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边境拉起了闸门,铁链拉起的声响恰好被回归且顺带在军中巡视管辖范围路过的连槿白所听见。
靠边站岗的士兵手握着刀把,本为笔直的身子在见着来人之时站的更直。众岗兵整齐的以手示礼,稳妥妥的吼了声上官好。
上官...。瞬间捕捉到那刚令他震撼心头的字眼,连校官在不远处观望着。
他不由得忆起方才上头传达的密令。
吾要汝,作为吾之直属心腹。
看顾着那个孩子。
敢问君上,为何?
以他职位,又手握军部精英。何人能保证他日又不会杀出匹黑马来?
不,君上。
在下是敢问,为何重用?
汝带着的孩子,依然在先前部队吧?
是。君上。
那吾能将他视为汝之亲人嚒?
“....”
那阴阳怪气的代位称呼他暂且不管,光是这接下的任务...
後生堪忧啊...
来人逆着光。此处的连槿白看不大清那人面貌,只能大概看出那比他高了些许的身影,以及对方身後众多回归的战兵。
一似传令之兵从他身後奔了过去,吓的只专注於眼前的连槿白整个人都贴上了墙面。
可不知是他抵上墙的动静过大,还是那人耳力不似常人。连校官只听见一声带有威严的嗓音传了过来。
“何人?”
连槿白未见着那人面貌,却能依这嗓音稍作想像。
他在心中尴尬一笑。
恐怕是...不大好相处的人呢。
好在那传令兵的出现似乎阻止那人亲身察看的动作,他在之後只听见那人断断续续回应着传令兵的应答声。
回归的军队在一阵停顿後又开始移动,步伐速度快的宛如烈风吹过。
“....”
连校官表示:内心震撼。
这是个啥样的上官他大抵能略知一二了。
*
“连校官,这边请。”一驻守於上官办公门前的士兵帮他开了门後对他做了个手势恭敬的道。
“上官大人很快就会过来,您先在这儿等。”
连槿白对那人回报感恩的微笑。
他搬动了日常办公用品,在一张略小的办公案桌上放下了怀中零星几样,而後欲倚桌稍作休憩。
却是不待半刻,依然驻守门外的士兵汇报的嗓音传了过来,随後室门一开。
便是那双深邃眼瞳映入了他的眼帘。
*
而当连槿白见着到那位上官之时,他对於那人盘旋於身旁的寒冷气息有些汗颜。
好在是靠着身体的直觉反应,连校官即时朝那人敬足了礼数。
“上官。”
那人身着裁剪妥当的合身军服,军袍连带墨色长发在身後铺落。那身高非凡的令他微微後倾才能看清对方面貌,而一双暗瞳是连槿白看过最为冷冽的。
上官未动,倒是从他後头跨出了位类似跟班的士兵,帮忙着汇报。
“连校官,这位便是刚回归的上官。”那士兵开口,嗓音洪亮,“寒霂,寒大人。”
寒上官,代号「神之子」。
“该改口叫副官了,”嗓音略低沉却富有磁性的男人以手稍抬了帽沿,朝身後方才报备的士兵轻轻一瞥,“这次不记你失误,下去吧。”
那士兵似是未有被这般纠正的经验只是微微一愣,先前似以他为跟班的本职而腾起的气焰因上官的注视消下了大半。
“怎还不退下?”
士兵回神,随後弱弱的应了一声。
“..是,在下告退。”
连槿白瞥了正退身的士兵一眼,对於上官气压他表示这人真心惹不起。
“「风神」连槿白。”
思绪瞬间转回,他脱口回应。
“是?”
可在他等待下文,却只见那人眯起了双眼直盯着他看。
对於这位上官脾气还一时无法摸透的连槿白只觉他面上的温婉笑容快要挂不住了。
却是在他开口的同时只听见那人依旧低沉的嗓音再度传了过来。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