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汐染偎在项隼的胸膛上,觉得好像作梦一样,上次他吻她是因为喝醉成了禽兽,可今天,他是清醒的,代表他真的喜欢她,对吧?
她抚着自己仍在剧烈狂跳的心,陷入自我小剧场,开心地想大声尖叫,因此在项隼怀里不停钻钻扭扭。
「做什麽动来动去?」项隼心头被挠得发痒,大掌压着她的小脑袋瓜,另只手在她腰际收拢,箍住她的不安分,却是语带宠溺问道。
「嘿嘿。」佟汐染先是偷笑两声,接着甜甜地唤着他:「项隼。」
「嗯?」他轻哼回应,声线温柔得像羽毛一样。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啊。」
「唉,真拿你没办法。」
他不是都用行动说明了吗,这丫头就非亲耳听到才肯相信?项隼颇感无奈,用力收紧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低声在她耳畔低语:「染染,我爱你。」
终於听到这句朝思暮想的话,幸福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佟汐染这会又不敢相信了,深怕是幻觉,从他怀里仰起头,再一次确认,「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他笑。
佟汐染简直乐疯了,蓦地举高双手,宣誓一般大喊:「等我回来,我要马上嫁给你!」
项隼被她吓了一跳,一愣。
她的天真直率,是他最大的罩门,轻易冲破他的层层防备,并且一再进逼,没有丝毫停歇的空间。
「好,给你嫁。」明知可行性很低,但这个时候,他把理智藏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接着佟汐染退离开他的怀抱,在房里跑来跑去,又叫又跳。
「非得这麽激动吗?」项隼将她一把抓了回来,定在身前,捏了捏她的鼻头调侃。
「当然激动啊,我追你追了这麽久,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即便被他的双手箝制着,佟汐染还是大动作标示心中的雀跃与欢喜。
「哪里不负?你忘了,我还有个女朋友?」项隼刮了刮她的脸,乐爱看她拧眉皱鼻的小表情。
「那个不是吧。」本来就怀疑真实性,事至此,她更加觉得那个真实性实在太低。
「怎麽就不是了?」项隼挑眉,想听听她的分析。
「你可不是个花心的人,如果真有女朋友,你还会这麽轻易答应我的求婚、跟我说笑吗?」佟汐染斜睨着,面露潮红,看上去分外娇俏可人。
「你成年没?这麽急着想嫁人?都不害臊。」项隼撇嘴单边勾唇笑,取笑她。
「我床戏都差点拍了,你还问我成年没。」犹记他们初见面,她就跟他说了自己已经二十岁的事,他老兄怎麽记性这麽差。
「还敢说床戏?以後不准接床戏、亲热戏也不许!」
「唷,我都还没嫁,你就管那麽多,我都还没问你呢。」佟汐染以纤指直戳他的胸膛,「说,从实招来,那个女人不是女朋友的话,是你的谁?」
「好朋友。」
「好、朋、友?」她琢磨着,双手叉腰,瞪大眼质问:「有多好?上过床吗?」
她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呢。
「到底你这里都装了些什麽?」项隼失笑,一把将她揽过,猝不及防地堵住她的胡言乱语。
当然是用嘴。
「讨厌啦!」佟汐染被吻得晕头转向,待他放开她时,她张扬的气焰已经一点不剩,只余娇嗔耍赖的攻击力。
项隼将她定在身前审视着,「你啊,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晚餐,给你找个旅馆住。」
「前面都行、都答应,就最後一句不及格。」佟汐染叉腰嘟嘴,摇摇头表示不满。
「怎麽就不及格?」
「我不要住旅馆,我要住你这里。」她起身走到窗边拉起自己的行李,左右看了看,自顾自地走出起居室。
他追上,从佟汐染背後搂住她好阻止她的脚步,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往房间方向指了指,说:「我这里就一间房,给你睡了我只能睡沙发。」
「那就够了,我只占你一半的床,你也不用睡沙发。」她转身对着他露出天真却邪气满满的微笑。
「你不怕我到半夜又变禽兽?」他恐吓她。
「不怕,谁禽兽还不知道呢。」佟汐染咯咯直笑,「带我去房间,我要洗澡。」
「真敢说。」项隼拗不过她,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隔壁房间,给她取来乾净的毛巾,简单交代了下,道:「你慢慢洗,休息一下,我出门买个东西。」
结果啊,佟汐染哪等得到半夜,他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她就逼得他成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