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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视角)
冥族,承继了神族一部分力量的古老种族,与妖师相同,他们掌管了一部分的暗黑之力,只不过他们比妖师一族更早被剿灭,不为其他,就因为他们的首领率先背叛了神族。
当年神族退至守世界的帷幕後头之前便将其不少能量分散给各种族来继承,当妖师安分守己时冥族却被力量所惑,擅自动用暗黑之力、勾结鬼族,以致於世界刚建立的平衡差点被再次打破,幸好时族为首的联盟重新封印才没酿成大祸,然而这起事件却让所有种族开始屠杀冥族;毕竟大战刚过,他们是亲眼看见各族做了多少牺牲的,并且、神族就是白色种族的信仰,大战时神族的那几位大人也将自己赔了进去,他们绝不允许那些大人的牺牲白费,因此冥族既然有胆这麽做,他们就必须承担与此相应的後果。
「快追!直系的那个小子逃掉了!」为首的人哟声呼喊、呲牙咧目的模样极其可怖,後边的人马听了立刻往他指的方向追去。
而他们的目标物早就躲到一旁往另一个方向继续逃亡,不过这并没有多大用处,人马多的联军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转为地毯式搜索;那名冥族的小男孩边躲进一个极为隐蔽的山岩夹层中,联军的每个脚步都像是踩在他心上,但他努力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在这里,换地方搜。」这句话落在他耳中简直是福音,然而他还来不及放松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匕首正中腹部、刀刃的地方整个埋没,仅剩握柄暴露在空气之中。
男孩愣愣地看着匕首飞来的方向,原来是调头的联军吗...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倒下,凭甚麽几百年前的血债要他来还,难道就只是因为体内的血吗?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自己打从出生便一直过着不安生的日子吗?
「哈...」他最终却是笑了出来,眼前自诩白色种族的联军士兵此刻的面孔极为扭曲、哪还有半点白色种族的样子?而他竟然要命丧这种人手中吗...不行,他绝不甘心!
男孩果断地拔出匕首、握在手中,全力朝那名士兵冲去,算准对方蹲下身要抓自己的时机把刀刃送进了对方的胸口,然而老天似乎不再眷顾他了,这一刺并没有刺中要害,反而激怒了对方、直接徒手掐住男孩细嫩的脖子,高高地举起;大概真的到此为止了吧......在他已经没力气挣扎、视线模糊之际,他看见一名男子凭空出现并缓步走了过来,在男子走到三步远的地方时男孩掉了下来,因为眼前的士兵在一瞬间化为了灰烬。
男子的一双紫眸极为冷冽,一头黑长发被绳结绑齐固定在胸前、与他视线相交的那一刻,男孩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他知道他今天必死无疑了,於是只静静地呆坐於原地紧盯着男人的动作;然而男人却只是走到他正前方,用着与外表相符的冷漠语气问了一句:「想活着吗?」
男孩的瞳孔猛然放大,张嘴想要回答却还是阖上了嘴巴,他想活,但是不想再这样活着:有意识起他便一直过着被追杀、逃亡的生活,多少族人死在他眼前,那些白色种族根本不只是屠杀,分明是虐杀!明明族人大多数都是无辜的...
「作为交换,往後你必须听命於我。」男人似是看出他的想法,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条件说出来「只要不违反这点,我能给你最大程度的自由。」
男孩犹豫了片刻,终是答道:「好。」
话音未落,男孩便倒下了,眼前的男子给了他最痛快的死法:一剑穿心。倒下前他是这麽想的,若男子真的遵守了约定,那他不会再去探究那些屠杀者的想法,就当只是因为血缘的力量让白色种族畏惧,他今日死过一次也算还清了,这次,他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反之,若自己就这麽死去的话,那麽结局也不算太坏,至少死在一名强者手中。
再次睁眼时,男孩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偌大的房间之中,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却是完好如初,身上的伤疤也全部消失殆尽,惊讶过後,他起身打量周遭,家具一应俱全,可房内的装潢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闷感、男孩下床後直接朝房门走去、打开一条缝隙确认外头没人後才试探性地走了出去,沿途走来他从未遇到任何人,并且他发现这里是座宫殿、一座暴露在如血般鲜红天空之下的殿宇;就在他望着天空发愣的同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那名给了他新生的男子及另一名红发少年。
「你到底是谁?」男孩开门见山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他觉得任何伪装在这男子面前都是白搭,因此直白些是最好的办法,也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殊那律恩。」男子念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名闻遐迩的名字,殊那律恩乃是当今两大鬼王之一,传闻他在短时间内在鬼族中迅速崛起、势头甚至即将超过最古老的耶吕恶鬼王。
男孩在心里默念了一次对方的名字、想到近期殊那律恩鬼王不断拓展势力的消息,便开口道:「难怪你会救我,是想要得到冥族的力量吗?」
殊那律恩闻言只是轻瞥了男孩一眼,後者因为这一瞥立刻乖巧地不再多问,然而前者却开口了:「日後“霍尔德”便是你的名字,莱斯利亚会带你熟悉一切。」
男孩还未说什麽,殊那律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依他所说,莱斯利亚应该就是眼前这名红发少年了。
「王不喜多言。」莱斯利亚吐出一句似是安慰的话,却也没多做解释「跟我走。」
霍尔德有些无语地跟在後头,心想这主仆两性格真相似,而莱斯利亚在带他熟悉环境时也绝不说半句多余的话,不过他也不算太介意,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们能收留自己他还是很感激的。
「我什麽时候可以离开这里?」绕到最後一个地方,也就是他的房间时,霍尔德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他记得殊那律恩说会给他自由的。
「你能掌控自己力量的时候,届时除了遵守并执行王的命令外,你想去哪或做任何事都无妨。」
回答完後,莱斯利亚凭空变出了一个铁箱:「这东西你应当认得,王的意思是将这件物品归你所有。」
霍尔德在莱斯利亚离开之後打开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把双生剑:型态、纹路、气势到刀锋无不彰显着他们的价值不斐,并且绝不是普通人能使用的。如莱斯利亚所言,他认得这对武器,这是冥族族长的专属武器,既然它出现在此,是否就代表他已经是冥族唯一的後人了?
「呵。」他不禁轻笑出声,真是奇怪,为何他没有一丝想要为族人报仇的念头?只是,在抚上武器的瞬间,一阵浓厚的悲伤直接朝他袭来,笑着笑着、竟是哭了...他的先祖为何如此愚忠?
这对双生兵器告诉了他千百年来其所有者的记忆,明明神族的那位大人根本没有下达命令、甚至连暗示也没有,先祖竟然为了那位大人直接亲手埋葬整个冥族!那位大人究竟有着何等魅力可以让他的先祖们弃全族於不顾,原来冥族是刻意叛变的吗?很好,好极了,既然他现在已经是最後的冥族,那麽就由他来验证神族究竟值不值得他们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