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那句话像是上官待着时机说的,令连槿白刹时心中升起了个问号。
这问的是他名唤「风神」连槿白还是另有其他疑虑?
他抬首看着身前那位男人。
上官大人的双眼依旧冷冽。
“..您的意思是?”
“当时在墙边的,”对方眸子又眯的更为细长,像是审视着什麽的开口。
“是你吗?”
而连槿白彷佛听见他发自内心的呐喊。
真正的OS。
*
“是,上官。”男人定了定神,表现的毫不畏惧,“当时我在巡视,便恰好撞见您回归。”
“既然当时你在,为何不直接上前?”那人稍倾向於他,迫使连槿白微微向後,“在我回归之前,你应该就已接到调位军令。”
...这是一上任便要大肆搜查的质问他吗?
“这...有何不妥吗?”
“连槿白。”男人稍抬下颔。
“作为副官,不是只拿来听墙角的。”
...说了是刚好路过了啊。
“寒上官..、看到了?”
“留着长发的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二个。”手指轻轻一撩他淡色发丝,那人意有所指的道,“色调这般鲜艳,当我瞎嚒?”
..所以都说是路过!路过!!
“而且出兵时你这样,”手里拽着他一截淡色,上官大人依旧盯着他,“定会被敌军当作靶子使劲轰。”
连副官偏头一笑。
“回上官,我从不出军部。”
对方微微一愣。
“...什麽?”
“严格来说,我属於後指部军队。”镇定如此时的连槿白这麽道,“不过自我上位以来,倒是未动用过此部。”
“且听军中的消息说,几乎是您的功劳。”
“...”
寒霂轻佻一哂。
“若还得动用後指部,我算什麽上官?”
“我打的仗,岂能让其余军队插手?”
闻言,连槿白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时尴尬的发慌。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说你是。”
连槿白本还想说些什麽,却只听见室门一开,一人影闯了进来。
“寒霂...?”
那人似是见着面前情况步伐微微一滞,随後速速退至门外也打算连带着门一并关上。
“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
面前上官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他放开连槿白直起了身子,狠狠瞪着在门外边的男人。
“「川神」。”
“哎呀被发现了。”
“你那麽大一个能不察觉都难。”
门再度一开。一比寒霂还略微健壮的男人踏了进来,身着着的军服却和寒霂相对随性许多。
那男人的发也是淡色的,只不过比连槿白的还要短上些许。
“连槿白,”上官寒霂以手势向後比了比方才进来的男人道,“「川神」无江。”
“也是上官哦。”对方唇角带笑。
连副官一同以手示礼。
然後他发觉上官的身高都令他望尘莫及。
「川神」无江,连槿白只记得这人在他和面前的上官入门前就已进入军部。对於其他新生而言,他算老兵。
关於无江,他的能力有多广泛没人知晓。连槿白只知他管一大分部,因旗下部队擅於游水,好似也将自己的名字改成带有他方流域相似之词,算是和分部共生死的意思沾了上边。
无江一个伸手便勾上对方的肩,以过近的距离凑近了寒霂。
“怎麽?方才是在调教副官吗?”
寒霂再度瞪了他一眼,却并未推开对方。
“天君怎麽突然这麽慷慨,给你了个副官?”
“我怎麽知道?”暗发男人将目光瞥向一旁,语调稍有无奈,“我回归才被通报。”
“好好带啊。”
“突然这麽说我也不大知道怎麽带啊。”
“像带兵一样嘛,反正都你的。”
“...”
连槿白对於这两人对话愣了愣,而他也发觉面前的寒霂与无江说话的样子有些不同。
不似方才寒冷冰冰。
大抵是熟悉的同阶老夥伴,才能这样吧。
“无江上官,很不一样呢。”
他这句话引来寒霂注目,随後对方想到什麽似的开口捻了一句。
“他丛林部队的。”
欸?
“你什麽意思啊寒霂?!”
“说你原始呢,都不好好说话。”
“...你这等伶牙俐齿到底是跟谁学的?”男人无奈的瞄向对方,“天君吗?”
“无师自通。”
“...”
而後无江稍稍倾下身来,对视於他。
“那寒霂就要拜托你了,「风神」连槿白。”
“说的好像我才是副官..。”
无江依旧那副姿态,指了指一旁上官,“他的饮食习惯不是很好。军中的食材他都不碰,也不知道是吃什麽活下来的。”
连副官尴尬的应了声好。
“啊稍微澄清下我不是在丛林打战的,”男人笑了笑,“我带领的擅於游水,跟丛林没关系。”
“且是擅於游在急溪。”
“...好的,上官。”
“还有啊我和你说--”见无江继续下去一旁的寒霂便将他一把给推出了门,长腿一扫用力的将门关上。
男人转头看他,眸色略淡。
“你是他的副官还是我的?”
连副官依然尴尬。
“自然是您的,上官。”
“知道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