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的黑眼圈怎麽看上去那麽重?是昨天没睡好吗?」大清早一赶到公司,被准备递文件到办公室里的悦悦撞见我狼狈的样子,我精明干练的形象就这样被毁了。
当然,我不知道自己给他们的形象是不是如此,但至少我给自己的印象就是这样……我会不会有点自肥?
想起昨天在厨房里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我一脸灿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应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吧!有事情尽管跟我们说,我和安娜姊都会帮你唷!」悦悦贴心地跟我说声加油,就把文件放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了。
唉......悦悦啊,不是我不想跟你们说,而是我怕给你们添麻烦啊!昨天下午许墨和李泽言在我家吃完晚饭回去以後,我并没有马上收拾厨房,而是迳自打开食谱重新研究起做法来,就这样一试就试到了半夜,所以我就直接上床睡觉,无视那里的一片狼藉,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听见厨房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把半睡半醒的我给吵醒,我头晕呼呼地起来去查看,结果看见了好大一只老鼠,差点把我给吓死!
我睡意顿时全消,拿起平底锅跟老鼠对战起来,不战还好,一战就直接战到了天亮,结果整晚没睡的我最後终於把老鼠赶走,我还依稀见到牠舔了一口桌上碗盘剩余的酱汁,让我想到了把最後一块蛋糕给拿走的周棋洛……
现在我可是困得要命,要不是因为还要工作,在员工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不然我今天真的很想请假在家休息……
近期的节目都没出什麽太大的问题,我一如往常地将文件都Key到档案里,最後汇整成一个资料并复制一份以准备下个月的汇报,当我点开公司营收计算档案时,不意外的发现华锐在钜额投资我们影视公司之後,这数年来我们的盈余节节攀升,不外乎是华锐的名气连动我们公司整体的评价带来了效益。
当初挑战李泽言的权威是对的……我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自豪,毕竟争取到了那麽一大笔的资金,不过换来的每个月都要看见李泽言那张臭脸,想想都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盯上了。
偶尔我也会把这些对李泽言的抱怨说给其他朋友听,但那些习惯了李泽言脾气的友人们都只是笑笑,不过在听到我抱怨归抱怨,对李泽言其实还挺照顾人的这个感想後,他们却露出惊愕的表情,还以为是世界末日了。
我把这件趣事说给白起和周棋洛听过,但因为不常看见许墨所以并没有跟他提过。
白起的反应跟周棋洛截然不同,他比较担心我是不是被欺负,还是觉得汇报太难压力很大,给我加油打气;而周棋洛则是觉得这个华锐的总裁真是有趣,一方面施压给你另一方面又给你糖吃,最後他还大大的称赞了我可以在那麽压力山大的情况下做好工作,给予我鼓励。
想想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在担心我,我顿时觉得心头一暖,感觉头有点晕呼呼的,是不是暖气开太强了?
不对啊……虽然现在正值秋季天气稍微凉了点,但也还没到开暖气的程度。
「咚!」的一声,我的身体重重的往地面倒去,巨大的声响让助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看见我昏倒他整个人都吓坏了,让察觉到事态不对的安娜姐也跟着进来。
「哎呀!你怎麽了!?」安娜姐紧张地将我扶了起来,接着叫助理赶紧拨打119,後来才上前的悦悦着急地说道:「就说老板有事情要找我们,现在……」
知道了我昏倒,韩野紧张地说道:「要是知道你昏倒了,白哥肯定很担心的……」
我的意识模糊不清,依稀可以看见许多人都围了上来,我被担架给抬进了医院。
明明都说没问题的……结果我最後还是给人添麻烦了啊……
医院的病床没有家里的床铺那样柔软,就连枕头也只是有一点点软的程度,我在迷蒙的意识中醒来。
结果一睁开眼睛,四个男人俊俏的脸孔立即映入眼帘,当然这个画面若是放在寻常女孩的眼中可是极为赏心悦目,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字。
怕!
「你……你们好啊!哈哈哈哈哈……」我紧张地跟他们打招呼,我大概可以想像一知道我昏倒之後他们赶过来的样子,毕竟他们都很担心我嘛!至於为什麽会怕呢……在这几天前我才因为工作熬夜精神不济被他们发现,他们叮嘱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结果现在……
这四个人是不是彼此都有在联络啊?不对啊!我记得白起和周棋洛在昨天的节目上才见过,许墨和李泽言虽然老早就相识,但也不像朋友,怎麽我一出事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过来啊!?
「你还有脸笑,当初是怎麽答应我的?」在一阵沉默之後,李泽言率先开口,那语气听上去相当的不悦,但还是免不了明显的担忧。
白起一听见李泽言这样对我的口气,脸色看上去就不怎麽好了起来:「别对她这麽凶。」
「没事的,白起……」我赶紧替李泽言打圆场,白起的表情和缓了许多,但不难看出他还是对李泽言对我的态度抱持着不满,我知道白起不会让我难堪,只是在私底下我就不知道了。
「总裁的担心我可以理解。」许墨深邃的眼神望着我,里头是深不见底的潭:「毕竟你总是不让人省心。」
「结果薯片小姐还是出事情了,不过你的人缘可真好,不只员工担心你,还有那麽多的朋友来看你。」周棋洛笑着揉了揉我脑袋,三道视线立即刷刷刷的投射在他的身上,我尴尬地笑了笑,周棋洛也知道分寸,很快地就把手收了回去。
「话说你们怎麽都来了……这个时间点不是在工作吗……?」我知道他们担心我,但如果有事情,我也不希望他们因为我而耽误了。
李泽言:「请假。」
白起:「我请了临时外出。」
周棋洛:「我偷偷溜出来的。」
许墨:「我的课本来就不多。」
……好吧……你们总是有法子。
「谢谢你们的担心,但是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到你们。」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表情看上去很诚恳,很明显地看到了他们的心情都和缓了下来。
不过李泽言的脸看上去还是很冷:「那就把自己照顾好。」
我知道我答应过每个人类似的事情,但都在今天彻底破功,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情报网这个东西的重要性:「等一下,你们是怎麽知道我昏倒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他们四个人都很明显的沉默了。
白起红着耳根,用手背摀住自己的嘴巴别过头不好意思看我,说道:「......韩野跟我说的。」喔……看来韩野这家伙以前真的是白起的小弟,现在也是,我回去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一番了。
而李泽言稍作犹豫之後,面不改色地说道:「魏谦跟我说的,你们员工已经把这件事情传开了。」……好吧,我知道悦悦和安娜姐还有韩野担心我,不过我们公司里的那些员工嘴巴都不牢靠,在白起说韩野通知他的那一瞬间起,我就要好好整顿一下公司里的风气了。
周棋洛倒是在沉默之後就很坦率地跟我承认:「是远哥告诉我的,在他知道我跟薯片小姐交情好之後,他便一直都很留意你的状况,薯片小姐的公司里也有他认识的人,所以……」……所以我还是被自家员工坑了。
好了,综合前面三人所述,都是因为我的员工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但许墨总该不会有认识的在我公司里面吧?
「……」许墨保持着笑容看着我,不过我似乎在他的神情之中捕捉到一丝为难,我第一次遇到让许墨感到这样的事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再过问,不过我的心思还是被其他三个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纷纷露出了奇特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我把他们都赶了出去,他们也没有为难我,乖乖地听话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顿时得到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呼……真是,忙了一番,终於可以独处了,说真的,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不过明明知道我刚才才睡过,这个理由明显就是要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戳破我,顿时觉得他们的心思有点捉摸不透。
窗外飞过了几只麻雀停在了我的窗户旁边,吱吱喳喳地让我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我嘟起嘴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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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病房,这四个男人沉默了许久,原本还尴尬的面面相觑,直到最後周棋洛终於受不了,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他露出一惯的招牌笑容,浅浅勾起的唇角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或许还会卸下防备,但看在这三个男人的眼里那笑容看上去相当刺眼。
「不如我们都先做个自我介绍?」
「……或许是个好办法。」许墨儒雅的模样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但在知道她出事时第一时间跑过来的也包括这个男人,就难以让人忽视他儒雅的背後所隐藏的本性。
赞同周棋洛的想法後,李泽言不拖泥带水的话语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李泽言,华锐总裁。」
「白起,Evol特警。」
「许墨,大学教授。」
「周棋洛,超级巨星,是薯片小姐的超级好朋友。」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周棋洛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豪,他眨眨眼望着其他三人,说道:「你们跟她又是什麽关系?」
「咳……我是她的……学长。」白起并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但他自己也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李泽言看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大概算是上司,偶尔还充当褓姆。」
「褓姆是什麽意思?」捕捉到了关键字,白起敏感的询问李泽言,後者见状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角,但语气依旧十分冰冷:「字面上的意思。」
「等等,别不小心吵起来,被听见了可是要被赶走的。」周棋洛紧张地提醒他们,白起微微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思索的状态。
众人把视线移到还未表明关系的许墨身上,许墨只是保持着笑容,不疾不徐地解释:「我曾经帮助过她进行节目,偶尔也会指导她一下,大概也算是朋友吧?」
表明了自己与她的关系,四个人都觉得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对彼此之间的警戒也没有解除。
殊不知他们之间的互动,全被几双圆润的黑色眼珠子给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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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在说话,啾啾!」窗户外头的几只麻雀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我自从听得懂动物们说话後,也不少拿来现学现用,就像现在这样,我仔细地听着麻雀们在吵的东西,意外地发现牠们正在谈论李泽言他们四个。
「啾!看来是修罗场了。」
「嗯对,修罗场。」
「修罗场了,啾啾!」
「……什麽修罗场?」我尴尬地望着将那四个人挡在外面的门,不知道那些麻雀在说什麽东西,我与他们任何一个人应该都没有越线的举动吧?应该也不会给彼此造成什麽误会吧?
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夥伴,我无法想像没有他们该怎麽办,毕竟他们不管是谁都给予过我生活上的帮助,我也理应回报他们才对。
仔细想想他们好像彼此都不认识,要是给其他人造成误会也不好,我本想坐起身来走出房门,但左右思考了一下,还是果断放弃。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又不听话好好休息,肯定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念,但是是我把他们赶出去的,我为什麽还是要怕呢?
呃……预防一下总有个万一,我乖乖地躺了回去,窗户外头的麻雀依旧叽叽喳喳的,正好给我解解闷,不过牠们已经转移了话题,听来听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索性闭上眼睛试图再度进入梦乡,然而过了数分钟才发现只是徒劳。
麻雀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房门外又没听见人的声音,我猜测他们四个大概走了,於是便拖着点滴架打开房门,打算到医院的庭院走走。果不其然,我的判断是对的,在看见空无一人的走道後,我放心地搭着电梯来到一楼,医院庭院的景色向来都很优美,因此我很快地便沉浸在悠闲的气氛当中。
这景象有点像是之前和许墨一起到孤儿院的庭园散步一般,只是周围围绕的不是小孩子而是病患,当然也有一些得到了罕见疾病的儿童在这里散心,但我多半很少跟他们搭话,毕竟要是冒犯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太阳高高地挂在碧蓝的天空上方,周围的气温暖烘烘的,这种温度让人的眼皮子很容易打架,我坐在洁白的长凳上,不知不觉开始打起瞌睡了。
「呼……」女孩沉静的睡颜映入了四人的眼帘中,他们彼此很有默契地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良久,他们从庭院的外墙离开,但眼神却仍依依不舍地徘徊在女孩的身上。
「果然,还是跑出来了。」李泽言一脸无语地望着对方坐着打瞌睡的背影,猜到了她最後还是会从病房里面跑出来,因此让其他三个人待在这里等候,果不其然让人现场抓到那家伙偷跑出去,很想冲上去把人家重新塞回病房里,却又还是舍不得。
「给她点空间吧!要是被发现我们在这里,她肯定会马上逃跑。」许墨带着笑意地回望着女孩,那眼神充满着宠溺与温柔,看在其他三人眼中是多麽的刺眼,但很快他就把视线收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起无视许墨方才的模样,轻咳了几声提醒:「咳……先走吧,相信你们都还有工作要做。」
「呜呜……」周棋洛是表现的最明显的人,他一脸被主人舍弃的小狗一般依依不舍地一直望向女孩的方向,要不是李泽言威胁说有经纪人的电话号码,周棋洛很有可能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直接飞扑过去。
李泽言怎麽可能会有周棋洛经纪人的电话号码,但获得的管道总是会有的,周棋洛在仔细想一想後觉得很有道理,於是便跟着其他三个人离开了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被一阵清风唤醒,我惊愕地察觉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睡着了,顿时觉得自己太没有防备心了。
要是被误认为晕倒了,白起那四个人肯定又会掉头,到时候就会发现我说谎把人家赶走,自己却偷跑出来吹风。
说起来,我并没有让那四个人知道我昏倒的原因,而悦悦他们也不知道,况且被知道过後肯定又会招来一阵骂,因此我并不着急着让他们知情,这段休养的时间我也可以想办法去应对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
我回到病房後与助理开了视讯,将一些工作交给对方并交代细节,接着便请了好几天的假期,打算专心地养好身体。
窗外已经没有鸟儿了,太阳缓缓落到地平线的另外一端,暖橘的色调渐渐染上了一层蓝黑,随着黑夜的降临街道纷纷点燃了灯,顿时一片灯火通明,从高处俯瞰看下去就像是萤火虫的光点一般,美不胜收。
只不过是熬夜一天就足以让我昏倒,想来想去让这长期不定时熬夜的我都觉得不太可能,因此我便认真地看自己的诊断报告,就是一般的血糖低……
我不知道是哪个医生这样判断的,不过光是昏倒也不能就这样赖在医院不走,大概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赶紧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任何物品被我带进医院,就连我的随身包包大概都还在公司吧?
我发了通讯息给助理,提醒他把我留在公司的随身物品送到我家,此时病房的房门响起,原来是人员送晚餐进来了。
医院的病号餐大多数都没有好吃到哪里去,但绝对是营养充足,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想去吃那个没什麽味道的晚餐,因此打算等送晚餐的人员走後再把它打包起来带回去捐给救助机构之类的,至少也没有浪费食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位送晚餐的人员迟迟没有离去,我疑惑地望向对方,对方却只是背对着我假装在检查眼前的餐盘,出於好奇心我凑过去看了几眼,询问对方道:「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问题很大唷!」送餐人员摆着一张笑脸,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半个身体还在床上的我说道:「你的Evol似乎出了问题呢!」
那是张相当人畜无害的笑脸,甚至有些清丽,我惊愕於一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可以有一张这麽好看的面容之外,更意外的是他竟然知道我Evolver的身分!
虽然Evolver的存在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公诸於世,到了现在已经被社会大众所接受,但一般Evolver都不太会高调地承认自己拥有Evol,更何况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这家伙怎麽会知道……!?
我立即把身体往後退,双眼充满警戒地看着对方,他并没有立即伸出任何对我有害的东西,而是慢条斯理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将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林子桓。」这位自称林子桓的男人态度举止都十分优雅,与他那一张清丽的容貌十分相衬,我大概知道他是为了接近我才假扮成医院的工作人员,如果不是这个目的那他干嘛特意告诉我这些?
林子桓见我默不作声,轻声笑了一下,手指摩娑着桌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茶杯,说道:「你会害怕是正常的,没有人在遇到一个陌生人之後还会不保持警惕。」
「我没怕。」我否认了他前半部的说法,但不得不说他後半部是正确的,可是他这句话我怎麽好像在类似的场景遇见过?
林子桓见我如此回答,笑意更深了:「也是,你从没怕过,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是如此……不过在跟那些男人在一起时,你是否还是维持这样的反应呢?」
什麽叫做「跟那些男人在一起」……听起来就觉得我很随便!对於他莫名其妙的语句我越来越感到恼火,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最後我鼓起了勇气朝他带着愠怒的口吻说道:「不要对我说些奇怪的话!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我并不是对每个陌生人都会如此不客气,是他先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又在语句中掺杂些贬低我的话,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解读的,我目前没有去细想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充满警戒的望着他。
我已经忘记自己在医院随时都可以求救,但我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就算在我发出了救命讯号以後也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毕竟他都已经装扮成医护人员成功接近我了,那就没有不可以逃脱的机会。
「我的目的……?」林子桓双眼微眯,语气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危险,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像是错觉一般,竟带着几分眷恋以及不舍。
他朝我走了几步,接着将手覆在我警戒着的掌上顺势将其拨开,并以我从未听过的深情语气对我说道:「我想要救你,Queen。」
Queen……?他在说什麽?
就在这时我想起他一开始跟我说的话──「在我的印象里是如此」……难道我与他见过面吗?Queen又是什麽?绝对不是我所理解的「女王」那麽简单吧?
「我……遇到了什麽需要你救吗?」我似乎顿时失去戒备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林子桓的态度并没有像一开始见到我那般,而是相当不同,他看见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眼神深邃而内敛:「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吧?不如什麽都先不要告诉你来的好。」
什麽意思……?我更不懂了,这个男人以这样的出场却又是如此的收尾,让我一头雾水,我开口本想再问些什麽,林子桓却像是意识到什麽迅速抽回了覆在我掌上的手,接着往门口看去,露出了一抹不知名的笑容,说道:「看来你的人已经到了,我就不多留了。」
「等……!」不等我挽留他,林子桓迳自从窗户一跃而下,我惊慌的冲上前往窗户外看去,四下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