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是“爱”,又何谓是“情”?
爱与情本是各自分开,毫无关联的二字词语!
那为何沿用至今,人们总是把它们放在一起,口口说出“爱情”二字?
我为了“爱情”,愿意贡献一生!
我为了“爱情”,愿意付出生命!
我为了“爱情”,愿意散尽家财!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实在多不胜数!
但又能有多少人,能在面临真正考验面前,履行昔日对着天地高堂,跨下海口许下,那句句铿锵响耳,即使面对着多年光阴消逝,仍在耳蜗中回荡的那句承诺?
口说出来的话语含义皆是美好,但做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一生一世,又谈何容易?
『别~我求你了,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陈维落正拉扯其夫尹天衣袖,双眼泪珠经泪沟流下脸庞,哭求放过他们俩之唯一女儿,一条生路!
『放过她!那谁又能放过我?都怪你给我生了个赔钱货,快放开我!』尹天强用着自身蛮力,尝试将维落双手从自己衣袖边松开。
『她才七岁,你把她放在山上,她根本活不了!』
『我才不管,撒开你双手!』
扑。。。。通。。。(维落被其夫推到在地後,所发出的声响)
『妈妈~~救我。。。救我。。。』女孩带着沙哑哭诉声,向维落发出求救声
『尹清~妈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年月光阴眨眼即过,人之体肤,不经猛风搜刮,狼群蚕食,早已化作一滩被厚土枯叶埋没的白骨,其满载愤恨之血,滴滴渗入土壤根条,一处本该是世外桃源,现却沦落於“诡秘,阴森”四字,搭上关联!
铃。。。。铃。。。。铃。。。。(闹钟响起发出的声响)
『柯慧仟大小姐~闹钟已经响了那麽久了,别再赖床了!快起身,早餐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啪。。。(慧仟关上闹钟,所发出声响)
『唉~郁闷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的我,照样被昨晚那手残的自己,亲自调的闹钟所连累!
不过!单凭闹声的铃声,该不能把我从与周公对策的棋局中,强拉回到现实,但一旦加上我妈那把声频,如被屠夫割颈後鸡只所发出的鸣叫声般刺耳,实在让我难以再续入眠。
从床上爬起,伸个懒腰,穿上拖鞋,惯性的!往厕所方向前去。
打开厕所照亮灯,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在已洁白无瑕的牙齿内外,打圈来回洗涮!边望着那再平凡不过的外貌,这怎说,好得也对上十八年!
岁月伴同着光阴,轻轻的来,匆匆的走,带走的唯有脸上皮屑组织,留下道道细痕!象徵年龄增长,烦恼顾虑增多!
而在接下来的那一个月内,或许是我最无法忍受的时光。
高中最後一段旅程,特另类的毕业旅行!
我就读的高中屛清高中,是全国内唯一一所有规定毕业生,必须要前往一处尚未开发的森林兼不可系带任何电子用品及生火用具,务求在最原始的环境,完成一项为期一个月的野外求生,作为中学生涯中最後一道的里程碑。
什麽!您问能不参加吗?
如果能!我还会怎麽愁吗?
校内有明文规定,未完成此项被校方强制伪装作,集齐可冒险,探索,玩乐於一体的户外教学,那三年高中生涯中,最为重要的一纸证明!即毕业证书,会被校方扣留直到参加并完成整段旅程为止!
这可说是变相的要挟,您说对不对?
但以让学生能学习与面对,即使在极为恶劣环境之下,也拥有能逆境生存的能力与意志,一旦说到这点上父母便是像着了魔般,迅速的签下同意书。
扔下一句“你滚吧~加油!"
而我家的那位自称是相当称职的贤妻良母,就是其中之一!二话不说也无质询我的意见就在签名栏上,签下了自身大名,断然将我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断送在这该死的旅程之上!
煎至金黄的太阳蛋,两条熟透程度适中的香肠,配上一杯冰冷牛奶,是相当普通的早餐套餐,美味或许称不上,但满足食慾却依旧尚可。
背上已承载数件衣服裤裙,一些可在野外用於烹饪工具与洗刷用品,将重量完全赋托於双肩背包,如同是块块四方砖块,对於体态偏瘦又长期缺乏运动的自己,无疑是相当吃不消的一件事情,在出门前,也无可避免由心底里,为这趟旅程衍生出更多的厌恶之心。
『再见~我走啦!』
丢下寥寥数句,别过家母,踏出家门,托着沉重的身躯,往巴士站的方向逐步前去。
『慧仟~你等等我!』
听着这把高频兼刺耳的声频,就知是那人前软弱,人後能举起千斤石的婊子林若寒!
我本想运用在巴士站等待的那段时间,平复忐忑不安的内心情绪,舒缓以及说服自己接受着半强迫的旅程,但现在好像似乎已变成泡影,被逼用作聆听她人说话的树洞,只可听,不可说!
『唉~我叫你勒,你怎麽就不等等我呢?』
即使是身躯被背包重量压的气喘不得,即使是内心从满郁闷,奈何仍也需回头向其发出散弹式的微笑。
『你也才刚出门?』
『对啊!一个月待在森林里,我可要准备充足才行!』
准备充足?
我不经意上下打量其身装备一番,黑色运动内衣,粉色黑袖外套,深蓝色蓬松长裤,全黑色登山包。
相较自己清一色以黑色为主的运动套装,少了其它色彩的衬托,顿时甚感逊色不少!
但那登山包怎看也不像是装载了很多物件!剩余的存放空间应尚有许多,与其所说得那句“准备充足”,有点出入!
『你都准备了什麽?』
『就这些啊!』
若寒从登山包里拎出两支,刻有日本字样的喷洒式纯白色瓶装液与一大袋化妆品!
『你所说的准备就是这些?』
『对啊!防蚊液与防晒膏还有这大袋化妆品,都是我们这些仙女在外必备的装备,少了它们可真不行!』
“仙女”虽我对这词没有很深的研究,但粗略也知一二!
主要能分为两大类
第一类,是拥有极高魅力的外在颜值,玲珑有致身段,眼睛轻微一眨一开,细微举止,皆是具备勾魂夺魄之能力,脸上七彩粉妆随着视觉渲染於他人夜晚梦境之中,闪烁播放使人难以入睡!使人痴迷,使人如醉!
第二类,则无需在脸上添加任何色彩,外在样貌或许不如前者,服装打扮也稍显逊色,但胜於的点是由内向外散发出的气质,透过个人随善本性,真诚待人的微笑,是灿烂温暖,如是无害的阳光,无经阻隔直接穿过内心中的冰川谷底,迅速达点融化!
若寒确实是拥有极为亮丽引人的外表,除了为人有些许唠叨八卦,性格上也没什麽可再挑剔,至少比起我样样都略胜一筹,於她身旁,自己显得是不经数月狂风雨滴摧残而掉落地面,那泛黄枯叶,连衬托鲜花的资格皆无,相当无力!
坐上零八二号,一辆往学校开往的巴士,由於出产日子悠久,车内无设有空调设备,需依靠将车窗拉开,乘着行驶中的车速而生成的逆向风,以缓和车内高温闷热。
这与空调那冰冷感,也许扯不上边,却依旧是一番享受!
『仙女啊~你就准备了那些!难道就不怕饿死吗?』
若寒先是望了我一眼,头颈轻微左右来回摇晃,像是对我的提问有感些许不屑!
再将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向自己手拿那贝壳状粉盒镜面之上,透过镜面反映,对自己脸蛋状容再续做修补强化,最後眯眼一笑以表满意!
『就凭我这张脸蛋!生火与煮食这种粗活,自然就会有人帮我处理,不用你在此为我瞎操心!』
『要担心的是班主任才对!』
『为什麽要担心班主任?』
若寒对於我这次的询问,怎感出奇!一幅你怎会不知道的讶异表情,此举反应像是无意告知自己,好像是缺少了某方面的关键情报。
这也不能怪罪於我,我也说了这女很八卦!
天文地理未必样样精通,但说到周围所发生的一些琐碎事,小如尘埃与尘埃之间,随风飘散,聚集或离合,大如准确得知世界崩塌的时间毫秒,皆有管道可进行探究摸索!
『你不知道,这次的活动地点是在哪里吗?』
说到活动地点,我这猪脑袋才顿时想起是“托孤源海林”,那在七十年代始,至今流传了上百个,不同版本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鬼怪传说!被标志为一处被鬼魅所占据,用作於乘凉避暑的人间乐园!
而班主任的儿子,更是早於八年前跟随探险队伍,想借以录影照相形式,为往往止步於入口的迷信群众,解开森林内那扑簌迷离,耐人寻味的诡秘谣言!
但谣言未破,探险队的所有人却离奇失踪,是当时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各大新闻报章皆争相追踪报导,除了警方所派遣的警力之外,还有来自世界各国组成的搜素部队。
这声势浩大的搜素任务,总共历时数月之久,失踪的探险队员,仍然是失踪!这对於队员们的家人与朋友,无疑是一大噩耗!
“失踪”这是梦境与现实皆无法摆脱的真相!
到达了学校,眼见所有的高三生脸上的恐惧不安模样,仿是於校园的上空,放置一片又一片的愁云惨雾,脸上表情反映自己的到来,全因”被迫“二字,这点可说是大家的共同点。
茫茫人群要获得众人的视觉焦点并不是一件易事!因此校方特在平日学生用作训练体能,那大范围操场上,临时搭建了一座讲台,以让随队教师能站立於台上,俯视台下,那被烈日阳光紫外线,摧残的让体内汗水,急速争相从排汗系统,涌出体肤之外,呈现汗水与泪水相互混合,百般丑态的应届高三生们。
或许是这一次的活动地点与之前,有所不同!
除了随队老师以外,校方还特意聘请一群,名为“探象”,擅长登山露营的专业人士,为这次旅程担任陪同教官,负责全体师生安危。
『同学们早安!』
『校长早~』
吴校长兴致高昂,语声从容,看似没对“托孤源海林”这活动地点有任何的避忌!
相反得!台下的学生一边以敷衍语气,回向台上自说自乐的吴校长,私底下却细声细语,相互讨论着,这与鬼怪脱不了关系,人类坟地,鬼魅之乐园!
『听说那里头有食人怪!』
『不。。。不。。。,我听的是里头住着一只修炼千年的山妖,专门以蚕食人类的魂魄来修炼自身法力!』
『你也错!不是食人怪,也不是山妖,是魔鬼撒旦,是撒旦!』
各种荒谬说法,不停得未经批准就擅自入侵自身耳蜗,即使自己本身对於谣言,一贯都知道不能尽信,要保持怀疑态度,才能看清隐藏於疑团中的真相!
但耳听着。。。听着,内心情绪难免也会随着不同版本谣言,而奏起一道,无音调可言,处於忐忑边缘的心跳波动曲。
『你看~班主任在那!』
眼珠随着若寒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很快找寻出班主任那瘦弱不堪身影,一如既往!她一幅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在想些什麽?我想莫过於是自己怀胎十月,一声不响!贸然就被挂上“失踪”二字的亲生儿子!
现身处何方?是生还是死?
这两道疑问,看似能足以缠绕班主任一生,因为答案在於这世界,恐连被封上“世上最聪明的人类”爱因斯坦复活,也恐无法自信得说出真相!
台上的数位,各自向台下学生打了声招呼,说了一些语词上不相同,但含义如同皆是以鼓励学生要勇於接受,跨过校方设於毕业前最後一道栅栏,虽口上是这样说,但内心想的是怎样,谁又会知道?
但肯定是有一定的害怕,要不然出发前的倒数第三天,教务处也不会收到一大批教师们纷纷相继递上的请假信,要不是经过校长一番闭门洗脑式的宣导兼催眠,恐这次随队教师人数,将会只剩下寥寥数人。
洗脑是教师的必备技能,更何况是身为一众教师之首的校长,技能熟练度自然不容小觑!
听完那些违背自心的所有语词!数百名高三生也获得摆脱暴晒於烈日阳光底下的机会,乘坐上本是满带欢乐,现摇身一变作是负责将亡者渡引地狱的旅游大巴。
车窗外高楼大厦,对於现在的我,有种即熟悉又分外陌生的感觉,平时的自己压根对於这一切,不会注视也不会在乎,只会埋头各方向滑动那六寸大小的智能手机,透知远处他国所发生的一切,唯独不知领近事物经年月变迁,而发生的改变!
那刚入学时还是棵树苗,现虽没百年大树般粗壮,不过!却拥有了以茂密密集树叶,化作的帅气发型与经太阳光照射为其古铜色皮肤,更增加了不少层次感,配上坚硬紮实身躯,毫无疑问它在树界中确实是已变作一名美男子。
从学校到托孤源海林需要四小时左右的车程,车上大部分人早已尽情享受,在接下来一个月内,那煎熬痛苦满是磨练的旅程前,最後一段美颜觉,唯独我与只身坐在司机後方座位的班主任,未对这项短暂恩赐,有丝点心动!
而是内心对於这段旅程的不安,制止着睡意无法如往常般轻易就能将自身意识牵入梦境。
离开若寒那已乐於徘徊甜滋梦境之中,时而发出魅惑勾魄的笑声,相当使人分外不舒适的邻旁座位,反之改为坐向较使人能自在舒适,并且能在四小时内能一解只能呆坐,那份即无聊又沉闷的感觉!
『班主任~我能坐你旁边吗?』
『是慧仟啊~没事请坐!』
获得班主任口头上的许可,放下原认为,会以一声“滚”做为回应的心理设想!
但显然是我以己度人,班主任没我,那麽对於不熟悉的人,皆保持荆棘护身,无印象的陌生人一旦靠近,便立即启动自身防御系统,无斯文可言,做出各种违反一贯常态的抵御行动。
当臀部还没来得及与座位接触的前几秒,眼角不经意瞄了班主任右手正握紧的那张泛黄黑边,估测摄影时限至少要往後延退十余年以上的人物照。
人物脸上五官已被手汗与泪水,日与夜侵蚀渗透,再经纸巾於表面上来回擦拭,早就无法辨识其的模样真容!只知相片主角是一名男孩子!
『班主任~听说是你坚持要参加这一次的高三生毕业旅,难道是因为地点是你儿子最後出现的地方?』
『只要有机会能找到他,我都不会放弃,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就离开,他一定还活着!』
我想正是这股信念,催动着班主任自身意识,有幸得避过死神猛力挥舞的那把具备着将魂魄与躯壳分离剥出的死亡之镰!
自杀从来不是能解决问题的选择,但却是最能逃避现实的首要!
“死亡”对於现今的我,几乎没什麽概念,地狱天堂形象流传数不尽的各异版本,也会随着不同宗教,天使与魔鬼也会有不同的书面描写与画像形象勾勒,但在我看来只是一群被自身丰富想像力驱使的人类,所凭空捏造而出!
要是去到了地狱,见到了天堂,那还会是人类吗?
班主任的儿子生死,在於我们这些吃瓜群众,有多少人会在乎?
在乎的是“托孤源海林”,背後流传的鬼怪故事,有人在里头失踪也只不过为这地点再添加少许的诡秘色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