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桃连隔离服都没穿,直接跑进手术室,手术台上,一个身上插满管子的人躺在上面。
「爸!」何小桃跑到手术台旁,看着身上插满管子还有钢筋的父亲,眼泪流的更多了。
「小……桃?」他虚弱的张开双眼。
「爸,是我。」何小桃扶助父亲想抬起的手掌。
「我知道我要死了……别为难医生和护士……告诉你妈妈……我会在下面等她。」这是何小桃久违看见父亲脸上露出笑容。
「爸?」何小桃再次叫父亲时,手术台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反应,「爸!」机器发出尖锐的声音,父亲的心跳已经停了。
「爸……」何小桃痛哭失声,直到医生把她带出手术室,父亲被白布盖着送出了手术室。
何小桃拔腿又要走,莫子凯将她拦住,「你要去哪?」
「我妈妈还在康复治疗,若是她看到新闻,她会受不了的。」之前陆明风和她说,母亲刚手术完,不能情绪太过起伏,看到父亲过世的消息,她一定会受不了,她必须阻止母亲看到这条新闻。
「我载你去。」莫子凯带着她回到车上,因为车没停在停车隔里,被警察开了单,莫子凯豪不在意,直接上了车,驱车离开。
何母所在的医院离这里不远,莫子凯一路飙车很快就到了何母所在的医院。
何小桃打电话给照顾何母的护士,莫子凯则是打电话给陆明风。
「对,不要让我妈妈看到手机或新闻。」何小桃紧张的说,为了不让何母发现她的异样,她尽力收回眼泪,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边讲着电话,何小桃跑下了车奔进医院。
电梯里满满都是病人,何小桃转身跑进逃生楼梯跑上五楼,无数次何小桃都被楼梯绊倒,她一次次的站起,不管身体疼动继续往上跑。
终於她跑到五楼,进到了何母的病房里。
何母手里拿着手机,手机里的新闻正式何父工地的工人死亡的确定消息。
「妈,不要!」何小桃伸手要抢走何母手里的手机。
「小桃,你跟我说,这是不是真的?」何母呼吸声变重,她的语气在颤抖。
「对,这只是假的新闻。」何小桃忍住想哭的冲动,装着平静的说。
「小桃你说实话吧,我受得住。」何母自然了解自己女儿,在刚才何小桃要抢走她手机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不对。
何小桃看着何母的样子,不忍心瞒着她,只好把何父的事老实和何母说。
听到何父死亡的消息,何母的心情一下降到谷底,探测何母身体机制的机器也叫了起来。
「妈,陆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过波动。」何小桃安抚着何母的心情,却不见好转,她好後悔自己为什麽要告诉何母何父过世的消息。
若是她没讲出来,何母也不会变这样。
「这是怎麽了?」护士查觉到机器的异样,急忙过来查看。
何小桃快速的将发生的经过告诉护士。
「现在您母亲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心情必须恢复平静。」护士告知何小桃若是何母继续情绪失控,会造成不可回复的後果。
最严重的下场变是死亡。
病床边传来熟悉的机器声,何母的心跳正在减弱,然後变成一条直线。
此时陆明风和莫子凯都赶到病房,听见机器的声音,陆明风和护士一同帮何母做心肺复苏。
门外更多护士走来,将何母推走。
不管他们按压多久,何母的心脏都没有反应,也没有再跳起来。
「小桃,你母亲她……」已经看遍死亡的陆明风,这次要讲出死亡消息时,他却很犹豫,莫子凯已经跟他说,何父过世的消息,何小桃父母两人死亡,他不知道何小桃能不能承受住。
「我妈妈,过世了?」站在莫子凯身後,何小桃紧抓着莫子凯的衣角不安的询问。
「小桃,对不起。」陆明风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