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怎麽可能对我一点意见也没有。」骆文发出诡异的笑声,仰视她的眼神也很令人很不舒服,「我早等着你问呢。」
「我对你的确是没什麽意见,因为对於人渣,我连理都懒得理。」
说到人渣两字,骆文的面色一僵,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但是骆文,你要知道做伪证是有刑责的,我劝你想清楚。之前重案组笔录说的东西如果不小心说错了,趁我还没下班,今天你还有机会更正过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说谎。」骆文直勾勾看着她,神色坚定。
「很好,我会申请测谎。」
「萧警官,你吓我啊?测谎也不是你今天说测明天就测,要跑一些程序吧,等测出我说谎时,选举早就选完了,白秦朗这几年来的谋算就像泡泡一样,啵的就没了。」骆文有恃无恐。
「喔,是啊,是需要一点时间。」萧凯莉一脸理解的模样,看着天花板点点头再度面对他时,红唇微启,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样子像极了心狠手辣的蛇蠍美人,轻声说:「但在那之前,我还得告诉你一些事。例如,骆驼与章鱼。又例如,章羽彤喜欢的人是白秦朗不是你。」
「萧警官,你知道些什麽?」此刻骆文的表情很精彩,他有些惊惶,原本一直挂在嘴边的轻蔑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在这个谋们特,她真觉得把录影镜头关掉很可惜。
「嗯,不多啦,大概就是,毒品其实不是你跟阿狼买的,是阿狼透过章羽彤拿给你,让你去喂毒给圣德的女学生,不用钱喔,目的是什麽就不用我说了,结果没想到那女生瞎了眼爱上你,倒楣被你给玩死了。啊,还有,阿狼的毒品是他偷切大盘要运到日韩的货,根本也不是要走私进来国内的。」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些!」骆文转惧为怒,忽然就起身扑过来,不过他忘记自己身上被手铐脚镣束缚着,跑没两步就乒拎乓啷撞到桌子摔了个鼻青脸肿,似乎还流了鼻血、断了一根牙。
这一幕自然是惊动到在监看室里的一群人,高拓野连忙趁组长们离开准备冲进侦讯室的空档,再次打开录影键。
潘图强和他的小喽罗们进到侦讯室时,萧凯莉正弯身扶起骆文,温柔地替他擦血,不过实情却是她正悄声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有的是证据证明你说的全是狗屁,你想想,你身上已经背了一条故意杀人罪,若再加上一个伪证,你得关几年?到时候章羽彤可能就嫁给白秦朗了也说不定。」
「萧凯莉,你在搞什麽东西!」
萧凯莉放开骆文直起身,回头应道:「没事啊,我笔录问完了,刚刚我们在闲聊,不知道骆先生为什麽要那麽激动,你们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跌到撞到桌角,不小心受了点伤。组长不用担心,我会戒护他就医。」
「少狡辩,我在监看室都看到了。」
「既然都看到了,就肯定知道我没撒谎,你说是不是,骆文先生?」萧凯莉向骆文瞟去一记「你要敢和我对着干,老娘肯定让你坐牢坐到死」的警告眼神。
「没错没错,不关萧警官的事,是我太激动,自己撞到桌子跌倒。」骆文说穿了就是一个俗辣,虽然阴险,却禁不起吓,马上服软。
整件事也就这样落幕了,只不过,要咬死骆文伪证,影片都被白秦朗给删了,她哪还有什麽证据?
後来的某天中午,在员工餐厅遇到重案组那个整天闯祸的天兵小铁,突然想起他好像就是个资讯高手,任何曾经存在云端的资料,他都有办法起死回生。
「小铁。」萧凯莉端着餐盘在他对座坐下,让毫无准备的小铁差点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凯、凯莉学姊好!」他瞬间起立立正站好。
「坐下,我有事问你。」
「是,学姊请说。」
「我手机坏了,消失的影片你救得回来吗?」
小铁拍胸脯保证:「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睡过必留下未婚妻,凯莉学姊交代的事,我小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包在我身上,我给你办妥!」
「讲三小!」萧凯莉伸出食指往他的额上「兔」过去,凶狠啐骂。
「我的至理名言啊,就是说,曾经存在的东西绝对有办法找回来。」
「好,你找回来我请你吃饭。」
小铁第一次被萧凯莉和颜悦色对待,喜不自胜,要了她的帐号密码,问:「学姊确定没放什麽我不该看的东西在云端上喔?不然我看到就不好意思了。」说完还屈指掩嘴颗颗笑个没正经。
「乾拎老斯!没有那种东西!」萧凯莉往他头上猫了一拳,却因为他这句不三不四的玩笑话,而该死的想起了那个男人。
他们,好像拍了一些东西,不过幸好不在她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