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张开眼,妈妈出现在我眼前,她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对我也没有一点点的疼爱,只是妈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啊?
我只觉得头好晕,四肢也很麻痹,好像我不是我自己一样,只是这样的感觉没有比上次被贝品灵陷害来的痛。
反正我只知道我又出事了。
「简嫚琴你好好的没事干嘛又不吃东西又在厕所摔个半死不活的啊?」这个口气一点怜惜都没有,我真的怀疑过很多次我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布帘把这个地方给围起来,这好像是学校的健康中心,我不是没看过,在来这所学校前我就知道,我有先上网看过。
「你真的是因为不想考模拟考所以才这样闹出这种事吗?简嫚琴你从小在想什麽我真的都不知道,就连你现在……」
又要责备我这个女儿了是不是,我到底错在哪,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想想是谁害我的?
「我没有要逃避什麽考试。」我不想和她多说什麽话,我也不想多听一句她对我的责备。
妈妈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很想爬下床但我没有这个力气我连动都有点困难,更何况要起身再离开这里呢?
而且这样的气氛真的也很奇怪,说不出的诡异,看了一旁的时钟是下午了,早就是下午的考试了。
布帘子被拉开,方睿鸿走了进来,现在不是考试吗?
方睿鸿拿了张单字给了妈妈。
「我是简嫚琴班上的班长,这张纸请阿姨填一下资料,後面有注意事项,简嫚琴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太好笑了!只是轻轻的一撞何来的脑震荡,真的有点过分好笑了。
方睿鸿给完单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我。
「简嫚琴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个模拟考可以补考,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
好,至少我也可以少来这个学校几天,但在家我也没什麽好过的,妈妈那个样子。
我好像根本没有一个容身之处,在学校没有一席之地,在家中我又算得了什麽呢?
我到底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真正可以待的地方啊?
妈妈看了一眼方睿鸿拉住了他的手臂。
「那……这位同学你不用考试吗?」
方睿鸿先是眼神一变,没有立刻回答妈妈丢下来的问题。
隔了许久才露出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这次没有要考试,因为我这样对别人不公平,因为一些因素我有我不考得理由。
至於成绩我也不那麽在乎,反正那些考题我都不知练习过多少回了,也都会了,有没有考根本不重要。」
这是在炫耀吗?炫耀自己很了不起吗?
我真的也快听不下去了,和两个怪人在一起真的很痛苦。
「但同学我真的很抱歉,虽然同学你真的也许不在意,但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看吧!连第一次见面的方睿鸿都如此亲切的对待,真不明白她到底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
如果对象不是我,她根本不会这样不是嘛?
「没关系真的不用那麽在意,身为班长这是我应该要做的,我要做好我应有的责任。」
但方睿鸿说的「责任」会不会太夸张,我们之间没有那麽好啊!
哪有个笨蛋会因为自己身为班长就这样,因为一个转学生就放弃摸拟考,他这麽做到底想要做什麽,好让我觉得对他有愧疚,要我日後好好的被他宁虐。
这样的人情我还不起。
「班长你人真的很好,只是简嫚琴你真的不用花这麽多心思替她着想或者是帮助她,她也到了要独立的年纪了。」
对,终於说出一句我爱听得话,只要我独立了,我随时可以离开妈妈,再也不用看她的那些眼色过日子。
「方睿鸿你的这个心意我真的很感激你。只是我也真的要独立,如果有下次请你不用再帮我,我会自己给自己逃生的机会的。」
就照着妈妈的方式走啊,这样她也对我无言,反正我这不是要讨好她的意思,而是想要呛爆方睿鸿。
方睿鸿点点头,「但我真的不能做事不管,所以简嫚琴抱歉了,只要你还没毕业我都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我想既然我们的模拟考都考不成了我们也当没那件事继续生活吧!」
这是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吗?这样我一切的计画不就都是一场空了吗?
妈妈看了我一眼,就马上又转头看向方睿鸿,「简嫚琴真的需要有人好好的管教她没错,但班长千万不要放任她。这样她才不会误入歧途。」
就只是知道这样束缚我的生活。
方睿鸿看了我这快要爆炸的脸,无奈了一下,却又很快的对妈妈点点头。
方睿鸿也不考模拟考,所以他也在往後两天请了假,在家自习。
我真的很不懂,我和他现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而我还是被妈妈锁在房间里出不来,虽然伤痕累累,但我不想在这里,所以我又逃了,我就趁妈妈在准备午餐要给那群不是她女儿或儿子的屁孩时,偷偷的从窗户爬了出去,反正我也好好的休息了几天,所以伤口也不会那麽痛,所以我也才冒险这样出去,只是好死不死在门口看见「她」和「她」两人开开心心的在聊天又要来了是不是啊?
我内心本就有一把火在烧,当我看见「她们」我真的受不了了,拿起拳头,说那些讨人厌的话。
我不会觉得怎样,这是「她们」自找的,干嘛有事没事就一直来这里骚扰我的生活啊?
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而另一个「她」又不爽的在生我的气,我真不明白我是错在哪。
只要我又想起「她」给童尚䝼的那封信,在童尚䝼眼中是个宝我就很生气很在意。
妈妈这是探出头看到我又把她心爱的「她们」用受伤,很生气的要骂我。
「简嫚琴……」
我不想听,我没有错,我只是在扞卫我自己,我在保护我自己,我根本不是坏人,是「她」,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我跑走了,头也不回的跑走,我不想再回到这个「家」,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
还是这根本就只是那些和妈妈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屁孩家?
我明明才是真正的小姐,怎麽会是我要承担这些压迫的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