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举头望向天空,不再依赖三千发丝作有限阻隔,而是直接用脸部,正面迎接雨珠从其额头滑落,流入眼窝,将未能流出之泪水,强行带离,本意是想将眼窝内的泪水存至乾竭,却因突然来袭的伤感情绪,牵动起泪腺分泌那消失已久的工作慾望,反之使泪珠产量过剩,让眼窝擅失原有功用!
倔强性格,不想因泪水的流露,而展露出真实内心中的懦弱,故借雨水,将泪水带离,以作掩护。
人群逐渐走远,女孩止步,无意跟上,只通过眼神嘱咐林中蜻蜓,监视着人群去向,自己却返往入林入口处前去。
小女孩来到昨晚慧芊原想解去红丝带的那棵大树底下,一脸愁容,轻叹了一口气便依树而坐,视线直勾勾注视着入口的狭小步道,短短数分钟间,先是满心期待,後转麻木失落。
『别傻了,他们是不会来找你得!』
女孩自我提醒,在於抹灭内心不可再存有的希望,断绝一切失落,让那伴随着她的成长,在无尽岁夜中,时刻浮现於思绪情感间的那股寂寞消去,那不习惯一人孤独,渴望家人陪伴呵护,思念着那不存在的亲情,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尤其是在夜晚,体外的冰冷会连同体内的凄清,消磨自我意志,堕落为被怨恨怒火所主宰!
深呼数口气,以利调整散乱无章的心跳频率与脑海思绪,将理智於崩溃边缘线召回,反之!真实感情再次被虚假的狰狞模样,恶意埋没於不见天日的内心暗房里。
『慧芊~你怎麽走路一拐,一拐得?』刘鸣未留意慧芊手肘与脚踝伤口,但因其走路姿势怪异,而出於好奇询问
『都流血了,你是瞎子吗?』
『抱歉!我刚没留意到,你还好吗?』
『你试下摔了一跤,边流着血,边被雨淋,还要进行野间长征,你还会觉得好吗?』
因睡眠不足,身体状况本就不是很好,现又发生这蠢事,老娘肚子早就集了一堆闷气,正愁没地方可发泄,谁知这位白目人士会刚巧出现,虽觉有点抱歉,但身体倒是诚实的将所有不满,全往刘鸣那宣泄,语气友善不沾边,样貌丑陋恶心,要是别人肯定会退避丈尺远,溜之大吉,可这位是刘鸣,结局我想不会如此普通!
刘鸣先露出後背,後再呈半蹲姿势,用意很明显,只不过我还是想装蒜式,问一问
『你是要做什麽?』
『你受伤了,让我背你,这样你就能少受一点苦!』
虽然我一直都把刘鸣当作好友知己,甚至过分些还不把他当男生看,有时还有种是在当姐妹的错觉,但现实他始终还是位男生,让他背我,肯定少不了会给屁孩群,制作借题发挥的机会,短期的痛苦与被当一辈子笑话间做抉择,我立马做出了拒绝上背的好意。
『你就别再磨叽了,要是伤势变严重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要怎麽办?』
刘鸣不理会我的对其好意的回绝,直接把我背起,这是我认识他三年来,表现的最有男子气概的一次,也许该说是在我面前的第一次!
『看你瘦骨嶙峋,没想到在体重方面,倒还保有几分斤两!』刘鸣调侃的说
『是你硬把我给背起,现在怎麽还怪我重,要不放我下来,要不就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我就是说说笑,你别这样认真嘛!』
能有多少女生,能承受得了,被人随意将自己的体重划分为重量级别?我就是不能的那位!这不是小气,是罩门被刺中,临死前的怒之反击!
『若寒人呢?她怎麽没跟你走一起?』
刘鸣这一问,我才恍然发觉若寒,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离谱的是我竟毫无察觉,少了她在旁叽叽喳喳,应该很是明显,为何我会不知道?她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