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喔......」温瑈咬了口面包,「芮芮跟刘浪有什麽关系吗?」
隔天是礼拜六,温瑈、小金和小胡子坐在练团室的地上,今天难得出了太阳,阳光斜斜地从透明窗户照进室内的一方空地。
「疑?他们有什麽关系吗?」小胡子推了推小金。
「芮芮喜欢老大吧。」小金说,「不过老大也不知道是没感觉还是故意忽略,总之没什麽反应。」
「对欸!你这麽说,芮芮那家伙对我们都冷冰冰的,只有对刘浪才会露出笑容。」小胡子恍然大悟。
「到底谁才是跟她同系的啊?」小金打趣道。
「我又不懂这些。」小胡子耸肩。
「温瑈,你跟老大不是很熟吗?你知道他在想什麽吗?」小金把问题抛回给温瑈。
「我们......」温瑈想着要怎麽措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应该是你比较了解吧?」
「神秘的要命。」小胡子碎念了句。
想到第一次见到刘浪时,他那样深邃而又悲伤的眼神,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当初拼命的想解开他眼睛里的秘密,想弄懂他所有的故事,到了现在,却还是一样无法了解他。
那她自己呢?她愿意让他了解吗?她又了解自己吗?
「他们怎麽去这麽久啊?」小胡子打断她的思绪。
「对啊!交个资料而已。」小金附和,「不会偷跑去哪里玩了吧?」
他们这次报名的是政府举办的乐团大赛,参赛者都必须以学校乐团的形式参加,而他们的团名取做「流浪玫瑰」,是芮芮的想法。
「如果你看到他,回到海岸。
就请你告诉他你的名字,我的名字。」
温瑈唱到一半时,他们终於回来了,她向门口看去,却捕捉到满身戾气,明显不对劲的刘浪。
她没有再唱下去,小胡子皱眉,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状,「发生什麽事?」
刘浪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练团室最里处。
「怎麽了?」小金用气音问仍站在门口的芮芮。
「被摆了一道。」芮芮愤怒的皱起眉。
「什麽意思?」温瑈轻声追问道。
「确切状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人对我们动手脚,报名资料没有我们。」她语气急促,有些不知所措。
温瑈愣了下,这个比赛一年只有一次,虽然她是半路加入的,但她也知道这个比赛对团员们来说意义重大,现在无法参加比赛了,他们不知会有多失落。
「我出去一下。」刘浪不知何时已起身,再次走向门口,碰的一声带上门。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去找他。」温瑈率先说,「没事,我会把他带回来。」
「好。」小金和小胡子马上同意,芮芮也勉强点了个头。
温瑈小跑步下了楼,往两边看,捕捉到刘浪消失在转角的身影,见他没有骑车,她松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刘浪走的速度很快,似乎心中早已确认了目的地,温瑈只能尽量以相等的距离跟着他。
刘浪从活动大楼旁的小门出了学校,转了几个弯,往一条巷子内走去,温瑈抵达时,已经没了他的踪迹。踌躇了阵,她还是决定往巷子里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这条巷子很窄,却有许多的分支,让温瑈险些迷失方向。
「你想怎样?」刘浪的声音回荡在巷子中,不知是在跟谁说话,温瑈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跑去。
「没怎样,让你受点教训而已。」另个男生的声音传来,轻浮刺耳。
「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刘浪把声音压到最低,彷佛随时会情绪炸裂。
终於,她看见了他,他和另外一个染着橘色头发的男子当面对峙着,没有人发现她的靠近。
「你要杀了我吗?杀人犯的儿子。」那人轻蔑的笑了起来,而这句话也瞬间点燃了刘浪,抬起拳头就朝他挥下。
杀人犯的儿子......?是怎麽回事?但温瑈现在无法思考这些,在她的眼前,两人已经打成一团,一条条的血痕在他们身上逐渐显现。
她立马冲上前去,「不要打了!」
两人同时看向她,那刹那,她又撞进了刘浪眼底悲伤的河流,在里头载浮载沉。
「你谁?」橘发男子眯起眼问。
刘浪走向她,同样是眯起眼,「你怎麽在这?」
说时迟那时快,温瑈看见刘浪後方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恶心又猖狂的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刘浪挥去。
「小心!」温瑈只来得及发出这两个字,一股冲动,她将刘浪推往原本自己所在的位置,自己却来不及躲避。
「瑈!」
她听见他的声音,然後是异物撞击的疼痛感从顶上传来,温瑈的眼前闪过一丝白光,而後归於无止尽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