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朗体力惊人,那一夜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萧凯莉筋疲力尽求饶,他才放过,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了一室灿亮,白秦朗也已不在床上,萧凯莉翻了个身扑空,头还有点晕,滚了一会儿,这才勉力起身,抓起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浴袍,随意披上便下床往浴室走去,里头传来水声,白秦朗应该是在盥洗,浴室很大,分为内外间,外间的门边有一座两个水盆的洗手台,她从大面镜里见到自己脖子和胸口布满吻痕,於是浴袍半脱仔细审视,这才发现浑身除了吻痕还有奇怪的瘀青和抓痕,两只大眼下黑黝黝的眼圈,看上去有点憔悴。
「乾拎老斯,纵慾过度啊。」萧凯莉重新将浴袍穿好,拆了洗手台旁的一套全新刷牙组洗漱,再转开水龙头,捧了一汪清水往脸上泼,洗完脸总算清醒几分,再睁眼,赫然在镜里见到白秦朗,他已经洗完澡,下身围着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
「昨晚累坏了吧,进去里面泡个澡,我水给你放好了。」他从背後搂住她,轻柔在耳边低语。
「杀千刀的,我以前整晚蹲点抓毒犯也没这麽累。」萧凯莉用力推搡他结实的胸膛,不满。
「对不起。」白秦朗将她圈在怀里又亲又抱。
「走开,我先冲个身体。」萧凯莉推开他往浴间走去,简单冲洗後再出来,却发现白秦朗还在。
「你洗好澡不出去,一直站在这里干什麽?」萧凯莉瞪他。
「怎麽知道你洗的是三分钟战斗澡?我还在擦精华露。」白秦朗往脸上拍了两下才转头,见她连浴袍也没穿,只在身上随意围了条大浴巾,眼神又不老实起来。
「你不是让我泡澡吗,简单冲一下就好。」萧凯莉被他瞧得发毛,索性不理,转身急急忙忙推开一扇门,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小小储藏间的柜板。
真尴尬。
「你是要拿工具帮我打扫浴室吗?」白秦朗趋上前调侃。
「烦欸,浴缸呢?」这里又不是她家,她哪知道
「我带你去。」他不怀好意一笑,手往前伸,居然就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接着将一丝不挂的她打横抱起。
「你这个色狼!」根本意图不轨。
「你太撩人,我突然又想要了。」他踢开淋浴间旁的一扇门,将她抱了进去。
「也太大。」好好一个浴室弄得跟罗马浴场一样真莫名其妙,除了超大按摩浴缸之外,还有水疗池和蒸气室,萧凯莉是大开眼界了。
「平时一个人是有点太大,现在多了你,觉得很好。」白秦朗一个勾唇坏笑,边走边低首吻住她的唇,一阵意乱情迷下,她忘了反抗,两人直接在浴池边就做了起来。
「我⋯⋯没有打算常来⋯⋯」她背抵着冰凉的磁砖,两条腿一左一右勾跨在白秦朗的双臂上,她得稍微用力撑着,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翻入浴缸里,又刺激又难为情,反而更带感。
折腾了一番後,白秦朗才放她入池泡澡,萧凯莉感到浑身虚脱,趴在池畔喘息,白秦朗在後头给她揑肩按摩,极其温柔。
「白秦朗,我错了,我不应该给你下药⋯⋯这後果太严重了,以後我再也不来你房里。」
「那我去你房里。」他一手撑着脑袋,也靠在池畔,声音低沉惑人。
「别,那就真的会吵到依依。」光想到自己在两人鱼水之欢时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就觉得羞耻。
「不然,下次我带你去酒窖。」
又是酒窖!
「你酒窖里到底有什麽,你已经不是一次约我下去酒窖了。」
「酒窖里有的当然是酒。」他笑得挺贼的。
「是吗?」萧凯莉狐疑地抬眸瞟他一眼,又迷迷糊糊地敛目,享受他指尖力道很足的揉捏按摩,闲闲散散地说:「白秦朗,我有个疑问。为什麽我昨天明明给你的酒里下了安眠药,你那麽快就醒了?」
「安眠药对我效果有限。」
咦!
「我长期靠安眠药入睡,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
「你为什麽⋯⋯」萧凯莉惊讶侧头。
「自从玄武死後,我就很难入睡,不过,昨天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晚。」白秦朗揽过她,两人转了一百八十度,并肩仰靠着浴缸边。
「真是辛苦你了。」这样的他,真的有点令人心疼。
「凯莉。」
「干麽⋯⋯」
「以後每天晚上都来陪我睡吧。」
乾拎老斯,三小!
她整个人都醒了,翻身往後一跳,溅起惊天水花。
「怎麽这麽激动?」白秦朗失笑,举手抚过自己脸上的水珠子。
「你当我什麽?」
「我说很多遍了,你是我白秦朗的女人。」
「我也说很多遍了,我不能!」
「凯莉,多少警察想跟我当朋友都不得法,你这样,有点不识时务。」白秦朗失笑。
「我不想继续跟你周旋这件事。」萧凯莉觉得心慌,哗啦起身离开浴缸,不敢看他。
身後传来白秦朗低沉的叹息,他也跟着离开浴缸,轻缓说道:「虽然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很不对劲,但我真的只是想表示,我喜欢有你睡在我旁边,我觉得安心。」
她披上浴袍,走回卧室的脚步明显一顿,趋缓。
这句话,听在心里莫名鼻酸,她一度心软。
「凯莉,你明白告诉我,你想知道什麽?」穿戴好衣物後,萧凯莉便走上楼准备离去,在书房门口,白秦朗叫住她。
「为什麽是我?」萧凯莉止步,踌躇了半晌,回身悠悠缓缓问。
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和章羽彤一样,是他利用来「反间」的女人?
「这很难理解吗?」白秦朗苦笑。
「凭你现在的条件,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是萧凯莉。」
讲三小。
她还没能反应过来,白秦朗已快步上前,用力将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