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別愛天機 — 七十五、小主意 (下)

又另一天,别天姬特意一早醒来到厨子那里,准备想要为南宫夕炮制一顿丰富的午餐,让南宫夕从知府那边回来後便能一饱口福。

厨子看着别天姬那一手的厨艺,还有续渐变黑的厨房,心里为王爷的肚子担忧。他想要上前帮忙,别天姬却执意不让:「不,这必须是本宫亲手做才显爱意。」

这句听得厨房里的下人心里好不安心......

几经辛苦,别天姬设宴於上次前庭竹林,也算是为上次的误会赔罪。一桌子都是南宫夕爱吃的食物,但一旁的婢女都知亲这底下藏着的是什麽样的味道。青苑也只能为王爷默哀一下。

别天姬摆弄完了,便急切地走到王府大门前,来来回回地等着南宫夕回来。不久,一辆马车便驶到大门前,那挺拔的身影潇洒地从马车上轻跃下来,扬起那头在阳光下闪烁的银发。

别天姬兴奋地朝了朝手:「南宫夕!」

南宫夕见别天姬竟然在门口等自己,当然开心地朝她走去,拦腰一搂:「天儿可是特意等本王,这样本王很开心呐......」语毕朝别天姬的额头一吻。

别天姬点头,便拉着南宫夕的手:「来,我今天可是做了很多菜,当是为上次赔罪。」

被拉到竹园的南宫夕,看到似曾相识的情景,还有满桌子的佳肴,心里是感动的:「这都是天儿为本王做的吗?」

别天姬点头:「嗯,快尝尝。」

南宫夕满眼都是别天姬的笑容,却忽略了一旁婢女们还有青苑给的警告眼神。

两人坐在榻上,南宫夕优雅地拾起筷子,朝那肉块夹去,在别天姬期待的眼神下放进口中。

那一刻,那种感动轰然破碎。

南宫夕强颜欢笑,勉强地把肉整块吞下去:「嗯......咳咳,天儿做的就是凡人享受不了的美味呀......咳咳。」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来,喝点汤吧。」别天姬见南宫夕有点咳嗽,又盛了碗汤。

南宫夕气还未顺,双手微颤地接过碗:「好......」双眼却询问一旁的王兴和众人:本王该怎麽办?

众人也回避了他的目光:节哀顺变。

南宫夕轻笑,微微喝了一小勺:「咳咳咳咳......」然後立即放下了碗,拿过一旁的茶水灌了几杯。

别天姬见状担心地问:「怎麽了,汤很难喝吧?」

南宫夕缓了缓气,摆摆手道:「不不不,那个......天儿不是无肉不欢吗?最近醉琼楼研发了满肉盛宴,以备日後招呼各国使臣可用,今午诚邀本王去试一试。你瞧!本王都忘了。」他看向王兴,打了个眼色。

王兴立即会意:「哦,对了,是属下疏忽,竟然忘记那麽重要的事情。」

南宫夕大大力点头:「嗯,就是。要不,天儿也一起去尝一尝,可好?」

「啊?」别天姬犹豫了一下,可是又抵不过肉肉的美味,也只好答应:「好吧。」

「甚好,我们走吧。」南宫夕一笑,急不及待地拉着别天姬的手往外走。

别天姬被拉起身时,又问了问:「那你原谅了我上一次......」

南宫夕吻了吻她:「早就原谅了。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别让老板等了。」

「啊?啊。」别天姬心里莫名其妙,从来也只有人家等你这夕王,哪有夕王别让人家等的道理?可是没能想太多,她人便已在马车里。

她沉默了好一会,久得让南宫夕以为他是不是伤到她小小心灵。但别天姬突然冒出了个问题:「那我抓住了你的心了麽?」

「啊?」南宫夕没想到她突然蹦出这麽一题,失笑回答:「天儿那麽可爱,早就牢牢地抓住了本王的心了,还用问吗?傻瓜。」

别天姬放心地点点头。唉?那是谁说抓着男人的心,先抓着男人的胃?

又有那麽一晚,别天姬觉得从樱那里学了那麽多,好像都用不着,心里有点挫败。这次一定要让南宫夕对她另眼相看!

别天姬在雪苑换上了那套透视薄纱,白色的纱里是白色的里衣,纯白把别天姬衬托得更像仙女。青苑都看得目瞪口呆:「哇......王妃娘娘也太美了吧?」

别天姬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转了个圈,便往外走:「那我去找南宫夕罗。」

青苑立即紧张地拉过别天姬:「啊!王妃娘娘披上这个吧,免得途中被人看到,王爷会杀人灭口的。」

别天姬被强行披上一件外袍:「哦......好吧。」

「嗯,祝王妃娘娘有个幸福的晚上!」青苑开心地送了别天姬出大殿。

别天姬也战意满满地一直走到南宫夕的院子,她朝一个婢女问:「南宫夕在哪儿?」

婢女恭敬地回答:「王爷还在书房中,王妃娘娘要不在寝殿先等一等吧?」

别天姬扬起一个笑容:「哦,不必。本宫就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摆了摆手,婢女一礼退下。别天姬心里雀跃地走到书房外,心里默默记住樱说过的话:「婀娜多姿的女人,男人是最没有抵抗力的。要慢慢走近他,别忘了那眼神、这样!这样,对。眼神看着他,然後缓缓地,要缓缓地,像猫一样,一步一步走近,身上的衣服也要慢慢脱。记住!脱跟脱光是两个概念。脱的过程才是最诱惑的。」

别天姬念着这段话,深吸口气,然後扬起下巴,半合双眼,妖媚地推开了门,双眼定睛在主座的那个男人。

然後房内的人都沉默地看着来人,里面站着水门六子,都纷纷回头看着别天姬。

别天姬见状心里一怯。不行!她都推开了门,怎可以现在退缩!别天姬保持高傲,无视六子的眼光,走起猫步来。说真对於一只狼来说,猫步还真有点难走,可她坚持住了,走到那书桌面前。那银发的男人不知道来人想做什麽,手上还拿着本子,整个定格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天儿?找本王是何......」

话未说完,别天姬用尽奶力挤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扫开了桌上其他碍事的东西。「啪搭啪搭—」好几本奏折更掉到地上。

「天儿,你这是做什麽?」

别天姬努力不懈,蓝眸紧紧地盯着南宫夕,然後抬起手缓缓地扯开外袍的带子,重覆樱教她的说话:「脱,不才是男人最喜欢的过程吗?」

这话一出,六子都憋不住了,心里赶紧想逃,要是夫人真的脱了,他们六对眼睛不保呀。你说这夫人干吗突然那麽......诱人的呢?流魅更是差点掉了手上的药瓶。看看他们进人家皇帝地盘也处变不惊的主子,现在那副天掉下来的模样,他们回水门又多一个话题了!

南宫夕还是强装镇定,可是天知他心里有多震惊,他默默下令:「......散会。」

六子立即回过神:「属下领命。」然後便闪身离开,书房内只剩下二人。

别天姬看了看空空的房间,不,分心了。她要把计划进行到底,瞄了南宫夕一眼,然後一把扯开外袍。

南宫夕还是那个定格,眼睛却眨了两下,手中的本子也掉到桌上。

别天姬见好像有些效果,便退开两步转了个圈,继续要脱那件薄纱。

南宫夕这才回过神来,立即走向别天姬,抓住那要脱衣的坏小手:「天儿。」

别天姬突然被他抓紧,吓了一吓:「嗯?」

南宫夕叹了口气:「可是本王惹你不高兴了?」

别天姬摇摇头:「啊?不是。」

南宫夕挑眉:「那为何天儿要惩罚本王?」

别天姬歪过头:「哪有?」

南宫夕一脸无辜:「天儿让本王看而不得吃,这不是惩罚吗?」

别天姬脸一红:「这不是凡界男子所喜的吗,哪是惩罚......」

南宫夕无奈地叹气:「你这些天都是从哪里学的乱七八糟?」

别天姬抿嘴:「樱姑娘那里。」

南宫夕挑眉,好你一个樱把他家的天儿都教坏了。他轻轻搂过别天姬,锁在怀里:「天儿只管做自己便可......本王最喜欢的天儿,是从天狐山下来,那个蒙懂的女子。」

别天姬抿了抿唇,双眸盯着南宫夕,他也在看着自己呢。她双手环抱着南宫夕重重地点头:「嗯。」心里着实好甜,这个拥抱也很温暖。

「好了,你这样会着凉的。你有身孕,别再想什麽傻点子,好好养胎。」南宫夕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紧紧地包裹着她,然後打横抱起她走出书房回寝殿。

南宫夕把别天姬安顿好在床上,便去泡了个浴。回来时,别天姬已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南宫夕把她挪过去一点,看着她的睡容微微一笑。他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却留意到她手上多了些小小的伤痕。为什麽会有这些伤痕的?这傻丫头最近又瞒着自己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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