉,我以後会小心。」

严以爵闷声说,「败在术法,不然我也不会输的这麽惨。」

他无力叹气,「能跑就跑别逞凶斗狠,你们皆是血肉之躯,万一伤势过重,我恐怕也救不了。」

「是,那我以後改为先发动攻击,狠狠咬下一次KO。」严以爵朝他眨眨眼。

樊尚投以警告性目光。

「开玩笑的。」严以爵无奈耸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很明显要置我於死地,躲不掉。」

「这是我们警察的宿命。」常毓予跟着接话。

樊尚来回望着他们,最後扬起淡笑,「那我的使命就是,让你们别死。」

「谢谢。」两人诚挚道谢。

他拍了拍两人的肩,「你们聊,我先去忙活,有事按铃。」

待门关上後,严以爵率先启唇,「你们刚才什麽都没看见,知道吗?」

「……刚刚发生何事?」常毓予憋笑道。

「毓予正巧挡着我的视线。」向暮知眼中藏不住笑意。

虽然明白这两人在说谎,至少不造成他的尴尬。

接着,严以爵把昨晚的状况描述给他们听,以及他的推断。

「我感觉对方是特地来杀我,陈光不过是他的诱饵。」

「你最近有得罪谁吗?」

「队长,我们得罪的人应该不少。」

常毓予拉了把椅子让自己和向暮知坐下,他又问,「你觉得他是男是女?」

严以爵沉思半会儿,不确定回道:「看那身形可能是女的。」

「倘若是女的,目前只有一名人选,秋梓乐。」

「怎麽说?」

常毓予把稍早在上官氏发生的所有事情皆告诉严以爵。

严以爵诧异的觑着向暮知,「你是半巫族?」

「是,也不是,毕竟我还是姓向。」提及此事,向暮知有些烦闷。

「巫族很好阿,有可能你还会术法……」严以爵瞧着他郁结的表情,缓声说,「别纠结了,他如果肯认你早就认了,何必把你送去孤儿院,既然他们想见你,那你就去吧,让他们瞧瞧,不需要上官氏你也能过的很好。」

向暮知闻言笑出声来,「你和毓予果然很有默契,连说的道理都一样。」

「啧,少恶心了,谁要跟他一样。」严以爵摆出嫌恶的表情。

「副队,你小学生吗?」

「队长,你幼稚园的吧?」

向暮知赶紧出声阻止,「够了,你们两个都是三岁,小朋友别吵架。」

常毓予:「……」

严以爵:「……」

简单一句话成功阻止他们的争执,向暮知扬起得意笑靥。

这,才是家人吧?

「谢谢你们。」

两人同时伸手揉乱他那头柔软的黑发。

如此温馨的场景,让常毓予想起昨晚的伤亡,一阵悲痛涌上。

「钟铠的父母现在在局里,局长亲自向他们致歉。」

「……一定要把恶魔绳之以法,还他们公道。」严以爵愤愤道。

「今天不过去上官家了,我有联系璟熙,她稍晚会回市局一趟。」

「那我……」

严以爵的话未道完,便被常毓予给打断。

「你什麽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待上几天。」

「但是……」严以爵不服了。

「我不希望身边再有人伤亡。」

常毓予的声音沙哑沉重,堵住了严以爵要爆发的脾气。

难得见他露出如此沉痛的神情。

他深吸口气,「我知道了。」

蓦然想起何事,常毓予转头朝向暮知问,「暮知,你这阵子还有工作吗?」

他愣了下,「我问问小桃。」

语落,他拿起手机开扩音打给杨桃,很快的电话就被接起,「向老师?」

「小桃,你在休息吗?」

「没有,我在工作室和燕子姐开会。」

「我明天有行程吗?」

「明天没有,还能再休息一天,但後天有个试演,向老师还记得之前跟您提过的古装剧吗?导演昨天有联系燕子姐,让您过去试演。」

「好,我知道了,你再把时间传给我。」

「没问题。」

「谢谢,那先这样,再见。」

挂上电话後,常毓予抢先道:「我陪你去。」

「不行。」向暮知抬眸,眼神坚定,「你得抢时间抓凶手。」

「但我不放心。」

向暮知依旧坚持,「大局为重。」

严以爵看着两人对峙,悠悠插上一句,「两位有进展了吗?」

「什麽进展?」常毓予没多想,疑惑问道。

向暮知较为敏锐,他红着脸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严以爵狡黠一哂,「再不加紧速度,小心被抢走。」

「不会的……」向暮知细声回覆。

严以爵挑眉,倒是没说破。

常毓予不懂两人在打何哑谜,欲启唇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瞄了眼名字,脸色顿时一沉,飞快的按下通话键,「晴晴?」

「哥哥,你、你在哪儿?」常晴末的声音透着紧张。

「我在医院陪以爵,发生何事了吗?」

她发出阵阵呜咽声,「太好了,你没事……」

「哥哥当然无事,怎麽这麽问?」

「我刚才接到一通电话,那个人声音很低沉,他说你、你死了。」

一阵恶寒涌上,不安感渐渐扩散,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道:「晴晴,把你的窗户和房门全都锁紧,我现在马上过去。」

对面陷入一阵沉默。

没得到回应,常毓予慌了,「喂?晴晴,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常晴末似乎很惊愕,她颤声呢喃,「他们,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是谁?」常毓予握紧手机。

「……庆胜皇的暗衞兵。」

「快找地方躲起来,别出声!」

「他们、他们瞧见我了……」

语落,窗户玻璃碎裂声,震的常毓予心窝剧疼。

「晴晴!」

【FreeTalk】

咳咳,发了一点小糖,虽然是副CP的...

但别担心,主CP的糖也要来了(?

聊个天,其实最近写文写的有点低落,会想着,我能写多久?

但前天,有位小夥伴和我说了句她很爱自己的文字,直接震到我心坎里,我何尝不是也喜欢着自己的文字,那我在低落什麽,所以又振作起来码字,能写多久就算多久吧,只要有人还愿意看(咳咳,抱歉突然负面情绪)。

谢谢赏文,また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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