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林诗宇的创作量暴增,新诗、散文、评论、小说都是,从四月中到现在,已经累积超过十五万字,比以往多了许多,就连Podcast也录得很勤,只是与陈麟廷的关系越亲密,这些创作他就越不敢发布到网路上。
他担心自己的心情从文字中泄漏,陈麟廷会发现。
一旦发现真正的自己,会不会失望而离去呢?
周六的下午,吕惠美抱着电脑到林诗宇家替他整理稿子。以往都是固定在周五,但林诗宇去参加直播派对了,不得不改到周六。但比起加班,吕惠美更想逃离丈夫与孩子。
天气开始热了,因为吕惠美的到来,林诗宇也开了空调。
两个礼拜没见,林诗宇似乎丰满了一些,原本有些凹下去的双颊开始有肉了,可见陈麟廷把他养得多健康。
吕惠美原以为他们的进度会再更慢些,林诗宇是个相当慢热的人,当初她也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跟他比较熟识一些。当林诗宇传讯息来说陈麟廷吻他时,总编辑讶异的不得了。
她一面为林诗宇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觉得陈麟廷这个小朋友有两把刷子。
「喏,所以你们现在进度到哪了?」又把作家冰箱里的食物翻出来吃,总编辑觉得陈麟廷根本在喂猪,他准备的份量她加上林诗宇都吃不完。
在吧台上打字的作家停下动作,看着嚼沙拉的编辑,脸色慢慢转红。
昨天因为跟太多人相处,消耗他太多能量,加上与陈麟廷亲吻的情绪起伏过大,累得他回到家洗完澡、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导致什麽事都没跟吕姊报告。
「你们打炮了?」昨日同婚法三读通过时她正在公司里,她认识的同志作家纷纷在社群网站上发了文,看起来都开心不已。
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找个陌生人打炮也是种不错的庆祝方式。
林诗宇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连忙否认。虽然他接触到了陈麟廷的性暗示,但离上床还是差远了。
作家打开电脑版的line,想回讯息给自己的编辑,没想到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林诗宇的手机一直和屋子里的蓝牙音响连接着,两声铃响後,通话自动接通,陈麟廷低沈带着溺爱的声音回荡在充满阳光的屋子里。
『诗宇,你醒了吗?』
作家连忙把手机拿到嘴边,细声地说:「醒、醒了⋯⋯」
吕惠美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林诗宇从不接任何人电话,即便是自己打电话给他,作家接通了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现在他居然能跟陈麟廷讲电话了?
『冰箱里的食物你吃了吗?』下午两点半,这是陈麟廷忙到一个段落的时间,得到林诗宇的许可後,这个时候他都会打电话提醒作家用餐。
「吕姊在⋯⋯」吕惠美的表情让林诗宇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们认识快十年没能说一句话,和陈麟廷相处一个月连电话都能说了。
『好,那我晚上再去找你。』咖啡店老板声音带着笑回答,通常这时候陈麟廷会想聊上个一、两句,但林诗宇没空也没办法,『帮我跟吕姊问好。』
「好。」
陈麟廷不知道林诗宇的手机连接着喇叭,在结束通话前,说了句:『诗宇,我喜欢你。』
几乎是瞬间,容易害羞的作家变成了煮熟的章鱼。
「你能够说话了?」吕惠美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她明明就是来催稿的,却被闪了好大一下,眼睛都快瞎了。
放下手机,林诗宇张了张嘴,最後有些别扭地道:「一点点。」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和录podcast时还是不太一样,他的本嗓温厚、缓慢、柔软,听起像被包覆在绒被里一样舒适,现在听起就好像含在嘴里一般不清不楚,还带着许多气音。
「跟我说不出来,跟陈麟廷才有办法?」吕惠美挑眉,语气上扬。
果然立刻被质问了,林诗宇连忙把手放到键盘上,想打字解释,却被总编辑给制止:「你、给、我、用、说、的!」
「唔⋯⋯」作家可怜兮兮地缩起肩膀,吱吱唔唔了一会,才道:「我、我也不知道,跟麟廷相处,不知不觉就能说话了⋯⋯」
「林──诗──宇──」吕惠美一面喊一面从厨房里走出来,带着熊熊怒气。
「对、对不起!」林诗宇怕被骂,连忙道歉,也闭上眼逃避这件事。
没想到下一刻却落入了带着香气的怀抱里,那是吕姊常用的香水,有薄荷的味道。他听见他的编辑在耳边说:「道什麽歉呢,你能说话,真的是太好了⋯⋯」语气里还带有颤抖的鼻音,林诗宇听了也忍不住眼眶泛红。
「吕姊,对不起⋯⋯」抱住照顾他的总编辑,他们是多年扶持彼此的好友,对林诗宇而言,是仅次於母亲的重要存在。
「你又没做错什麽,道什麽歉。」吕惠美觉得好笑,只要自己稍微发脾气,林诗宇就会乖乖就范。虽然她的确有些吃味,但没什麽比宝贝作家能够说话来得更好的了。
捏着小朋友的脸颊蹂躏,吕惠美命令道:「以後你跟我只能用『说』的,不准再打字了,听到没有?」第一次见到林诗宇时,他比现在还要畏缩、甚至连人都不肯见,开始出版书籍後慢慢才敢接触人群,直到这一两年他才能在无人的环境下说话。
现在终於能够和人说话了,吕惠美说什麽都要逼他多说一些。
「可速窝比较洗花打字(可是我比较喜欢打字)⋯⋯」他思考的速度跟不上语言,时常想表达、却说不出话来,若用文字,在输入的时间里他比较能够把自己的感受表达清楚。
「不管,以後都必须用说的。」吕惠美捏得更大力。
「好啦、很动(很痛)⋯⋯」林诗宇哭哭。
听到答案,总编辑满意地放手,接着将沙拉放到两人之间,坐上高脚椅,一边整理稿子一边问:「说,你们进度到哪了?」
林诗宇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面上浮上了羞涩,看了看编辑又低下脑袋,非常非常小声地道:「我们接吻了。」
「蛤?」这不是上次就讲过了?
林诗宇以为吕惠美没听见,憋了一会,用尽所有的勇气大声说道:「我们接吻了!」
「有听到啦,不用说那麽大声。」很想从作家的脑袋敲下去,吕惠美觉得头好晕,「你上次不是说过麟廷偷亲你吗?」
「这次不一样⋯⋯」作家慢慢地将昨天发生的事道出,一面说还一面害臊。现在想起昨日在休息室里的吻,他的心跳还是会加速,也有些口乾舌燥的。
见作家咬唇,编辑问:「你现在想吻麟廷?」
「吕姊!我、唔⋯⋯」说到一半的抗议缩了回来,他意识到自己的确如编辑所说,开始想念咖啡店老板的吻了。
甚至是他的怀抱、他身上咖啡的香气、以及探入衣摆在他腰间摩挲的手⋯⋯
见林诗宇想把自己埋进地心的模样,吕惠美笑了笑:「这没什麽,谈恋爱的时候都会这样。」就算是现在,她跟丈夫过了热恋期,偶尔放空还是会想起两人亲密时的感触,「你新书要不要改出恋爱集算了?」
林诗宇的小说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出版社打算暑假的档期一同推出,刚好也是他出道十周年,吕惠美想办一个比较大的个人展。之前他们一直想邀请林诗宇参加签书会,但作家始终无法面对人群只好作罢,现在林诗宇已经能够与人对话,或许这的想法能实现了。
虽然是这麽想⋯⋯但这一个月林诗宇给她的文字都呈现谈恋爱的样子,小说角色也跑掉许多,大部分可能要砍掉重练。
上一次出版散文集的反应相当好,或许暑假可以改出以恋爱为主题的作品集,开发新的客群。
闻言,林诗宇死命摇头,好像出恋爱集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你知道吗,你这给月传给我有关恋爱的创作已经超过六万字了。」吕惠美将整理好的档案打开,一篇一篇的好似日记,都记录着林诗宇当下的感情状态,「你再写个两万字就可以出两本了。」有现成的稿子为何不整理?
作家还是摇头,说:「我怕麟廷看到。」就连林诗宇自己都不敢回头看自己到底写了些什麽。
他交给吕姊的稿子,是一封封给陈麟廷的情书,随着日子而情意渐长。昨晚,他们亲吻完後,在睡前他打了一篇意识流的散文给吕姊,今天早上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沉浸在情慾里,露骨的字眼与流露情不自禁的自白,都是过往所没有的。
他不想让陈麟廷看到这样的自己,太羞耻了。
「书要出版也是八月的事了,那时候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吧?」吕惠美看了一下排程,「你们都亲成那样了。」明天传讯息告诉她上了床,她也不意外。
作家原本想反驳,但想了想这几天与陈麟廷的相处,也觉得自己和咖啡店老板走入关系的机会很大,最後才说:「就算交往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外头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天空打着闷雷,林诗宇的屋子也灰暗了许多。
滴、滴、答、答──
雨从天上落了下来,手机刚好也播放起了悲伤的曲子,阴霾也蒙上了作家的心头。
看着作家,吕惠美垂下了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自己刚和先生交往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对彼此道着爱语,却又不让彼此看到真实的自己。
「诗宇,你知道我很爱你吗?」
编辑的话让作家一时无法反应,但他随即了解她的意思,回:「我知道。」他们是彼此生命最重要的人,没有对方就没有自己,他们之间情感复杂到只能用爱简称。
「你觉得对你说出爱的我有什麽感觉?」吕惠美撑着脸颊看着作家,精致的脸上带着笑。
她和林诗宇都不是会把心意说出来让别人知道的人,她在职场久了还会跟别人开玩笑,但都不是真心诚意的,就连刚开始对她老公也是。
但林诗宇和她不同,或许是遗世独立久了,从来没学会伪装,总是用最真实的姿态面对他人,遇到困难无法掩藏时就会感到焦虑。
林诗宇想说话,但脑中过大的资讯与情感让他无法用声音转译,最後他还是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劈哩啪啦地打。
吕姊,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你让我能对自己说话,让我看见自己的好。你陪了我走了那麽久,我到现在仍旧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不能没有你。
吕惠美是引领林诗宇前进的人,也是在他跌落谷底陪着他、守护他的人,他的勇气都是吕惠美给予的。
编辑的眼神停留在手机萤幕上,今天口红的颜色衬托她的微笑,俐落的短发贴在脸侧,对林诗宇而言,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编辑。
空气带着湿气和雨的味道,再晚点雨停了,他们就能看见乾净的天空与美丽的晚霞。
「诗宇啊,你每次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好重要。」这是林诗宇的魔力,他的文字、他的人、他的语言,都能让与他相处的人认知到自己的价值,「跟你相处我会越来越喜欢自己,因为信任,在你面前我可以做最真实的我。」吕惠美把林诗宇给她的这段话截图,存进云端里,这些都是她的宝贝,「你希望你在跟麟廷相处时,你也能是自己吗?」
听懂了编辑的话,作家像泄了气的气球,点点头。
「那你就要做你自己。」不管爱意是如何的奔放、愤怒是多麽的伤人、悲伤是如何的疼痛、嫉妒是如何丑陋,「你要相信他,相信在他的心目中,你是最好的。」
「不过我说这些也没什麽说服力啦。」自己也是到生了孩子以後,才渐渐发现自己在丈夫心里是最棒的妻子。即便她今天丢下他和儿子出来,他仍旧支持着自己,「我现在也常常说服自己要相信我老公,因为我想和他一直走下去。」编辑伸了个大懒腰,问作家:「你呢?你想你以後的人生里有麟廷吗?」
*
陈麟廷对林诗宇的情感无法煞车,嚐到甜头的咖啡店老板食髓知味,任何一个亲密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可以亲你吗?」
晚间十一点半,林诗宇窝在沙发里,不敢靠陈麟廷太近。但咖啡店老板整理完厨房坐到他身边,开口就是这句话。
作家很紧张,昨晚吻别後,他都在想像今日的相见会有怎麽样的情景。或许会像言情小说一般,陈麟廷一进门就把自己压在墙上吻;又或者像纯爱漫画,害羞的两人都假装没这件事,心里独自欢喜着;又或者像吕姊下午说的,准备个保险套和润滑剂,或许他们今天就会上床了。
林诗宇不知道,他毫无经验,但吕姊说的他都做了。
谁知咖啡店老板一如既往地做菜、聊天。作家觉得奇怪,依照咖啡店老板的个性,一旦前进了就不会後退,他一直在注意对方的动作。果不其然,吃完饭,他就表达出欲望了。
陈麟廷是遵守承诺的人,在林诗宇没有说好前,他就不会有动作。咖啡店老板的眼神里有急切、渴望,似乎是忍耐很久。
空调运转着,明明定了二十六度,林诗宇却觉得自己热得跟发烧一样。窗外的夜色闪着城市的灯火,陈麟廷在身边,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
陈麟廷的皮肤是黑褐色的,一部分是天生的,另一部分是他喜欢户外运动。眼睛的虹膜是深棕色,眉毛略粗,总是笑得弯弯的。脸部的线条较刚硬,说话的时候能看见肌肉收缩。还有嘴唇,亲吻时能感觉到柔软里带点粗糙⋯⋯
看着作家慢慢变成熟透的海鲜,咖啡店老板忍不住笑了,说:「如果你不想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我不会觉得怎麽样。」或许会有些失望,但他更希望林诗宇是自愿与自己亲吻,而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期望。
陈麟廷正打算向後退,拉开两人的距离,没想到林诗宇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轻声地说:「我、我想⋯⋯」他只是害羞,不知道该怎麽行动而已。
咖啡店老板觉得自己的心被掐住,只觉得这样的作家可爱得无以附加。再度靠近林诗宇,先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他用呢喃的声量问:「我能抱着你吗?」
「嗯⋯⋯」得到若有似无地回应後,陈麟廷便伸出双臂将林诗宇抱进怀里。林诗宇原以为他的吻会跟着落下,就顺势向前追讨,没想到陈麟廷脑袋却向後移动,让林诗宇亲不到。
林诗宇一愣,下一秒就看见对方狡诈的眼神,作家气得想推开对方,但陈麟廷先吻住了他,一手还压在他的脑袋上,连逃都不能逃。
唇先被啄了一下,上唇、下唇啃咬,那似乎是陈麟廷亲吻的习惯,林诗宇原本想生气,可在对方的吻里嚐到了清凉薄荷的味道,便立刻投降。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林诗宇已经能在吻与吻之间换气,在心跳加速时品嚐恋爱的味道。陈麟廷除了吻外,手同时也会进行安抚的触碰,揉捏林诗宇的耳垂,轻搔他的腰间,偶尔吻吻眼角、脸上的痣,最後再吻回唇上。
脑中有很多情绪在发酵,作家无法像以往觉察分析,只能任由自己的双手攀上咖啡店老板的臂膀,身体也冲破了害羞的箝制不断往他身上蹭,最後是整个人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两人都喜欢着彼此、都年轻气盛,亲着亲着情慾自然就被勾了上来。当两人分开後,林诗宇便感觉到陈麟廷的性器隔着裤子顶在大腿上。而自己也相同,阴茎在轻薄的休闲裤里撑了起来。
作家注意到後想用手去遮,却被咖啡店老板挡了下来,问:「我能帮你吗?」
林诗宇脑中一片混乱,陈麟廷在他的颈侧亲吻,一手绕过腰与下体无比靠近。陈麟廷的体贴尊重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折磨,对方的每个问句自己都必须做出回应,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表态。
自己最害怕说出的感情,全都被陈麟廷逼了出来。
「⋯⋯帮什麽?」作家深深吸了口气,眼眶已经泛泪,现在的状况已经超过他能负荷的。
咖啡店老板吻上了作家的耳垂,鼻息全洒在通红的耳廓上,他说:「打手枪。」
陈麟廷说得直白,林诗宇那瞬间也憋出了气,不知该怎麽回应。他早就预料到他们接下来会进行什麽,但真的开始时仍旧无法应对。
「诗宇,我想帮你,可以吗⋯⋯」
作家闭上眼,眼泪落了下来,点点头。
*
打手枪。
这对林诗宇而言无比的陌生,他会自渎,但从未将这件事情交由他人来做。
当裤头被往下拉时,林诗宇鸵鸟地将脸埋进了陈麟廷的颈窝里,勃起的性器露了出来,下体微凉。那宽大的手掌没有立刻握住性器,而是在耻毛上轻搔,像是挑逗、又像是安抚。
「诗宇你会自慰吗?」知道作家紧张,陈麟廷想藉由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的性器并没有特别大,粉色的、细细长长的,很可爱。
林诗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很少。」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别人进行到这一步。
「是吗?」咖啡店老板笑了笑,接着道:「我常想着你自慰。」
作家生气地在他胸膛上搥了一下。
低沈的笑声在耳边,林诗宇觉得自己快要羞死。陈麟廷和自己不一样,对於感觉与喜好都会大方的表示出来,林诗宇总是对他的告白手足无措。
「诗宇,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大掌向下滑动,性器也被温暖地包覆,另一手则是抓住了底下的囊袋,轻轻柔捏着。
林诗宇眼泪一直掉,性器被别人握在手中就让他够紧张了,陈麟廷还一直说这种话,他气得用亲吻堵住对方乱说话的嘴。
性,对林诗宇而言是陌生的,他看过不少描述情慾的作品,可很难感同身受。青少年时期曾对性好奇,也因此看过成人影片,或许有引起一些刺激,但情绪并没有太多的兴奋。
自慰通常仅限於早晨勃起的生理需求,而他真正对人产生情慾,则是吕姊问他想不想跟陈麟廷上床的隔天。
陈麟廷从不避讳地将过往的情史告诉林诗宇,所以作家隐约也猜得出他在性事上有多熟练。
至少,比自己熟练。
林诗宇的性器偏小,就连龟头也是偏浅的粉红色。陈麟廷轻易地握住整个茎身套弄,按摩精囊的手时不时搔弄底下会阴处。
可能是舒服,林诗宇从鼻腔发出可爱的轻哼,大腿肌肉也跟着收缩、放松。
听见自己这般陌生的呻吟,作家立刻咬着下唇,不想让声音溢出。但咖啡厅老板用亲吻撬开了他的嘴,分散他的专注力,让他无暇克制发出的声音。
爱抚的时间没有很久,林诗宇就全射在陈麟廷的手掌里。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他将脑袋靠在咖啡店老板的肩膀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对方的手。
陈麟廷看了看手里的精液,满是爱意地亲吻林诗宇汗湿的额头。作家发泄的比他想像中还快,他并没有用太多的技巧,就能刺激他高潮,单纯的性经验让陈麟廷心里怜惜。
「舒服吗?」一边用面纸擦去手上的精液,咖啡店老板一边问。
作家自然是不会回应这个提问。
看着那可爱疲软的性器,陈麟廷也想在那上头亲吻,可惜今天到这里就够了。替林诗宇将裤子穿好,顺便整理他的仪容。
意识慢慢恢复的林诗宇感到困惑,他拉着陈麟廷的手,抬头望着对方,似乎在问:不继续吗?
在林诗宇吻得红肿的唇啄了一口,陈麟廷觉得除「可爱」没有其他形容词来描述他怀里的人了。他笑得溺爱,道:「我们明天要露营、爬山,还记得吗?」
喔,对,明天是约好爬山的日子。如果现在做了,明天林诗宇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但陈麟廷的还硬着⋯⋯
作家咬着下唇,纠结了一会,然後小声地询问:「⋯⋯我帮你?」
明明就十分犹豫,为什麽还要勉强自己呢?
心上人无意识地讨好自己,咖啡店老板有些伤脑筋。他满脸无奈地亲了亲他的眼角,说:「谢谢你。」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接着坦然地说:「但我怕我会忍不住,先不用没关系。」
让林诗宇替他手淫,陈麟廷怕自己真的把林诗宇给吃了。
「你家浴室借我一下。」将坐在腿上的作家放了下来,陈麟廷离开客厅。
不一会,水流声传来,林诗宇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整个人跟虾子一样。
他越来越喜欢陈麟廷了,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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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宇根本各种红色海鲜大全,虾子、螃蟹、章鱼,下次大概是龙虾了(乾
我很喜欢吕姊,她是诗宇精神上的导师与母亲,诗宇真正能开口说话也是因为她的支持。
她的情路不是那麽顺利,年轻的时候都在养废物男友,後来看破男人的废後就决定不要再
有伴侣了,但她偏偏遇到她现在的老公,打破她所有的原则XDDD
在工作上她是个严厉又有点机掰的主管,但也都位所有人想着,所以她下面的编辑都还满
喜欢她的,当她升迁至主编的时候,她手上的作家都很舍不得她XD
诗宇是她唯一想一直带在身边的作家,也是因为有她,诗宇的作品才有那麽大的曝光度。
或许诗与自己不这麽觉得,但对好几年前在感情里挫败的吕惠美而言,他的作品与存在都是救赎。
希望我未来有机会可以写到,诗宇的作品容易吸引到觉得自己差劲的人,这些读者能都从
他的文字中得到鼓舞,例如:麒廷XDD
若在我们身边,都有一个像吕姊一样,自己进步时真心替自己高兴的朋友,那真的是太好了。
那些复杂的情感与历史一同走过,又像家人又像朋友又像伴侣般信任,太难用现有的词汇去形容,那就都统称为爱吧。
好啦,这礼拜到这结束,喜欢的话可以留言让我知道,也分享给你所~~~~~~有的朋友~~~~
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