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小可爱终於各自粉墨登场了。温柔在台下看得开心,不时随着音乐摇摆,拍手起嗨。训练有素的老师,在舞曲停歇後,就带着小朋友们熟练的往舞台後退,回到休息区更换衣服,家长乐得清闲。
所有表演都结束後,他们在庙口那里等着三胞胎出来。这场活动是市公所举办的,每年季末都邀请不少社区团体来演出,几间私立幼儿园也会到场活络场面。听说稍晚一点还会举办抽奖,也邀请了政治嘉宾到场献唱两首歌。各式噱头尽出,犒赏过去一年辛勤工作的社会底层老百姓。
那些温柔倒不是很有兴趣,只想着天气冷,上了一天的班也倦了,能快点回家是最好。
等待的时候,馆长见温度渐渐低了,便把自己的外套拉开,直接将她塞进去怀里,用大衣包裹得密不透风。
两人躯体直接密合,好像连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温柔这次没有推开他,倒是说:「谢谢你今天过来,孩子们看到你很高兴。」
他抽了抽嘴角,「谢什麽,我本来就该来。」
身为一个理所当然的父亲候选人,本来就该时不时出来露露面刷刷好感。
诗经不是都说了嘛,所谓佳人,在水一方。他只叹,漫漫情路,果真是道阻且长啊。
庙前热闹喧嚣,风声簌簌刮过,可是在他怀里,似乎那些都与她无关了。
一个人努力了这麽多年,从未成年,到成为三个女娃的母亲,肩膀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若说她不希望有双手,替她扛起一些,让她能喘一口息,那绝对是骗人的。
在所有人还在嬉笑玩乐的年纪,她已经做了一个回不了头的选择,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怨不了人,也没曾想过後悔。
她只是还不明白,自己为了什麽在等,又是在等什麽。
她往他挨近了一些,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与让人安稳的气息。然後,她吁出一口气,很轻很轻,像极了叹息。
她说:「也许我真的累了。」
我真的累了。
我累得看不见明天,看不见那个曾满心期盼过的永远。
我的爱情,已经遗失在某个回不去的岔路了。
好朋友,你再借我靠一下吧。
让如此这般自私的我,再利用你一下下。
利用你对我的心软,利用你对我的专一。
我会陪你一起坠入地狱。
馆长送她们回家时,三个小孩睡瘫在後座,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轻轻的,温柔的,把她们一个个抱进了房间,安置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替她们熄了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光线,在静谧的夜里隐隐摇曳。
他微笑着走出来,压低音量说:「她们累坏了。」
温柔跟着低低的笑了。
客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黄灯,她的轮廓却深深的,那样熟悉。他迷恋的凝视她的脸庞,迟迟移不开目光。
温柔的声音本就细细的,嗲嗲的,此刻甜甜的轻笑更像是羽毛刮过般,不停搔痒他的心。
他走过去,把她压在沙发上,用低迷慵懒的嗓音蛊惑她:「我今晚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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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树:我要开车!我要开车!我再不开就要疯啦!