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電磁砲同人] One more Time — 【二十三】黑子最重要的人

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石阶再次响起脚步声,彷佛与天空融为一体的天蓝身影缓步向上,耳边回荡风摇动树梢的沙沙声响。

她放慢脚步,抬头看向百阶之外的身影。

对方穿着墨绿短袖上衣,搭配黑色七分长裤,简约服饰却有不少讲究的部位,那种设计仅在远从都市来观光参拜、祈求恋爱运势的年轻女性们身上看过。

再次认知到那个人确实是在「都市」里生活着。

学园都市,地理位置在东京,即使搭乘最快的磁浮列车,单趟四小时,从本岛到这座小岛也要四十分钟,将近六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耗费不少时间的距离。

如果在这里明确表达不可能回去,或许就不会再来了吧。

胸口突然一阵紧缩,她停下脚步,以深呼吸舒缓突来的刺痛。

真是有趣,并不是黑子的自己,竟然会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那晚想起了些许往事的关系呢?

忍不住勾起嘴角,望向那身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生日会那晚,爷爷请她去诊所里拿遗留在桌上的物品,她应下并前往仓库。

家里没有其他人,看来裕也和东海已经把大介さん带回家,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太过勉强而受伤。

打开门,明亮月光落在大片玻璃上,足以照亮整间诊所,Kuro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纸袋,应该就是爷爷说的东西。

直直朝着桌前走去,当手触碰到纸袋那刻,一声略高的声音划破空气,Kuro看向声音来源,那人站在二楼,银白月光映着轮廓,彷佛整个人都洒上银白色亮粉。

回荡在仓库内的温和旋律,让人不禁沉浸於此--眼前的身影和另一个身影重叠,那是个身型较小,穿着白色连身裙的女孩。

相似的面貌、发型,不同之处只有身型和服装。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是残留记忆中的唯一身影,黑子最重要的人。

突然涌上的情感让她无法招架,光是站在原处听着过於美丽的旋律就耗尽全部。

「黑子?」些许担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Kuro看向她,标致五官上有着明显情绪。

「是。」平淡语气、平淡表情。

「啊、我看你站在这里很久……」语气有些尴尬,美琴转移视线笑了笑,随即迈开步伐再次朝着上方走去,然而跨了一步後就停止,等到後方脚步声响起才再度移动。

美琴的小动作让Kuro觉得困惑又心疼,以及不仅於这两种的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

她们缓缓踩着石阶直到顶端,高耸红色鸟居的影子刚好落在两人前方,美琴停下脚步,等待Kuro走在前方,一如刚才对方帮自己介绍环境。

「这里是小岛最高的地方,夏季会举行传统祭典,假日也常有旅客来参拜,听说祈求恋爱很灵验。」

「是……这样啊。」

「我和裕也偶尔会带忠太来这里走走,小道的植物在四季有不同样貌。」Kuro边走边说,指着鸟居左侧一处被竹栏挡起的不起眼小路,随後又指向本殿旁的大树。

「樱花开时,大家会来这里赏樱。」尾音落下,Kuro转向美琴,「御坂さん,这些就是这座小岛。」

「嗯……」轻声低应,美琴走向樱树,不同於春天开满樱花的样貌,绿意盎然的枝叶形成宽阔树荫。

「谢谢你带我参观,黑子。」

「没什麽。」Kuro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紧握的掌心缓缓放松,侧身看向明亮天空。

「御坂さん,愿意一起去接爷爷吗?他应该快回来了。」

「啊……当然。」

背对着的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脸上截然不同的表情。

她们一前一後朝着来时的路走去,美琴放慢脚步,注视前方身影,苦涩笑容微微勾起。

夏天白日特别长,天色转换又如此迅速,等意识到时,天空已从湛蓝换成一片橘黄。

美琴和Kuro先把车骑回原处,再走路到港口,约等待十分钟後,远处船班才缓缓进入视线。

搭船的人一一走下,熟悉身影也出现其中,Kuro快步上前,嘴角扬起笑容,那是两人相遇後美琴从未在对方脸上看过的神情--然而,那神情却是如此熟悉,因为以前的黑子常这麽笑着。

***

和白天好天气不同,入夜後突然下起雨,美琴靠坐在窗边,看着叠放在行李旁已经摺好的衣服,目光转向被雨滴冲刷的玻璃,这个位置隐约能看到诊所入口。

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生日会那天晚上的黑子。

演奏当下,聚精会神的她并没有闲情逸致观察黑子反应,直到演奏结束才跑下楼。

黑子转向自己,目光落在手上的小提琴。

「那是……」

「是我跟羽崎さん借用。」

「原来如此……不过,还真没想到御坂さん会拉小提琴……」

「啊……嗯。」那个约定也不记得了吧。美琴想着。

「刚才的演奏非常好听,谢谢您,御坂さん。」

「不……我很高兴你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能再麻烦您……有空的时候能演奏给爷爷听吗?」

「羽崎さん?这当然没问题……」

「嗯,那是爷爷女儿的遗物,可惜我不会小提琴,只能偶尔送去保养。」

「没这回事!羽崎さん非常高兴,他说你总是会帮他把仓库打扫乾净,保养里面的东西,他真的……」注意到黑子低下头,娇小身躯彷佛微微颤抖,晶莹细小的液体从高空落下,美琴从口袋拿出手帕,轻轻递前。

「谢、谢您,遵守我们的约定,御坂、さん。」接过手帕,她用手压着脸,近乎咽呜不成声的声音,以及依旧挺直的背脊。

不需要安慰,这只是一时的释放--她的身影如此说着。

美琴站在原地,试图安抚对方而伸出的手只能悬在空中,无法动弹。

那晚的黑子是因为羽崎さん的事情而难过吗?

对黑子……不,对Kuro来说,羽崎さん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才有那样的反应……

手腕上的电磁波打断美琴思绪,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秒後手机发出震动声响,黑色萤幕跑出来电者名称。

「初春さん……」美琴走到书桌旁,迟疑两秒後接起电话。

「我是御坂。」

『御坂さん,刚才收到你的讯息,请、请问讯息的内容……』

「没错,抱歉没有好好解释,电话里也不好说明,回去後我再告诉你们。」

『但、但是,你说跟白井さん有关,又不要我们继续追究,果然那个人就是白井さん吧!既然这样那……』

「初春さん!」忍不住喊出对方名字,美琴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我……我真的没办法在电话里解释清楚,请你们……等我一下,状况确认清楚後我会再跟你联络,拜托了!」

『……既然御坂さん都这麽说了……我知道了,我和佐天さん会等你的连络……另外,攻击书库的次数有减少,但食蜂さん要我提醒还是不能大意,通讯连络以我们这边为主,请你发送讯息连络即可。』

「嗯,谢谢你们。」

『御坂さん,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请好好休息……』

「谢谢你,初春さん。」

结束通话,美琴看向门口。

她下了决定,她不打算带黑子回学园都市。

但学园都市里还有很多关心黑子的人,尤其是同样相信黑子活着、一直支持着她们寻找的朋友们,即使黑子不回到学园都市,也要让她们知道黑子依然在世界一处过得很好--或许,能再次取得连络,更甚至能见上一面。

纵然感情已不复以往,但只要知道她依然活着,有着互相关心、重视的人。

就,足够了。

除此之外,学园都市的立场绝对不希望超能力者未经许可在外活动,更何况是大能力者的空间移动者。

如果随意透露黑子在这里,一定会给她带来困扰,要怎麽瞒过『那些人』让其他朋友跟黑子接触--前提也要黑子愿意跟她们接触。

待解决的问题实在不少,但以自己的能力,要让朋友毫无记录外出,只要修改电子纪录,而管理人的记忆也只要麻烦食蜂即可,都不是太大问题。

最後还是回归到黑子的意愿……

「连做都没做就放弃,可不像你啊,御坂美琴。」美琴低喃,低头看着手腕上绿色手环。

美琴走向门边,开门走向对面房间,举起手。

清脆敲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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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觉得内心痛痛的,或许这段时间也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关系吧

希望以後可以让大家也内心一揪的感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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