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啊。」朱砂看完战斗後,感叹了一句。
先生(或是小姐?)你之前到底对音侍有多大的意见??
「月退!那本来不是你的刀吗?」而范统的重点明显不在战斗上。
月退相当认真的纠正范统,「是剑,不是刀。那确实一把坏掉的武器,不用怀疑。」
但月退的回答让范统更疑惑了。「月退,那是什麽光?为什麽会有光?」
「那是……我不知道。那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而月退回答时那短暂的迟疑被正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冥漾尽收眼底。
在经过短暂的中场休息後,第三场示范赛开始了。
这场的观众情绪比前两场还要激烈声势一面倒,几乎所有人都以激昂热烈呐喊着要音侍胜利,声势一面倒的支持音侍,毕竟违侍一向不得民心。
当音侍掀开休息棚的帐子,走出去时,现场欢声几近沸腾。
而违侍早站在擂台上,一脸嫌恶的看着音侍,「让人等待、造成别人的困扰,是你一贯的作风吗?」
音侍挑眉,毫不犹豫的还击,「啊,你是等了多久?难道你在等我上台,好让你认输吗?」
违侍立马被激怒,「谁会认输!想要我认输,就堂堂正正地战胜我!」
「哦?我还以为你怕我了呢,不会认输喔?确定不会认输喔?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情都不会用认输来逃避?你有这样的骨气?」音侍轻挑的口吻完全是在挑战违侍的忍耐度。
而违侍对於音侍是完全没有所谓忍耐可言的,「废话少说!你以为你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胜利吗!要战就战,谁会怕你这种空会耍嘴皮子的野蛮白痴!」
「死违侍,你不先把武器拿出来吗?你这麽弱,搞不好开始之後连拿武器的机会都没有喔?」音侍还伸出两只手指朝他勾了勾,把挑衅做到了极点。
「我已经拿出来了!」回答的是一整个咬牙切齿。
「扇子?那算什麽女人在用的娘娘腔武器?」
「你的脑袋里难道就只有刀剑吗!思想狭隘的井底之蛙!」
而范统听着这幼稚的对话满脸黑线,何况激怒对手,一方面虽然能使对方失去冷静,但另一方面也会提高对方的攻击力,音侍在继续惹怒违侍,说不定真的会被违侍杀的。
就在这万分热烈的情况下,司仪宣布了开始。
开始後,音侍漫不在乎地站在原地等违侍出招,违侍当下就执扇以扇骨朝音侍削过去,音侍在违侍即将攻击到他的时以一个闪身消失在违侍眼前,跑擂台的另一个角落,同时手上多了一条手帕。
「啊,手帕?你身上就不能带点更有意思些的东西吗?」
原来刚刚那一错身,音侍就从违侍身上摸走了手帕。
违侍脸瞬间变得铁青,「你这手脚不乾净的家夥,还给我!」
「还给你?不会自己来抢吗?」
瞬间恼羞成怒,违侍毫不犹豫的就将攻击都往音侍身上招呼过去,不过却再一次让音侍摸走东西。
「唷,这次是铃铛?带这个做什麽?」音侍一根手指钩住了铃铛的绳子,在手上甩了几下。
「你给我站住!」
「噢,印章。」
「浑蛋!」
「啊,麦饼。你身上还带吃的?」
「不要脸!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啊,抓错了,腰带还你,你不会介意吧?」
「我要杀了你──!」
而场上正热闹着,场下却一片寂静,观众处於一种不知道该不该叫好的尴尬状况。
范统亦陷入了痴呆无言之中,月退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冥漾非常努力的将嘴角压下去要笑不笑的,朱砂倒没任何表情。
而台上的闹剧依然持续着。
「死违侍,你身上带了好多东西喔,你的口袋是百宝袋吗?」音侍惊奇的看着摸出来的东西。
而违侍已经彻底抓狂了,「你这个小偷!淫贼!人渣!」
「拿来看看而已,有这麽严重吗?银贼?我又没拿你的钱包。」
「把手工做的布偶还给我!那个只有一个!」
「我不是说了吗,有本事自己来抢啊?」
「还我!」
「不给。」
「现在立刻还我!马上!」
「啊,谁叫你要带到台上来?」
於是造成违侍一直朝音侍的方向扑过去抢,而且每次都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东西,但是音侍就是故意抓那一点差距,把违侍耍着玩的状况。
「布偶……」范统神智有点恍惚。
毕竟太令人惊恐了,违侍大人,您身上为什麽会有这些东西?你的形象崩了啊!
「珞侍先走掉真是可惜。」月退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话。
而冥漾突然两眼发光的拉了拉月退的衣角,「月退,能跟音侍大人拿布偶吗??」毕竟看起来很柔软很可爱啊!
「…………」褚冥漾你认真!!!
「你够了没有!」违侍现在也顾不得攻击了,深怕又被偷走什麽东西。
「啊,小偷当腻了,那就当强盗吧。音侍将最後得手的香囊收起来,然後指向违侍的头顶。
「先跟你预告,我要抢帽子。」
「什……」
音侍说做就做,掠身而过出现在违侍的身後,违侍头上的帽子就这麽到手了。
「你这个野蛮人到底想怎麽样!」
「接着抢什麽好呢……对了,眼镜好了。」音侍把玩到手的眼镜,「还有什麽看得到的东西可以抢呢……啊,你到底要不要认输啊?说你技不如人,承认你撑不下去了……」
「绝不!」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心声,结果绕了这麽一大圈你只是要让他亲口认输吗??
「这是比武大会的示范赛,你净是做一些肮脏的手脚,不进行正当的比武,我要起诉你违反规定!」
「啊,偷也偷了,抢了抢了,你是不是太慢了点?」
既然违侍提出了抗议,自然该有个仲裁判定,而这仲裁理所当然的是在台上的女王矽樱。
不过,在还未有人发问,矽樱也尚未做出任何指示的情况下,违侍忽然就着他与音侍不远的距离,愤恨地操着合起的扇子往音侍狠狠挥了过去。
由於本来就形同玩闹,现在注意力又放在矽樱身上,音侍待得扇骨近身才在逼近的锐利气息与大家的惊呼中察觉,尽管他做了闪躲,仍稍微慢了一点,扇子锋利的边缘在他左侧的胸颈间划出了一道血痕。
「音侍!」在看见音侍受伤时,绫侍惊讶地站了起来。
但在他身边的矽樱却比他更快,那声惊呼中包含了少有的惊慌,她一下子就从看台瞬动到了音侍面前,急迫地想看看伤口。
「樱,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对於矽樱伸过来察看的手与靠得太近的身躯,音侍有点不自在却又不敢後退,违侍则是咬着牙静立一旁,女王都下场介入了,这战斗自然也打不下去了。
「比赛终止!违侍,你留下来处理善後。」
矽樱以冷厉的口吻下达了命令,然後看向了音侍。
「跟我走。」
「噢……」音侍没有多说什麽,因为矽樱总是会给他一种他做错了什麽的感觉。
他默默地跟着矽樱离开,看台上的绫侍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原本热闹的擂台,忽然就只剩下违侍一个人主持大局了。
不过要走前居然没把眼镜还给违侍,有点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