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PM3:30地点:Atlantis
(漾漾第一人称视角)
「身体没问题、也没有术法的反应,应该只是昏过去而已。」辅长单手插着腰说。
「她是什麽时候昏倒的?」难得神情严肃的黑色仙人掌问。
「刚刚在看冬城的时候。」学长的声音传来。
「冬城吗?演到哪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抬起头看向学长他们那里,这句话没问题、但重点是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内的女生:她穿着白底蓝色蝴蝶花纹和服,看上去是庚学姐她们那种年纪,和服有点拖摆着地,蓝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後,她长得很好看,那种看来向刀一样锐利的精明漂亮。
但她的气质不太像一般人……感觉上跟我认识的某人有点像………………
「你怎麽在这?」学长用着似乎比平常冷上好几倍的声音问,红眼也扫了过去。
那应该就是学长的熟人了,但学长好像对她很感冒?
「先来办正事。」那个女生丝毫没有被学长的气势压住,反而非常从容。
一旁的赛塔对那个女生欠了欠身後接续刚才的问句答道:「是演到混战开始的时候。」
「这样啊。」那个女生点了点头就朝病床走去、坐上床沿并微微撩起头发俯下身将额头靠在学姐的额上。
几秒後她起身对学长说:「小家伙、雪儿应该有一段时间都是这样喔,你没注意到吗?」
她叫学长小家夥!?到底是学长的谁啊?雪儿是指学姐吗?我似乎越来越好奇了。
意外没发作的学长愣了下、眉头紧锁:「一段时间?」
那个女生偏了偏头想了想,然後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学长:「没错、大概是从你接了代导人的时候吧。」
呃…该不会是我带衰连带学姐也被我影响吧?学长似乎在思考的样子,低头不作声了好一会後又忽然抬头。
「看来是想起来了呢。」那个女生笑了笑然後头转向赛塔的方向「不过你应该有注意到吧?」
「是。」赛塔微微点头。
「那你怎麽看?」她挑了挑眉问。
「我尊重伊雪的意愿,无论她如何选择,我都会继续在一旁守护她。」赛塔语气坚定的看着那个女生、说出誓言般的话。
「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就行了。」那女生伸了个懒腰这麽说着:「已经没事了,她等下就会醒来。只是这种情况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将所有的事都想起为止、但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自己要多留意一点。」
「这是三位一致的意思吗?」学长语气缓和了些。
等等、三位?
「没错,但小家夥你也别太担心、你只要陪着雪儿就好,毕竟这种事就算你想帮也帮不上忙。」
「我明白了。」学长闭上眼後又睁开。
「那我们先出去了。」赛塔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的黑色仙人掌还辅长、两人也朝那女生点了点头便跟着离开。
於是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学长和那个女生……「呃、那我也先出去了?」我应该不适合待在这吧?他们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讲。
「你留下。」那个女生摇着扇子看向我。
「呃…请问你是学长的?」对方都叫我留下了、我总要知道对方是谁吧?
「喔、我家那口子现在是他师父外加名义上的监护人,他以前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可惜小孩就是叛逆嘛,才长那麽一丁点大就拐着雪儿跑来学院了。」
听到这里时一旁的学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等等!她家另一个人是学长的师父?上次来看过学长的是镜董事……也就是说……
「你是董事!?」我瞠大眼睛、她比镜董事还要大了一点,衣服很相似,但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董事的样子啊!
甩开了扇,女孩摇着摇着谜起了眼睛,谜样的恐怖笑容在她的嘴角弯出:「我是扇,你要尊称我扇董事也行、同时我也是雪儿的师父。」
「你、你……」我连要讲什麽都不知道,要不要先打招呼问好啊?以前读书时候好像在学校遇到校长董事还是督学都要大声问好,现在怎麽办?
「不用想要怎麽跟我打招呼啦、我跟小镜镜他们不一样,那种礼节可以省了。好了、来说正事吧。」
「什麽事?」学长看着扇董事问。
「我们的限制是不能干涉所有空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我已经答应过你家的人、所以不管如何还是得告诉你们一点事情。」
扇董事看着学长,然後拉开了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无殿收到了消息、在近期鬼族就会有动作了。」
学长的眼睛谜了起来:「太快了,比申以为自己的势力足够了吗?」
……等等、这个话题我到底可不可以听?我总觉得我好像听到某种要命的事情……
「不够,所以是小动作。」笑了笑、扇董事瞄了我一眼,继续说着:「他们的主战力目前都不足以与学校抗衡,但是我想最近一定会出一些事情,所以不管是小家夥你、或者是漾漾,最好尽量都要有第二个人同行。」
「为什麽我也要?」我连忙追问,然後自己愣了一下、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应该想起的事情。
羽里说过,我是妖师。几乎是在同时,学长的红色眼睛马上看向我这边,我们两个视线同时碰在一起、那麽,我真的是吗?
「你不是!」学长转来了视线。
从一开始到现在,学长都说我不是。
「先把这问题搁下、事实与否总有一日都会揭晓的。」扇董事轻巧的终止了我们的话「鬼族要的是血缘与祭品,近期之内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几个也都是人选,包括学院在内都可能会遭到攻击,我已经联络上公会,所以在这段时间你们行动时要多加小心。」
我看着学长,然後收回视线。
「我没差、你找人盯着褚就可以了。如果说符合人选,这笨蛋是最容易得手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麽容易被得手啊……我外出会尽量找人一起走的行不行啊!
「唉、真是不可爱,你如果哭着跑来投靠我们的话,我一定会很善良的端着笑脸欢迎你回家啊。」扇董事用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说话。
我几乎可以看到学长的额角有青筋在跳动了,就在学长准备要暴怒时床上传来的动静成功的让学长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