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十二月,温瑈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
过了几个礼拜这样的生活,白天上课,傍晚练乐团,晚上读书,也渐渐成了习惯。
打开手机的行事历,距离刘浪上次提的那个比赛,还有两个礼拜。
手实在被冻的不行,她迅速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两只落在外边的手默默的往内缩进袖口。
背後被人点了一下,温瑈反射性回过头,左边脸颊却意外接触到一股暖意,透过铝罐传导至她的体内。
刘浪一只手插着口袋,一只手拿着一罐阿华田,送到她的脸旁。
「你干嘛?」温瑈轻喊了句。
刘浪收回手,「抱歉,我晚下课。」
热源被移开,取而代之的是拍打在她颊上的寒意,温瑈不自觉的颤了下,「没事,走吧!」
刘浪没说话,伸手拉住了她的後背包,顺势将她转而面向自己,在她吃惊的目光中将她的双手从袖子里拉出,把阿华田递到她的手上。
「拿好。」刘浪语毕,独自向前走。
温瑈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再看看已走远的他,如多数时候般,任命的往前追上他。
「今天怎麽这麽好?」温瑈走在他身边。
「让你等。」刘浪理所当然的说。
「喔......」温瑈点头,「也没关系啦!」
「那还我。」他斜䁥着她。
温瑈握紧手中的饮料,「那可不行。」
刘浪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下,打开练团室的大门。
「他们都还没来啊?」温瑈难得看到空荡荡的练团室。
「小胡子他们今天去表演,晚点才会过来。」
「原来如此。」温瑈点头,环顾了四周,突然的玩心大起,「我可以用用看这些东西吗?」
刘浪在一旁调着吉他的音,闻言抬起头,「随便你。」
温瑈走到平常小金坐的爵士鼓前的位置,拿起鼓棒,从最左边的鼓一路打到最右边的,每敲一下都会发出不同的声响。
「好玩?」刘浪甚至没有转头看她。
「还不错。」温瑈继续打着鼓,脚也试着踩起踏板。
刘浪听着温瑈毫无章法的敲击声,微皱了下眉,放下吉他,走到她的身後。
「你要乱打到什麽时候?」他开口。
温瑈抬头往上,「不然你教我。」说完又马上补了句,「还是你也不能教人打鼓?」
刘浪笑了声,温瑈一听到他发出疑似笑声的声音马上回头,他却早已敛起笑容。
「没有。」刘浪接过鼓棒,将它转了个圈,「我只会基本的。」
「基本的就够了。」
刘浪将鼓棒还给她,站在她的背後,两只手从她的身体两侧往前伸,握住两只手腕。
「你先按照八分音符的节奏,在这个鼓面试试看。」他边说边抓起她的手,在鼓面上敲打着。
温瑈必须承认,此刻的她只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打鼓上,另一半全是因为他的靠近而萦绕在四周的香味。
「你擦香水?」她忍不住问。
「嗯。」他的手并没有停下,使他的回答也被鼓声盖过。
「你擦香水吗?」没听到回答,温瑈又问了次。
刘浪叹口气,没多想,嘴附上她的耳边,「对。」
匡当一声,温瑈右手的鼓棒从手中滑落,坠在地上。
「完了,小金会不会杀了我。」温瑈赶紧挣脱他的掌控,弯下身将鼓棒捡起。
「不会。」刘浪说,走回他的位置,「你还是好好唱歌吧。」
温瑈缓缓的点头,将头发都捞到前面,盖住发烫的耳朵。
完了,她今天是怎麽了?
她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得不说,他方才突如其来的靠近,那气息在她耳边轻拂而过,让她着实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