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韩睿承手中的茶杯摔落所发出的声响还是唤不醒已经彻底石化的大脑。
脑中不断地重复父王方才所言,「承儿,北诏皇希望你留下和颐琇公主培养感情。」
留下……留下……
良久过後,韩睿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的开口:「他们……的意思……是想把……我留下……当作……牵制父王……的质子……吗?」
是因为他是嫡长子的原因吗?可他韩睿承是谁?他是父王的嫡长子,是东篱未来的储君呀,父王他……?
东篱皇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轻叹了口气。「承儿,是父王对不住你。」
对不起又有何用,他这一留在北诏可就离皇位越来越远了,那些大臣是不会同意一个曾经沦为质子的人坐上那龙椅的……
父王会答应的原因,终究是因为自己不是那个父王最深爱女人所生的吧?
「父王……可我不认识什麽颐琇公主呀!耶……该不会是那天的小美人儿吧?」
坏了……原来是自己惹下的事情……怪不得会被北诏皇点名留下来……
想到是自己惹的祸,韩睿承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自家父王。
「什麽小美人儿?」
「就是……就是那天去皇宫时,在御花园附近调戏了一个小美人儿,结果被她妹妹给打了……」韩睿承看着自家父王越来越铁青的脸,声音也越发的小声。
「荒唐!夫子的教诲都给忘了吗?」韩睿承垂下眼帘,咬牙迎向夹带自家父亲熊熊怒火的一掌。
韩睿承摀着胸口半撑着身子的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渗出着鲜血。「是孩儿鲁莽,忘了身处何处!还望父王息怒,别因孩儿而伤了龙体。」
「唉~是福是祸躲不过呀!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吧,你先回房里给我好好反省!」东篱皇甚是伤神的揉了揉眉角,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韩睿承退下。
韩睿承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地站了起身。「儿臣……遵命……」
听到门阖上的声音,东篱皇缓缓转过身,眼底已然不见方才的烦躁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光。
「羽卫听令。」
语落,东篱皇眼前出现了十位身穿黑衣的暗卫。
「从今日起,保护好大皇子,若非遭遇危难你们便继续暗中保护即可。还有一事需你们暗中探访,朕怀疑当年朕的公主被掳与北诏拖不了干系,兴许公主就在这北诏国境内,右肩上有着荼䕷花胎记的女孩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可记住了?」
「羽卫领命。」整齐画一的拱手後,他们又消失了。
回到房间的韩睿承,楞楞着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心中有种既紧张又松了口气的情绪。
终究还是一样的,她似乎也是。但韩睿承心中还是有些奇异的感觉,似乎有那里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